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蒼!”堇青怒吼一聲,立即衝了過去,想要找玄蒼拼命。
誰知才一走過去,一不小心碰到那炸開的厭惡,身上立即傳來腐蝕的焦臭味道。
“啊!”劇烈的疼痛,刺得堇青痛呼出聲。
將玄蒼撲倒的紫絮回頭一看,就見堇青捧着手,面色發白的後退數步倒在地上。
“青耕!”紫絮面色一變,也立即從玄蒼身上爬了起來,衝到堇青身旁,低身看着他手上的傷。
紫絮強行將堇青的手給掰開,立即就見他左手臂上,那一片焦黑還冒着黃水的肌膚。
而那片黃水,還正順着堇青的傷口,不停的往裡面腐蝕着。
紫絮見那情形,立即幻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迅速將那一塊肉給切割下來。
堇青捂着手上的傷,滿頭大汗的在地面上翻滾。
紫絮面色也是一片煞白,也不知道是受魔氣影響還是擔憂得想哭,一雙眼睛紅紅的。
將那片受到侵蝕的肉切下之後,雖然傷口依舊疼痛,卻也不似之前那般難以隱忍。
堇青倒在紫絮懷中,喘了幾聲之後,煞白的面色漸漸的也恢復了幾許紅潤。
泛着黑氣的臉,也漸漸恢復常色。
“……”他擡頭看着紫絮,就見她緊緊咬着下脣,似在隱忍着什麼,滲透替他擦着額頭上的汗。
“哇!這該死的陰險小人!好還這東西只對靈體有用,不然道士我這小命,可就栽在這了!”那邊被炸得面色漆黑頭髮捲起的陵清,突然開口咋咋呼呼的嚷嚷起來。
路西耀則被他擋在身後,雖然衣服上也被燒了一片漆黑,可整個人倒是沒有傷到絲毫。
好在危險來臨時,陵清動作迅速的帶着路西耀退開。再加上那一片針對靈體的煙霧對人並沒有什麼傷害,他們這才躲過了一劫。
“我就說那個人不會那麼容易妥協!剛剛我要殺他,你偏偏不讓!”紫絮看着被殃及的堇青,回頭惱怒的瞪向回過神的玄蒼。
玄蒼身形略微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那片緩緩散開的霧氣,心中也大呼自己剛剛的大意。
面對紫絮的指責,他也只得默不作聲。
紫絮見玄蒼不語,堇青又還在懷中昏迷,也只得強忍着心中憤慨,咬牙低頭不語。
正整理着自己的臉和燒卷的頭髮的陵清,突然感應到布袋中羅盤響動,立即將其掏了出來。
他低頭看着手中羅盤,突然大呼一聲:“不好!”
他開口剛要提醒衆人,附近有大批靈體和行屍靠近。話還沒及出口,就聽到四周草木皆動。
黑壓壓的一片,猶如喪屍圍城般向我們圍捲過來。
我在一旁看着這情形,即使知道哪些東西是看不到我,也傷不到我的,我也不禁覺得膽顫心驚。
“哈哈哈!玄蒼!你我之間的鬥爭纔剛剛開始……想要救回這些人的生魂,等你打敗他們找到我再說吧!”狂妄的笑聲從夜空當中傳來。
那聲音空靈迴盪,並不像是在附近所說,而相識千里之外的傳音。
“該死的卑鄙小人!下一次不要讓我再——”紫絮面色赤紅的怒罵一聲,剛想憤然起身,可看到懷中的堇青,又不得不壓制着脾氣坐了回去。
“怎麼辦?”一路上出奇安靜的路西耀,很是緊張的拽住陵清的袖子。
陵清低頭複雜的看了路西耀一眼,旋即將手中的桃木劍遞給了他。“拿着!你跟着我和玄蒼學法也有些日子了!今天就是看你修煉成果的時候了!”
路西耀低頭看着陵清手中的桃木劍,顫顫巍巍的伸手,將其接了過來。可看到陵清空蕩蕩的手,滿是擔憂的擡頭看着他問:“那你——”
“放心!不過是些小鬼、行屍!道士我還能應付!”陵清笑着安撫着露西耀。
我在一旁看着他們兩,想起之前紫絮說路西耀是陵清前世的兒子的事情。再見到陵清那寵溺的舉動,我也越發覺得他們就像是一對父子了!
無怨不成夫妻,無仇不成父子!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陵清和路西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爲什麼這麼不對頭了!
原來……他們之間的這份父親情分,是上天早就已經註定了的。
“你們兩個還在蘑菇什麼?還不快走!”紫絮將堇青從地上攙扶起來背在身後。右手拿着寶劍,左手扶着堇青欲殺出重圍。
陵清和路西耀頓了一下,兩人都看了紫絮一眼。
“你過去幫她!我去開路!”陵清擡了擡下顎,將路西耀推到了紫絮身旁。
路西耀擰了擰眉頭,雖然不是很喜歡堇青,卻還是伸手綁着紫絮將他攙扶起來。
一路忙着對付行屍和鬼魂的紫絮並沒有注意,當她將堇青抱起來時,一直佯裝昏迷的堇青半睜開眼,抿嘴正偷笑着。
我在一旁看着,突然覺得這看似高傲的堇青,原來也有這麼幼稚不化的時候。
紫絮拖着堇青,動作大大受到限制。幾次因着要保護堇青,險些被行屍咬到。
又因爲旁邊拖着一個實戰經驗幾乎爲零的半人半鬼的路西耀,紫絮被他那如同豬隊友的拖累行爲,氣得幾乎咬斷牙齦。
看着已經衝到前面好遠的陵清,想要叫他回來將他這兒子給帶走已經是不可能。
“你帶着他跟在我身後!”最終無法,紫絮只得將堇青一把塞給路西耀。轉身揮劍,將附近幾個意圖靠近的行屍和鬼魂給逼退。
路西耀被迫接過堇青,左手捏着桃木劍,右手拖着堇青,彎腰將他背在了自己背上。
紫絮一劍將幾個青面獠牙的鬼魂,給砍得魂飛魄散。趁那間隙,回頭對路西耀囑咐道:“跟緊我!不要走遠!”
“嗯!”路西耀揹着堇青,重重的點了點頭。
之前陵清丟給他防身的桃木劍,則被紫絮順手給拿了過去。
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不少人耍雙刀的,而今天我卻見到了紫絮的雙劍。
雖然耍起來並不如電視上那般花哨好看,可效果卻是顯著。
紫絮殺鬼,手上寶劍與桃木劍,就如一把鋒利的菜刀。那些鬼則成了她劍下的蘿蔔,幾乎是一劍一個,從無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