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隊長惱怒道:“你妹啊,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能丟咯!”葉禿子自責的說道:“我也不想啊,那漩渦就像洗衣機的滾筒一樣,等我醒來的時候就沒了。”
忽然,爺爺擺手道:“死神之花在這起不到震懾效果,它對單獨的死靈陰靈還有點用。”
葉禿子道:“那什麼才能震懾這裡無數的陰靈。”
爺爺目光一凝,指着火山口巨大的黑石祭壇山匍匐的巨大怪物說道:“是它!”
衆人望下望去,看到那龐大的軀體後,渾身都不由的一震,葉禿子心悸的說道:“老爺子,你的意思是說要將大頭給弄到祭壇上面去嗎?”
爺爺點頭看向我道:“如果非要用這個辦法的話,蘇葉也必須到祭壇上面,在不能吵醒那頭怪物的情況下摘下鬼判項鍊,讓大頭身上的陰靈全部涌進他的體內,從而不被更多的陰靈上身。”
我看向黑石祭壇的上方,果然如爺爺所料,在怪物的領地內看不到一絲的黑氣,怪物的氣場震懾了所有的陰靈。
爺爺的意思我也明白,懼怕怪物的陰靈會因怪物強大的氣場害怕的離開大頭的身體,剩下爲數不多的陰靈存在大頭的身體中,而我要在祭壇上吸收大頭爲數不多的陰靈,之後在甦醒過來的機率纔會變大,這樣的說法似乎很完美,成功大大的提升了。
可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是,我們和大頭在祭壇上難道不會吵醒那巨大的怪物嗎?到現在爲止,我們都還沒搞清楚趴在那身體微微起伏的怪物是什麼東西,一旦將他吵醒的話,我和大頭都會有生命危險,包括替我施法的爺爺。
衆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連麥凱倫都帶着幾分顫抖的口吻道:“你們瘋了嗎,爲了這個血人去冒這麼大的危險!”
謝隊長一見麥凱倫說話就來氣,他指着麥凱倫說道:“你不僅自私,還冷血,你的手下傑克被拋到了祭壇上你到現在還無動於衷。”然後謝隊長又看向他身後的三名手下道:“這就是你們的隊長,要是你們其中一個也出了這樣的事,就別奢望他會伸出援手救你們。”
三名麥凱倫的手下,帶着幾分質疑複雜的神色看着麥凱倫,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顯然他們對麥凱倫已經失去了信任,對於一個連自己隊員都可以拋棄而無動於衷的人來說,確實無比的冷血,他們心裡似乎都在想,這樣的隊長值不值得再跟隨。
“你們竟然相信他的話?”麥凱倫不置信的說道。
三名手下猛點頭,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站在麥凱倫的身邊不自覺都保持了一段距離。
“爺爺,我願意嘗試,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堅定的說道。
爺爺深呼了一口氣,似乎一下子難以接受我的這個決定,他平復了一會說道:“罷了罷了,姑且試一試吧。”隨後爺爺目光如電,掃過、葉禿子、謝隊長、景薇還有龍魁說道:“能不能救全靠你們四個的默契度了,稍有差池很可能就吵醒了祭壇上的怪物。”
鬼伏四人認真的點頭,表情嚴肅到了極點,看來這次救大頭的任務非比尋常。
爺爺將他們四人拉了過去,一起討論着計劃,而我看向大頭,他身上全是血,頭髮根根豎起,臉盤時而扭曲、時而猙獰、步伐一會前進、一會後退,無論做什麼都極度的矛盾,我能想象他體內共存了多少的陰靈,根本無法體會那種痛苦。
當是時,爺爺他們五人已經決策完畢,見他們四人臉色肅然,認真到了極點,謝隊長低喝一聲,四人分別朝着四個方向朝着魔氣滔天的大頭跑去,隱約中看見他們四人手中好像牽引着什麼。
此刻的大頭瘋如魔、吼如獸、赤目雙眼、魔雲繚繞、行爲詭異,步履奇怪。
景薇與龍魁分別跑向了大頭的東南角,葉隱龍與謝德林分別拋向大頭西北角,四人成四方陣列排開。
爺爺銳利雙眼掃過他們的位置,猛喊道:“收!”
此時四人分別手中突然出現一道符紙,他們手法迅速的移動,四張符紙竟然漂浮在了他們的面前,以極快的速度從四個方向飛向狂魔般的大頭。
我有些驚異,他們四人沒有可能會法術之類的東西,定睛一看才發現了端倪。
“這……這是景薇的銀線!”我驚詫道。
在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牽着一天若隱若現的細小銀線,銀線十分特殊,柔中帶剛,細小的銀線刀劍難斷,卻可以做爲武器殺人與無形,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製成的。
此時四張符紙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大頭,分別貼在了狂魔大頭的腰兩側,小腹與後腰的位置。
“足懾魁罡,左夫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當!伏鬼咒!”
爺爺唸咒的聲音冗長,他的手快速的結印,以內力催發四道符紙。當下爺爺縱身長躍,踩空急掠,彷彿輕功一般,飛雲踏燕一般迅速的飛到大頭的上方,一下子就打出了兩道符紙,落地在大頭的身後。
爺爺連續打出街道結印,破口風聲赫赫的打在大頭的身上,爺爺臉色肅然,再次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大頭的前額處唸咒:“護我真靈,制服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
唸完咒語後,爺爺催動掌力猛的拍打在大頭的胸前,隨後連續翻身後退,拉開距離,口中的咒語沒有因此而停歇,爺爺閉上雙眼站在大頭的面前,手捏結印對着大頭不斷的念着咒語。
突然,一身是血的大頭髮出赫赫低吼,大吼一聲,眼白厲芒森冷,瘋狂的掙扎起來,只見大頭猙獰的臉盤惡毒的看着前方不斷念咒的爺爺,深處血爪就要朝爺爺抓去,可他一移動,身上的符紙就泛起了藍色的電光,如觸電了一般,電得大頭嗷嗷直叫,身體不斷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