金龍第一個開火,直接打向對面那棵樹,開始還有點納悶,見到金龍那麼抉擇,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潘子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梭子打過去,樹上那人掉了下來,道長髮瘋似的衝過去,直接咬住那隻血人。
金龍喊道,“那不是什麼血人,那是變異的紅猴子,殺人成性,大家小心。”
這比特犬一旦咬到,如果沒有援軍,基本是完蛋了,爲什麼呢?
這種狗之所以厲害,就是它的速度極快,咬力特別大,不像其他狗,咬住東西后被人一嚇唬,或者一怎麼滴就鬆口,這狗不,咬不死也得咬個半死不活,不然,絕對不鬆口,這種堅韌不拔,死不要命的精神,深深的讓其他動物恐懼。
道長連託帶甩,我們都停止射擊,怕打到道長,道長腦袋上的狼眼由於巨大的活動,甩掉了,眼前頓時成爲一片盲區。
小染急切的心情怕道長出事,喊了好幾聲,道長都沒答應。
我們的心都糾結着。
可是,沒多久,道長咬着一隻巨大的紅猴子,憂鬱柔和的眼神看着我們。
“道長回來了。”
大家都被這隻紅猴子吸引了,這隻猴子足足有人那麼大,胸脯中了一槍,脖子被道長死死的穿了大窟窿,此刻已經一命嗚呼。
賀偉和剌少峰這輩子還沒被什麼東西如此驚訝過,“天哪,這到底是什麼啊,怎麼可能這麼大的猴子,渾身通紅。”
當初在火車上,我還以爲是金龍吹牛,心想他是把事實誇大了,跟一樣,可現在看來,這真的是讓人驚悚。
這樣的猴子一定是變異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大。
金龍緩緩說道,“這就是當年我們遇到的猴子,據說是被抓緊核試驗基地實驗的變異種,散落在這片森林的,我們此行應該是有道長給我們保駕護航,它纔沒敢出現,但目前看來,是襲擊了前面的小隊,大家萬萬要注意腳下。”
我們沿着道長的指引繼續走去,果然,發現了一顆腦袋。
小染一時沒忍住,哇的吐了出來。“小染,你轉過去,別看。”
柳東德翻看了一翻,“這腦袋應該是被擰斷的,你們看,這脖子上的筋骨絲是粘着的,這說明不是刀砍的。”
柳東德仔細研究這顆腦袋,“頭髮根沒有完全冰凍,看來是剛死不久的。”再回想起剛纔那血猴子渾身的血,金龍緩緩說道,“這是被那猴子擰斷了,他應該被那猴子吃了,腦袋是用來玩的,你們要知道,剛纔那猴子是吃人的。”
大家更加不可相信。陳杰第一個反應,“啥玩意,猴子不是吃素的,啥時候吃葷了。”金龍沒搭理他。
一時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皺起來,小染聽到這消息也恐懼增加,她的小手緩緩的伸過來,我也沒多想,死死的拽住她的手,既然帶她來了,就得安全帶她出去,千萬不能出事。
金龍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的頭緒來,只能按照目前的推測,“這樣看來,道長昨天撿到的手應該不是他們吃剩下的,可能是另有原因?只不過眼前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他們早些受到襲擊應該早些走啊,爲啥還會在這山上?”金龍也有點想不通。
“大家注意,全力搜查,看能不能找到活人,一切只能等找到活人再說。”
搜查開始了。
道長永遠是我們的先鋒,這次真的多虧了道長,給我們省了太多了事,也消除了太多的危險。
向前走了大概一百來米,發現了帳篷,無煙竈。
“你們看。”趙安指着這些東西。
“他們在這裡宿營過了,大家仔細找找,看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潘子下命令。
一個帳篷破了一個大洞,地上還有拖拽的痕跡。
金龍聞訊趕來,“這一定是那猴子弄的,把正在熟睡的人給弄了出去。”
在其他帳篷裡,我們發現了種種盜墓的工具,包括一個巨大的黑驢蹄子。
趙安微微一笑,“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用黑驢蹄子,這幫盜墓賊也太傳統了。”
金龍是盜墓出身的,他很瞭解這其中的行情。
“黑驢蹄子是防止屍變的,不是用來護身的。”趙安有些不服氣,被潘子攔住了,“行了,大家不要在這些小事上鬧矛盾。”
金龍仔細查看一番,“這應該是一隻盜墓團伙。”
“什麼,盜墓團伙?他們來這裡盜墓?膽也忒大了。”柳東德說道。
潘子順手撿起一隻獵槍,這獵槍看來打過幾發子彈,可能沒起什麼用,爲了逃命扔掉了。
“這幫傢伙還有槍,看來不是什麼善茬。”
柳東德看了看獵槍,“你快別開玩笑了,這傢伙事在咱們這些面前不是燒火棍是啥。”在最後一個帳篷裡,發現一隻屍體,看這隻屍體,應該是剛死不久,再看周圍帳篷的數量,這夥人應該有四個人。
這具屍體少一隻胳膊,應該是受傷沒跑出去,他的胸腔被掏了一個大洞。陳杰啊一聲,嚇的小染差點飛起來。
“你瞎喊什麼玩意,嚇死我了,出什麼事了。”
陳杰勸告小染,“唐姑娘,我不是我說,你還是別看了,我怕你受不了。”
我和金龍趕緊過來,“啊,這怎麼回事?”
