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從後半夜都沒有睡意的原因,這個破木盒和海水裡的人頭始終在我腦海裡折磨了我一個晚上,也許又是起太早的原因,我的眼皮開始打架,爲了舒緩疲憊,我站起身來打着哈欠伸了一個極度慵懶的懶腰,仰望天空的時候,忽然瞥見海平面上的雲層中藏着通紅似火的太陽,它竟然悄悄的從海平面的盡頭升了起來。
“臥槽,都已經天亮了。”我暗罵了一句。
折騰了一個晚上木盒子沒有一點線索就算了,還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估計爺爺他們醒的時候是生龍活虎,而我卻像行屍走肉雙眼無神。
還真後悔了自己心底那麼多的猜疑,早知道就像他們一樣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個時候,我感覺左手手掌心裡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低頭一看,猛的吸了一口涼氣,發現昨天玩鬧的海水乾了以後變成了細鹽均勻的灑在我的手掌心裡,而手掌心中多次被我劃破手掌的傷口裡面也陷入了不少的細鹽。
我擦,無意間中了傷口上曬鹽了,這滋味還真不好受,各種刺痛火辣辣的疼痛,我還想走到海水裡梳洗梳洗,可發現是海水之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在將手上的手伸入海水裡,豈不是傷上加傷。
疼的我大早上額頭上的汗水狂流,我吸了口氣,將手上的鹽小心的拍去,可還是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一下子殷虹的血液流淌了出來。
看到流血後,我匆忙轉身去尋找繃帶和止血的藥物,藥物和繃帶都在景薇的身上,此時她還沉沉的睡着,沒有一絲醒來的樣子,我不忍去打擾她,忽然我撇到了腳下的木盒子,木盒子是打開的羊皮卷安靜的躺在盒子內。
我腦子裡突然浮起了一個念想。
羊皮卷莫非要用我的血!!
想到這裡,我拿起羊皮卷,想也沒想直接將手掌上的血液給抹了上去,然後將染血的羊皮卷對着剛升起的太陽看着羊皮卷的變化。
這個想法雖然有些另類和奇葩,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很多不可能的都變成了可能,甚至有些東西已經超出我對世界的認知。
而且昨晚上見的那個海水裡的人,再加上這個神秘出現的木盒子,很有可能,就是神秘人特意送到我的身邊,因爲他知道只有我的血能夠解開羊皮捲上的秘密。
只見血液在羊皮捲上如墨水浸染了白色的紙張一樣,一點點的擴散了開來,沒多久的時間,羊皮捲上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紅色。
透過陽光我自己的觀察了起來,在羊皮卷的左側位置開始淡淡的漣漪出了一些奇怪的字符,隨後隨後字符逐漸的擴撒,更多的奇怪字符和銘文出現在羊皮捲上。
我心裡十分的緊張,拿着羊皮卷的手都在發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激動,而且我有一種感覺,羊皮捲上的內容很可能與這次海底之行有很大的關聯。
我的眼球與一刻沒有離開羊皮卷,當整張羊皮卷的血色擴撒到了最後末尾的時候,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符號讓我徹底的震驚了。
“卍!!”
我內心之中早已驚起了滔天巨浪,羊皮捲上怎麼會出現胡萬隊長的特有的符號呢。
莫非昨晚在海里的那個人影是胡萬隊長?
可如果是胡萬隊長在羊皮捲上留下了什麼信息的話,這些奇怪的字不應該是漢子嗎,但好像又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爲上面的銘文字符更像是當初在龍珠內看到的銘文字符,以我腦中的信息根本難以理解上面寫着什麼。
讓我驚訝的是既然是胡萬隊長給我的羊皮卷,爲什麼不寫下讓人可以看懂的信息。
“爺爺,隊長,醒醒!!”我走到他們身邊一個個將他們推醒。
在幾分鐘之前我還睏意朦朧,此刻我的大腦卻無比的清醒,睡意全無。
謝隊長惺忪的睜開雙眼見我還在整那破羊皮卷,幽怨的說道:“蘇葉你別告訴我你一晚上都在整這破玩意!”
我點頭如搗蒜,神情凝重的將羊皮卷遞到了謝隊長的面前道:“你看這個符號!”
謝隊長表情有些不耐煩,隨意的將羊皮卷拿到眼前,看到一些奇怪的銘文的時候,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可看到最後面的‘卍’字符的時候,兩顆眼珠子睜得不是一般的大。
謝隊長猛的從沙灘上站了起來,顫抖的雙手拿着羊皮卷震驚的說道:“這……這是昨晚的羊皮卷?”
我點頭道:“我的血沾上去以後就出現了這些奇怪的文字還有胡萬隊長留下的符號。”
爺爺此時也醒了,震驚的走上前端詳起羊皮捲上的信息。
“這符號確實是胡萬隊長留下的,可這次怎麼是在結尾處留下卍符號,不是一般都在前綴嗎?”我不解的問道。
謝隊長反覆的端詳之後,將羊皮卷倒了過來,說道:“應該是前綴,這些奇怪的符號正反看起來都差不多,只是這些字有些像龍珠內的銘文啊。”
“看來要知道羊皮捲上的秘密估計還得找看得懂這些銘文的人。”我說道。
爺爺疑惑着:“你們胡萬隊長懂這些銘文?”
謝隊長搖頭很是不解的說道:“據我所知隊長是有考究過一些古文和象形文字,他以前就喜歡鑽研這些,我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麼要用銘文將信息書寫在羊皮捲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撇了撇嘴道:“你都不懂,我就更不懂了。”
謝隊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抓着我的肩膀就問道:“你昨晚不是說感覺有人故意將你弄醒,將這個木盒子放在你身邊的嗎?”
我愣着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你們還不信。”然後我將昨夜在海面上看到的人影也說了一遍。
“是他,一定是他!”
“德林你先別激動,我覺得他肯定是想告訴我們什麼,但又不便於現身,或者是這海島上有他忌憚的東西。”爺爺說道。
“我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