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見?
這紙條是按一日三餐的時辰來送的嗎?
施秋雁只是覺得龍呈珍的想法太過“單純”,怎麼會認爲屈屈幾張紙條,就可以請得動她?
想她是誰?她可是龍呈楓的最難纏的妻子呀。
“小姐,小狸現在是躍躍欲試,只等着小姐的命令了!”木犀向施秋雁說道。
溪小狸從來也就不是安分的主兒,她現在可是眼巴巴的就等着,能不能出去見上龍呈珍一面呢。
爲何要見龍呈珍,因爲溪小狸覺得這個任務是她的,那她要怎麼折騰,都是可以隨心所欲,爲所欲爲的。
“你在想着什麼?”施秋雁擡頭見是木犀,就聽木犀說道,“不見,可惜了些。”
也許,龍呈珍是打算對施秋雁挑釁呢?但是最後挑釁不成,也有可能會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呢。
施秋雁笑道,“有長風樓在,還怕查不到龍呈珍的事情嗎?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就不必操心了,自然會有人掛心的。”
她所說的“人”,自然是端木要凌。
自從那一日,端木要凌把她救下來以後,就很久沒有出現了。
施秋雁一直都是在納悶着,實在是弄不清楚,她的這位好哥哥,好兄長,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
“小姐的意思是說,交給長風樓去查?”木犀問着施秋雁。
其實,以龍呈楓的意思,就是希望施秋雁以後不要再和長風樓有太多的來往。
這個長風樓雖然是厲害得很,但是做的生意實在不是什麼好生意,自然也會讓旁人的心裡不自在。
誰的心裡不自在?就比如說……未來的皇上,現在的太子。
元逸興幫了龍呈穹那麼多,還怕着有朝一日,龍呈穹因爲心中的不悅,而對長風樓不利呢,想着及時抽身的緣故,也是有這一樁事情的。
施秋雁最好是不要眼巴巴的就衝撞了上去,對他們誰都不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施秋雁沉音道,“那就去查吧,但是要小心些。”
施秋雁會捨得長風樓這塊“肥肉”嗎?說實話,真捨不得。
當施秋雁的主意傳給溪小狸的時候,溪小狸可謂是失望極了,她以爲施秋雁在經過考慮以後,一定會讓她去見龍呈珍的。
“哼!我還想着能不能見上他最後一面呢。”溪小狸不滿的說着,“小姐,在想着什麼?”
木犀看着溪小狸,只能是提醒着她,“凡事,都要以小姐的命令爲準,不過,你一直盧要見到龍呈珍,不會是……對他動了心吧。”
女人的心,永遠都要比男人的,更容易動。
溪小狸擡起頭,看來木犀,似笑非笑的說,“好姐姐,我的眼光可沒有那麼差,不過是想着,也許能夠從他的嘴裡面挖出點什麼來,有助於小姐。”
的確,木犀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施秋雁無意於讓溪小狸前去,她也不希望這等事情過分的多,便也就算了。
“好吧,我不去了!”溪小狸笑着說,“我回進宮去瞧瞧。”
當溪小狸的話這般說時,木犀便輕輕的點了個頭。
溪小狸是一個絕對閒不住的人,就算是沒有施秋雁的命令,他
也是偷偷的摸去了很多地方。
既然如此,何不讓溪小狸痛快的去,回來的時候,也可以盡興,心情也能收得回來。
“木犀。”此時有人喚着木犀。
木犀與溪小狸都轉過臉去,卻是看到了施秋雁身邊的那位信使。
“你怎麼來了?”木犀不知使者真名,自然是對使者很是客氣,但是降了客氣之外,也很難會有其他的情緒了。
使者向木犀點了個頭,“小姐在?”
“在!”木犀忙道,她便讓着使者進屋,反而將溪小狸丟到了外面。
溪小狸挑眉瞧着木犀,又看了看那位使者。
使者自然是應該向施秋雁回稟着所有的事情表,但是在溪小狸看來,沒有必要先問上木犀一句的。
雖然說,通過施秋雁身邊的侍女,可能說是更加的禮貌一些,但,也僅僅是更“禮貌”。
看來,此事有苗頭呀。
溪小狸可是將使者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怕是他們總是在施秋雁的身邊一起晃着,心中早就有了某些想法吧?
