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玉和狄奧多拉這一天就在平遠定遠兩地奔波,疲累之極,眼睛一閉一睜,就日掛中天了。陽光透過窗子,給屋中增了不少溫暖。白佳玉從沒有晚起的習慣,眼睛被陽光一晃,彷彿觸電一般,掀開被子,從牀上彈了起來,叫道:“臥槽,什麼時候了?”
旁邊的狄奧多拉被驚醒,睡眼惺忪,看了看周圍,手臂搭在白佳玉背上,膩聲道:“起什麼啊,再陪我一陣。”
白佳玉把狄奧多拉手拿開,問道:“遙輦部族剛回來,你不幫着夷裡堇忙活一下?”
狄奧多拉嗔道:“你想什麼呢,他還是個小孩,昨天忙了個通宵,今兒肯定起不來。” 說着她掀開被子,坐起身來,也不穿衣服,貼在白佳玉後背上,輕輕扭動着身子,手卻滑到了白佳玉下身,幽怨的道:“昨晚某人一沾牀就睡着了,今兒不補償一下麼?”
白佳玉心想你是不是屬狐狸的,怎麼骨頭縫裡都透着騷氣?可他也正值壯年,後背冰冷而柔軟的觸感,刺激的火直往腦袋上衝,立馬就轉過身,左手一把抓住狄奧多拉的兩隻手腕,直接把她推倒在牀上,右手握住一邊肉球,狠狠地揉搓,右腿兩腿間一撐,身子向下一沉,直搗黃龍。
“嗚恩……”狄奧多拉雙目微閉,咬緊了嘴脣,輕叫了一聲,笑道:“你……你越來越熟練了,話說以後你這麼對伊麗琪,她能受得了麼?”
“先考慮你受不受得了再說吧!”白佳玉動着身子,手也不停,左右開弓,扇着狄奧多拉胸前一對兒豐滿的肉球。沒扇幾下,本就渾圓的肉球更加鼓脹,青筋爆粗,血絲隱現。
“喂,喂……你怎麼可以這樣……痛痛痛,壞掉了,壞掉了……啊啊啊啊……”她瞪着眼睛,捂着嘴,怕別人聽見,儘量壓低聲音,但卻盡力的仰着上身,挺着恥骨迎合,也不知是滿足還是恐懼。
“姐姐,姐姐!你在屋裡麼,夷裡堇找你呢!”兩人正在興頭上,門外卻響起了伊麗琪的聲音。
白佳玉只感到後背一股涼意,忙從狄奧多拉身上下來,打量着周圍哪裡能躲。
狄奧多拉身子也軟了下來,向被子一指,道:“快藏裡面!”
“我去,這能行麼?”白佳玉心想這也太明顯了,你藏牀下也好啊,怎麼能藏在被子裡面,進屋一下發現了?
“聽我的,沒問題!”狄奧多拉順手抄起牀上衣服,躍下了牀。
白佳玉縮在被裡,儘量不動,但還是把被角掀開一條小縫,偷看這外面。
可眼前的事情,卻嚇了他一跳!
狄奧多拉竟然在這一瞬間,穿好了從中衣、皮褲、外面貂裘的所有衣服!我的天,自己跟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竟沒發現她有這本事!
狄奧多拉打開門,見伊麗琪盯着自己的臉,神色有些異常,微微一笑,道:“怎麼了?我的臉上有字麼?”
“呃……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姐姐好漂亮。”伊麗琪撓了撓頭,問道:“哦,對了,你看到白佳玉了麼?剛纔我去找他,他沒在屋。現在夷裡堇召集斡耳朵開會,我怕他完了。”
“白?”狄奧多拉向西面一指,道:“我剛纔在院子裡,看着他提個木桶,去西面小河了,嘴裡還罵着‘誰他媽用了我的冰,誰他媽用了我的冰’,估計是早上沒水喝了。”
“呃,好吧,其實是昨天晚上我偷懶了。”伊麗琪吐了吐舌頭,道:“你知道,夷裡堇忙完,都快辰時了,他說口渴,要喝水,我圖方便,見白佳玉門口有冰,就拿來用了。他……他不會生氣吧。”
“他知道是你用的,肯定不會生氣。哦對了,妹妹,你還有誰沒叫麼?”狄奧多拉不想在這事上糾纏,省的夜長夢多,索性岔開話題。
“沒了,除了白佳玉,就剩姐姐你了。”伊麗琪答道。
“那正好,我們走吧。”狄奧多拉攬過伊麗琪肩膀,向安遠砦大帳走去。
二女一走,白佳玉可算鬆了口氣。他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在穿鞋時,發現鞋不見了,往四周一望,還是不見,他心中一動,下牀往牀底下看時,一雙皮靴倒在地上,顯然是被人踢進來的。
他不禁對狄奧多拉的細膩大爲佩服,不僅瞬間穿好衣服,還把鞋踢到牀底,這一系列動作,實在是行雲流水,無懈可擊!