已經見慣生死與恐怖的我們,除了唐小染,對這些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金龍做了一個小心的收拾。
我和陳杰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屍體,陳杰喊道,“山雲在這,難道你怕詐屍不成。”
金龍示意陳杰不要說話,一切都在這個小帳篷裡寂靜了。
潘子和趙安兩個慢慢的把帳篷用刀劃開,爲了保持空間大,方便行動。
金龍猛的把屍體翻過身,瞬間退了回來。
當看到這一幕,我都不由得想要吐。
地下不知什麼時候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一根黑色的鉗子正在從洞裡伸出來,夾着屍體身上肉慢慢送進洞裡。
道長在一旁死死的盯着,怕出現什麼意外,但是道長不瞭解情況下,也不敢貿然出擊。
那鉗子好像發掘了上面有什麼東西,嗖的一下縮進去。
但沒等一會,又慢慢的探出來,準備尋覓食物。
我捂着小染的眼睛,不讓她看。
金龍給趙安示意,讓他拿出炸藥。
趙安很快領悟到,從揹包中慢慢的取出炸藥來,遞給了金龍,金龍示意大家後退。
我們剛退出了十幾步遠,金龍將炸藥線點燃,用盡力氣猛的扔進洞裡,隨即就是砰的一聲,上面的土壤夾雜着紅色的雪層,全部翻了上來,跟着翻上來,是一隻巨大蠍子的屍體,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沒死,在地上動彈。
道長準備出擊,金龍端起槍支一通掃射,打成了稀巴爛。
就這一會的功夫,天亮了。
大家腦袋上的汗珠不停的滴下來,不過很快就跟地上的雪混合在一起,看不清了。
今天的天氣不好,灰濛濛一片,看着樣子是要下雪。
陳杰喘着粗氣,“金龍,這難道就是你當年說,殺死你們對於的變異蠍子?”
金龍只說了一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背起揹包,又開始了一段急行軍。
我還記着昨天跟這片土地下埋葬的丘道長對話,心裡還罵道丘道長,這人不地道,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事先告訴,他在這裡待着八百年多年,還不知道這點事。
早飯也沒吃,我給小染取了塊餅乾讓她吃,他非要讓我先吃,陳杰看不慣了,要自己吃,結果被我和小染一人給了一腳,蔫不耷拉的找趙安訴苦去了。
一點都沒錯,沒出發多遠,悉悉索索開始下起雪花了,雪花逐漸加大,鵝毛大雪花片子降下來。
因爲我們人多,前後距離不過一米而已,對於地上的大煙泡什麼的不太可怕,而且還有是冬天,就算是大煙泡也都凍住了,不存在把人陷下去上不來,要是夏天那可得防着,否則頃刻間被大煙泡吞噬。
很多探險隊都喜歡夏天出發,因爲夏日氣候宜人,食物充沛,話是沒錯,但我覺得當年二爹爹在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非常正確的,“當年覺的什麼都可以的時候,其實什麼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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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冬天行駛,雖然條件刻苦,但是不至於出現那麼多致命的因素,當然這也是國工組的獨特之處。
雖然死的不是我們的人,但是這幫人幫我們踩了雷區,目前發現死了兩個人,應該還有兩個,不知他們在哪,都走了兩個小時了,也沒發現他們留下的遺蹟,主要是怪這大雪,你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時候下,即使是他們留下的腳印,也很快被大雪給覆蓋了。
他們的死給我們提前敲響了警鐘,這裡不是說來就來的,可是路已至此,我現在揹負的責任不單單是進入成吉思汗墓這麼簡單。
小染拉着我的手,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
剌少峰和賀偉兩人跟沒事人一樣,又說又笑,金龍和潘子表情嚴肅,陳杰跟個小丑似的這裡嘚瑟那裡嘚瑟,道長的眼神永遠是那麼的憂鬱,真的搞不懂爲什麼這麼憂鬱的眼神打起仗來跟土匪似的,老天爺也真是逗。
小染走不動了。
“小染,我拉着你吧。”
“沒事,我能堅持。對不起,我來給你添累贅了。”
我拉着小染的手將她拽過來,她雖然帶着口罩,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眉毛上一層白霜,清澈的眼睛真的讓人心動,大口的喘着粗氣,我用手把她鼻子上的雪花刮掉,“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短短一句話,小染很高興。
她跟着我冒着大雪,一步一步踩紮實,向前邁進着艱難的步伐。
金龍停下來了,這裡已經深處大山腹部,向北再走大約一天的路程,就差不多到喀納斯湖了,只不過大雪會延遲我們的速度,估計最早也得明天傍晚。
潘子問道,“金龍,有什麼問題嗎?”
金龍道,順勢取出地圖,“奇了怪了,那幫摸金的把傢伙事全丟了,就連物資都扔了,我想他們在這麼大的雪,這麼惡劣的環境堅持不了多久,爲什麼走了這麼久還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連道長也沒反應,難道冷的把道長鼻子凍壞了。”金龍給道長扔去一袋火腿。
趙安走上來,“也是啊,看帳篷是還有兩個人跑了,可爲什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大家齊刷刷的目光一起轉向我,“你們看我幹啥,我也沒辦法啊。”
陳杰走過來,“要不我們用道法試試。”
“道法?要試你試,這麼冷的天,這環境,我怎麼起壇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