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給施秋雁面子,其他人倒是順從着施秋雁的意見,暫且輪流去休息。
這段沒有施秋雁的時間,他們的精神也始終緊繃着,甚至想到,如果拆穿了扮着施秋雁的兩名侍女,她們就宣稱綁架了施秋雁。
幸好,一切順利,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生。
一切皆順利,所以當和王被送回到京城時,絕對是一件大新聞。
聞者觀之。
施秋雁喬裝而去,混跡於人羣當中,遠遠的看着龍呈洪的馬車從京城外而歸,就被狠狠的堵在了路口。
百姓也的確是很八卦,一面想着他們總是在誇讚的和王是否真如傳聞那般,不堪一擊,還是說真真切切就是一個大誤會。
是否是誤會,尚且不知,但這些人分明是擋住了龍呈洪將要回府的路,堵得一塌糊塗。
如若,龍呈洪真的是傷中,恐怕,現在是傷勢加重了吧?
“怎麼瞧着,不太對呢?”龍呈楓陪在施秋雁的身邊,觀望於不遠處,喃喃的說道,總覺得像是……故意爲之。
施秋雁似笑非笑的說道,“是啊,必然是故意爲之的呀,依我看,這有人故意唆使百姓聚在這裡,爲的就是擋住他的路。”
小小擋路,能夠引起多大的波瀾?
龍呈洪怕是傷得未必很輕,擋住路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拖延了龍呈洪的醫治時間。
是誰,與龍呈洪有着這麼大的仇恨啊。
“是魏家人?”龍呈楓想着、
施秋雁覺得有可能,起碼是最毒女人心,如若是魏懷淳之類的人物,想要讓龍呈洪爲之前的行爲付出代價,那麼……
現在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不可能吧!”龍呈楓的話鋒一轉,卻是把自己的意思,給轉了過去。
施秋雁輕笑着對龍呈楓道,“看着也沒有意思,不是訂了桌嗎?我們走吧!”
她原以爲,龍呈洪是早早的就被送回到和王府中,但是聽說,他這是剛剛歸來,就令施秋雁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決定要過來瞧一瞧。
結果這一瞧,就變得很有趣。
原來龍呈洪這一路遇到許多“麻煩”,想要回京的路,被堵得嚴嚴的,可謂是寸步難行。
龍呈楓爲施秋雁帶着路,就到不遠處的酒館,引上了二樓的包間內。
“現在正是人心惶惶不安時。”施秋雁問向龍呈楓,“有什麼主意嗎?”
施秋雁深知元逸興的意思,明明就是想要扶持着龍呈穹,這對於施秋雁來說,也是一個好主意。
可是,龍呈楓怎麼辦?
忽然易主,龍呈楓會接受嗎?
“與我何干?”龍呈楓的回答,那是相當的痛快,“有能耐的人,會想到好主意的。”
聽起來,龍呈楓好像對於這些事情,沒有那麼的上心似的呢?
施秋雁淺淺一笑,說道,“莫要太隨意,總是要有個主意的。”
龍呈楓對施秋雁的話是不以爲意的,但是聽着施秋雁的意思,也沒有真的就讓他去在此時拿捏着。
“你,又在想着什麼?”龍呈楓逗着施秋雁,就聽施秋雁方道,“我在想,是誰在做着這一切。”
是誰?這
很重要。
這傢伙現在分明就是在針對着龍呈洪,令龍呈洪是步步維艱,似乎是打算要將龍呈洪置於死地似的。
“再想着也不會有一個結果,莫要讓自己太辛苦。”龍呈楓自然是關懷着施秋雁的。
施秋雁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們坐在酒館的樓上,看着外面的情景,是看得更加的清楚。
早知道,何必一直都在外面呢?
施秋雁與龍呈楓閒聊着,雖然只是生活瑣事,但總歸是無話不談,十分盡歡。
“古將軍真的這麼說?”施秋雁聽到龍呈楓講着古力行一直在贊着她的行爲,感激於她的求治,就令施秋雁十分的錯愕。
他們原本相識,關係算是融洽,施秋雁總歸不會見死不救的。
“想來,倒是他想得太多了。”施秋雁忽而笑道。龍呈楓卻道,“僅此一事,我就能知道雁兒的心裡有我,這纔是足夠。”
施秋雁微微一愣,哭笑不得的搖着頭,倒是沒有反駁着龍呈楓的意思。
如若心裡沒有他,又爲何會千里而尋?
但如果非要說她對龍呈楓的感情是愛情的話,似乎又少了點什麼。
“王爺。”古力行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在見到施秋雁的時候,面露尷尬,連忙就向施秋雁行禮道,“不知小姐在此,唐突了。”
施秋雁瞧了瞧古力行,看得出來人,他的眼睛是完全痊癒了。
施秋雁可還是記得,那小瓶有問題的傷藥,可是跟着龍呈楓的,難道他打算適時的,再臉上塗一些嗎?