有了想法,其實是好事。
溪小狸略微的想了想,就默默的離開了。
使者在見到施秋雁的時候,便將施秋雁暫時沒有知情的事情,告訴了施秋雁。
首先,龍呈珍的死罪已定。
“何時動刑?”施秋雁簡直就可以用“迫不及待”來形容了。
施秋雁與龍呈珍其實是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就算是她當初被魏懷安困於龍呈珍的府中,其實,施秋雁也是知道的,怕是魏懷安自己的心思,會更多一些。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施秋雁是怪不到龍呈珍的。
不過,現在的龍呈珍如果被問斬,其實對於施秋雁來說,也是除去了麻煩。
“好!”施秋雁點了點頭,冷笑道,“首先,她是不必再那般的麻煩了。”
她,指的就是溪小狸。
溪小狸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去見一見龍呈珍嗎?明天,龍呈珍問斬,就讓溪小狸送上他最後一程了。
“不過……”施秋雁冷冷一笑道,“好生照着他,他可是堂堂殿下,極有可以能會被忠心於他的人……救出去。”
相當的有可有,畢竟劫法場的事情,並非是第一次發生。
“是!”信使領命,在與木犀對視了一眼後,便離開了。
木犀在瞧着使者的時候,心都是提起來的,不過當信使離開,她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
“這些消息,都去告訴哥哥吧!”施秋雁笑道,“這最後的一個難關,只要我們度過去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施秋雁並非是盲目樂觀,而是事實如此。
“是,小姐!”木犀立即就依着施秋雁的話去辦。
在木犀的眼中啊,施秋雁的話就是對旨。
很快,龍呈珍的死刑一事,在宮中暫時沒有傳來任何消息的時候,就已經讓元逸興放下了心來。
施秋雁一直都在靜靜的等待着某一個消息,說起來,這個消息纔是施秋雁真正想要的。
是龍呈楓找到的證據呢。
施秋雁親自去廚房瞧着晚膳,似乎是在想方設法的爲龍呈
楓分憂,事實上,她的心裡也清楚明白得很。
一頓晚膳而已,並不能幫龍呈楓解決任何事情,可是,施秋雁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做到一些力所能力的一情,方不復了自己。
不復自己?興許這事情在旁人聽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吧。
“雁兒,我回來了。”龍呈楓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的,當然,他的風風火火中,也是透着濃濃的不滿來。
這不滿,是針對着龍呈穹的。
龍呈楓從來就不喜歡處理任何國事、家事的,只想着能夠與施秋雁雙宿雙棲,就已經是最好。
可是,他也知道,龍呈穹的身邊並沒有可以一起處事的兄弟,自然是事事都要找着她。
如果不是因爲龍呈楓知道元逸興的身子不好,恐怕,他早早的就會想方設法的,去讓龍呈穹尋着元逸興了。
“回來了?”施秋雁是絕對沒有想到,龍呈楓爲了尋找她,會親自到廚房這邊來,這裡可不是男子應該到來的地方呀。
“你怎麼來了?快出去!”施秋雁哄勸着龍呈楓的時候,龍呈楓卻是一把就握住了施秋雁的手。
施秋雁瞧着龍呈楓,“可是有什麼好事?”
在他們的眼中,最好的事情應該就是龍呈珍被處死吧?
他們的身邊少了一個巨大的危險,自然是最好的。
“呂家姐姐這回是真的不用嫁了。”龍呈楓點着施秋雁的鼻子,笑着說,“怎麼樣,開心嗎?”
真的是不用嫁了嗎?施秋雁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略有些壞,但是,她是真的不希望元逸興與呂頃司會錯過呀。
她這個當妹妹的心思,的確是重了一些。
“那前三名……”施秋雁猶豫的問道。
是的,施秋雁知道元逸興不想讓她參與太多,那她就選擇當一位好妹妹,對於眼下的事情,是一點兒都沒有理會。
施秋雁也相信龍呈楓是可以把事情處理好的,你看,呂頃司的婚事,不是沒有了嗎?
“他們是龍呈珍的人。”龍呈楓摟着施秋雁的肩膀,將施秋雁帶着離開廚房,笑着說,“這件事情還是多虧了龍呈珍按捺不住,才讓這三個人早早的就露出馬腳,我之前就查了個清楚,這回不過是又添了個證據。”
施秋雁笑了笑,雖然呂頃司現在是開心的,畢竟是不用再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但是對於呂家來說,也實在是太丟人了。
施秋雁悶笑着說,“現在,是不能嫁了。”
“是啊,費了那麼大的勁,折騰出那麼多的事,最後不能嫁。”龍呈楓也與施秋雁想的一樣,不知道呂家人會如何看待着呂頃司呢。
“姐姐一定會過得很苦的。”施秋雁輕聲的說,“其實,我是相當敬佩着姐姐的。”
在元逸興並不承認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呂頃司可以一直輕易的堅持着陪伴,實在是……
“是啊,我也是,所以,你去勸勸你哥哥,去提親吧!”龍呈楓笑着說,“呂家也不是看重門第之人,更不喜權貴,你哥哥是正好的。”
這位哥哥說的自然是元逸興。
施秋雁輕輕的咬着嘴脣,一言不發,因爲,她不敢說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