我的天,這姑娘以前不會總偷漢子吧,纔會練得這般熟練!
當然,剛纔聽到了夷裡堇召開斡耳朵會議,他也不敢怠慢和遲到,穿好衣服,直接去了安遠寨大帳。
大帳中,蕭曇觀坐在中央主位,左面是狄奧多拉、蕭圖古,右面則是蕭哈兒還有昨天的遙輦部族長者拖古思。
“長老,我們歡迎遙輦部族加入。”蕭曇觀見人到齊了,站起身來,向拖古思伸出手。
拖古思本來對昨天自己沒認出蕭曇觀很愧疚,今天見蕭曇觀又和自己握手,忙站起身來,雙手在衣衫上蹭了蹭,握住蕭曇觀的手,道:“夷裡堇,您這就太折我的壽了!昨天我這有眼不識泰山,實在……實在……罪該萬死,老朽這眼瞎,心也瞎啊!”
蕭曇觀忙擺手示意,道:“昨天是我不暴露身份,老先生反應機敏,是大功一件啊看,何罪之有!對了,遙輦部族,真的沒有薩滿了麼?”
一提起這個話茬,拖古思眼眶一紅,兩行濁淚順着臉眶就流了下來,道:“真的沒了,都殺了,殺的光光的……”他擦了擦眼淚,道:“認字的人,都給殺了,所有的羊皮卷,都給燒了!老朽就是會唱點歌,認識不到五百個字,他們也要殺我,我就裝聾作啞,給人家養牛養羊,才躲得過一劫……誒呀……太慘了……”
蕭哈兒也搖了搖頭,道:“他們不讓俺們認字,也幸好俺就是窮孩子,啥也不懂,他們還放心點兒,讓我帶了一百個人……”
拖古思道:“夷裡堇,俺們是日也盼,夜也盼,就盼着有人來救俺們,真的,蕭嗣先把軍隊帶出去,俺們就想過造反,可就是不敢,幸好這蕭將軍帶兵來了,俺們是裡應外合,直接把金剛部族守軍趕跑了。”
蕭曇觀點了點頭,道:“那當時你們是幾個人,要商量跟金剛部族拼命的?今天應該把他們帶上來,這些勇士,咱得見見啊!”
“誒呀,夷裡堇,就等你這話呢!”拖古思哈哈大笑,道:“我現在就叫去!哎,這些年輕人啊,昨天睡得晚了,估計這日上三竿,還窩在被裡呢!”
“那太好了!”蕭曇觀向伊麗琪一招手,道:“伊麗琪,你陪着拖古思老先生去叫人,老先生年紀大了,可千萬要照顧啊!”
拖古思走後,狄奧多拉嘆了口氣,道:“夷裡堇,事情恐怕不太簡單。”她略微頓了頓,道:“這一萬多人,完全不識字,恐怕我們要花一番心思。”
蕭曇觀點了點頭,道:“大於越說的是,咱們現在,捉襟見肘的是人才。我聽南朝有句話,‘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這部落裡,不應該只有鏘鏘劍鳴,還應該有朗朗書聲。”
“那大於越認爲,誰能當這個私塾先生呢?”
狄奧多拉妙目一轉,計上心來,笑道:“我有了個人選,應該是……”
蕭曇觀一揮手,打斷他道:“大於越且慢,我也有一個人選,不如咱倆把他寫在紙上,看看想沒想到一塊去?”
“也好!”狄奧多拉拿過鵝毛筆,沾了點墨水,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遞給蕭曇觀。
蕭曇觀也拿過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交給狄奧多拉。
兩人同時展開紙張,上面赫然寫着同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