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舒舒服服地享受兩人的按摩,哪知天降橫禍,兩腿竟然被捏斷了······
我咋這麼悲催呢?
不過,這對我沒多大影響。
等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的兩條腿就恢復如初,沒有大礙。
孔大海來敲門,我套上紫金袈裟就走了出去。
“大師,睡得可還踏實?”他問。
我點頭。
他不由苦笑,頂着兩個黑眼圈,看樣子一夜失眠,沒有睡安穩。
“老哥,你咋了?”
他輕輕一嘆。
“也沒啥,畢竟第一次看到殭屍,嚇得一晚上沒睡覺。剛纔看到老丈人,生怕衝上來咬我!”
我不禁一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事情已經過去,你大可放心。雖然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但我相信你能夠克服!”
這也不怪他膽子小,任誰第一次遇到咬人、吃人的殭屍,都會嚇得不輕。
再者說,除了周子蓮和孔大海之外,村民們的記憶都被我改變或者刪除,他們根本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吃早飯的時候,我看了看不遠處的荒山,又看了看周河大叔,問道:“河叔,對面那座山有名字嗎?”
聽我問起那座荒山,周河的臉色微微一變,解釋道:“那座山沒名字,不過我們村給它起了個名字。”
我疑惑。
“什麼名字?”
我咬了一口饅頭,吃了一顆蒜瓣,好奇地問道。
見我很感興趣的樣子,周河壓低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鬼山!”
我不由一愣,故意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追問道:“河叔,能不能詳細介紹一下,這山,爲何叫鬼山?”
周河正要解釋,卻被大嬸打斷,周子蓮和孔大海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我,表示歉意。
“大師,這鬼山的傳說,我多少知道一點。以前只覺得那都是傳說、都是騙人的,但現在,我多少有點信了!”
孔大海喝了一口粥,嚴肅地看了看我。周子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打斷。
原本,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但看他們幾個的表情,似乎這裡面還有很多不爲我所知的秘辛啊!
輕咳幾聲,我淡淡一笑。
“說實話,這山裡有東西,我準備進去看看。如果你們能夠提供點什麼信息,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這話一出,他們一家人頓時目瞪口呆。
但隨之,周河便一臉興奮地問道:“大海喊你大師,難道你是走江湖的陰陽先生,就跟當年的陳半仙一樣?”
遲疑片刻,我點點頭,爲了便於行事,暫時頂個陰陽師的帽子在頭上,也無所謂。
見我承認,周河重重地點點頭,喝了一口自家釀的白酒,就像給自己壯膽似的。
“既然你是吃陰陽飯的,那我告訴你一些事情,也沒多大關係。”
我輕輕點頭,等待他的下文。
“這鬼山,看起來很普通,很矮小,雖然連綿而去幾十公里,但沒有特別大的價值。可是,村裡人卻不敢上去,把它列爲禁地。”
“禁地?”
我眉頭一皺,試探性地問道:“難道,有人死在上面?”
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因爲河叔說的“禁地”兩個字。如果沒有鬧出人命,哪有人會把一個地方列爲禁地?
因此我猜測,肯定有人死於非命,而且不止一個。
河叔點頭,再次喝了一口白酒。
“從我記事開始到現在,這鬼山先後害死了二十一條人命,而且全都是不聽父母勸告的熊孩子。”
說到這,河叔眼神一暗,感到非常惋惜。
“去年,周老三的小孫子和村裡幾個孩子,偷偷地跑了上去。村裡人到處找,就是沒找到,後來有人說,幾個孩子是不是上了鬼山······周老三一合計,扛着鋤頭,拿着鐮刀走了上去。”
周河說得很起勁,因爲他就是參與救援的人之一。
周老三上了年紀,自然把生死置之度外。興許是受他情緒的影響,很多年輕人自願加入隊伍,帶着農具也走了進去。
根據周河大叔的講述,我對不遠處的鬼山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當時,救援隊伍一上山,什麼都沒遇到,只覺得整片山林寂靜無比,一點聲音都沒有。
而且,進山之前,天還是亮的,走了沒多久,天就黑了!
要不是周老三處變不驚,拿鋤頭往地上一砸,衆人都嚇傻了。
他們點起火把,繼續向前走,雖然漫無目的,但就是朝一個方向走去,這是當時所有人的感覺。
走着走着,他們聽到一羣孩子的哭聲。周老三頓時激動,因爲他聽出了自己孫子的聲音。
儘管有人懷疑是陷阱,但也顧不上太多,跟了上去。
結果,孩子是找到了,可他們竟然被吊在樹上,頭朝下,大聲地哭着。
大夥急忙動手把孩子救下,同時也犯了難!
怎麼出去?
四周烏黑一片,而且大夥都迷失了方向,不知該怎麼辦。爲難之時,周老三跪在地上,對着空氣唸叨了幾句。
“不管哪位大仙在此,如果我的小孫子和幾個孩子冒犯了您,我願代爲受過,請大仙放我們一條生路······”
當時,救援的村民都以爲周老三被鬼附了身,精神不正常。可就在他念叨完之後,原本黑漆漆的天色,突然亮了起來。
可週老三,卻直挺挺地倒下,雖然沒死,但就此昏迷不醒。
“大師,這就是去年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周老三還在牀上躺着,儘管眼睛睜着,還活着,卻跟個植物人似的。”
我暗暗驚訝,河叔的講述,竟讓我對鬼山產生一種敬畏。再加上昨夜的經歷,我對那個鬼墓越發感興趣。
毫無疑問,周家莊的村民這些年來遇到的詭異事情,都和那個鬼墓有關。
可讓我疑惑的是,既然鬼墓裡有很多鬼魂,爲什麼不出來禍害人,而僅僅只是謀害闖入鬼山的人?
鬼山,究竟藏有什麼秘密?
吃完早飯,我決定親自去查看一番,蘇蔻和如煙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直接拉住我的手。
我哪能不懂?
苦笑一聲,正要出發的時候,一個和周子蓮年紀相仿的青年大哥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河叔,我爹突然醒了,但瘋瘋癲癲的,一個勁地亂喊亂叫,還在牆上亂塗亂畫。聽說你家來了個陰陽先生,能不能幫忙看看?”
我眉頭一挑,隱約覺得有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