那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啊。
“何事?”龍呈楓的語氣平淡,叫人聽不出他的情緒來。
古力行道,“王爺,皇上有令,請王爺進宮一趟,商量着魏懷俱的事情。”
商量着魏懷俱?施秋雁不由得擡起眼來,那目光微凌的一閃,顯然是很不滿。
爲何要讓龍呈楓過去?如若是商量着事情,皇上素來是與皇后,或者魏家人商量的。
“可以不去吧?”龍呈楓注意到施秋雁的臉上呈現出不耐之色,就淺淺一笑,似乎是明白施秋雁的不開心,究竟是爲止。
古力行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是沒有辦法替龍呈楓作主的。
施秋雁瞭然,“別鬧了,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坐一會兒。”
龍呈楓見狀,便對施秋雁說,“悶了就回去,待我出宮,再去找你。”
施秋雁微微點頭,目光着龍呈楓離去後,才收回了目光,看着她的模樣,就很容易知道,她的心裡充滿着不滿,相當的不雁快。
“小姐?”木犀見狀,便輕喚着施秋雁,“可是心裡不太舒服?”
施秋雁點了點頭,“總是覺得……”
來了生意。
施秋雁就知道,她是一時都不得閒的,如果她何時能夠稍有放鬆的時間,怕是要回長風樓了。
“是誰?”施秋雁轉頭問着,“在這個時候竟然想要做交易。”
不等木犀回答,施秋雁就喃喃說道,“依我之見,怕是熟人,不會是魏家人吧。”
施秋雁真聰明,當真是一下子就猜中了。
“小姐,是魏懷淳。”木犀回道。
施秋雁稍稍一愣,自從魏懷淳被退婚以後,也沒有離開過王府,一直都算是過得平平淡淡,無他人理睬。
如今,她找了上來,哪裡會讓施秋雁不好奇呢?
“好,那主見一見吧。”施秋雁冷笑着,“我倒是想要看看,她還能再提出什麼交易的內容來。”
看來,是施秋雁又打算親自接着魏懷淳的生意了。
其實一直以來,不希望施秋雁與魏家人有接觸的,可不僅僅是施家人,連元逸興也是如此認爲。
問題是一旦生意找上門來,施秋雁總是捨不得丟下去。
他們又安排在老地方,之前暫時離開那民宅,交還給它的主子,無非是怕被有心人撞見,容易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他們又要回去招待着”客人“了。
施秋雁在離開時,終於看到樓下有了些許動靜。
終於有人過來爲龍呈洪開路,不至於讓他一直都堵在路上了。
施秋雁收回了目光,對於龍呈洪現在的處境,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無論龍呈洪的現狀如何,都與她沒有直接的關係,不是嗎?
她離開酒館,就往之前呆過的民宅而去。
那裡是那般的不起眼,就算是仔細的去觀察,也未必能夠查出什麼特別的內容來。
“小姐,那個不是施秋眉嗎?”木犀眼尖,立即就看到在魏家轎子的不遠處,停着和王府的轎子。
不同於魏家這邊的消停,和王府那邊的人,倒都是有點毛毛躁躁的,好像特別的不安心。
並且,作爲主子的施秋眉,竟然是有也在轎子外面晃悠着,這可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看來,今天又是兩筆生意。”施秋雁冷冷一笑,“沒準,她們都是打算找彼此的麻煩。”
小姐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呀。
施秋雁進了民宅,換了衣裝,特別的帶上了面紗,就請着魏懷淳先進來。
誰先來,誰先進,最先進的人是最有可能會佔到上風的。
“我要錢。”魏懷淳對着施秋雁所說的第一句放在,就是如此,令施秋雁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難道,魏懷淳的腦子是不夠用了,打算把曾經給她的錢財,都要回去嗎?那可絕對是做夢的。
施秋雁冷冷的看着與她隔着屏風的魏懷淳,猶豫着是不是應該直接開口,就馬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給送出去。
“我需要錢,離開京城。”魏懷淳的話,倒是令施秋雁十分的驚訝。
爲何要離開京城?
“小姐,您在說什麼?”施秋雁輕笑着問,“聽得倒是不太懂了。”
不懂?長風樓的人都是那樣的聰明,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懂”了呢?
“魏家現在有大難,我需要趕快離開家,需要錢。”魏懷俱,“我不會向長風樓求錢,你只要告訴我,哪裡能弄到錢,就好。”
缺錢?要知道,魏家再怎麼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可能會缺錢呢?
恐怕是魏懷淳自己有些小麻煩,需要立即就去做吧?
“說說看。”施秋雁笑着說,“你要用錢到什麼樣的地方,我來替你出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