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雖然梳着簡單的髮飾,可身上穿戴的衣物與氣質,卻是截然要比前面那小丫鬟好上許多。
那丫鬟久久不見我應答,於是又福了福身。低着頭態度十分乖順道:“稟小姐!慕容家八小姐來了!”
“慕容……八小姐?”我吶吶的重複着那丫鬟所說的話。
而事實上,我壓根就不知道。這慕容家的八小姐是誰,更不清楚這慕容家又是怎麼回事?
心中正納悶着,我接下來要怎麼說。突地就聽到我的嘴自動張合着說:“知曉了!你先退下吧!”
“是!”在前面領路的丫鬟,朝我彎腰鞠了一躬,轉身就向房間外面走了去。
隨着‘吱呀’一聲房門合上,整個房間裡,立即只剩下我,和牀簾外面所站着的十來歲的慕容八小姐了。
我坐在牀上,隔着牀簾打量着她。而她則站在外面,也正一臉省事的看着我。
“呀!他們都說,葉姐姐你病得很嚴重差點兒死掉了。可我這會兒瞧……不是挺好的嗎?”那慕容八小姐盯着我看了一陣,突然聲音一揚,態度肆意張揚。
我被她從先前的安靜乖順,突然變得乖張輕蔑的態度,驚得愣了一下。明明在她開口之前,表現得是那麼的乖巧溫順。
怎麼這一開口,就這麼的叫人不喜歡呢?
“呵!八小姐有心了!”我聽到自己去輕笑一聲,態度不卑不亢,一副絲毫沒有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
慕容八小姐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沉悶的一瞬後,突然嘴角向上一揚,得意道:“哈哈!我有心也不急我三哥有心啊!你可知道——”
她抿着嘴,朝我得意一笑。繼續道:“這幾天每天一大早,他就去了陸府,每天守上那陸姐姐門外!”
三哥?陸府?還有一個陸姐姐?
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小女孩一臉的得意,與等着看好戲的表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唱的又是哪出啊?
我一臉茫然的看着慕容八小姐,實在是聽不懂她這麼一臉得意的,告知我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她等了一陣,見我態度冷卻,面上也沒生命反應。嘴角的得意笑容不見了,反而還一臉錯愕的看着我。
“你……你怎麼回事?”她有些生氣的看着我,眉頭緊皺在一起,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是不高興。
“什麼我怎麼回事?”我也是一臉的納悶。實在是不懂,眼前這小女孩,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的,她到底是想要怎麼樣。
慕容八小姐愣了一下,旋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她鄙夷的看着我,道:“哦!我知道了——”
“你就是人前裝不在乎,背後躲着哭吧!”小小年紀的慕容八小姐,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的老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無奈的撇撇嘴,也不打算再和這個完全是上門來找事的慕容八小姐說什麼。
翻身拉過杯子,我縮了縮有些發冷的身子。將那被吹得有些冷的後背,在柔軟的棉被上蹭了蹭。
肌膚觸及到那柔軟的棉被,整個人也變得十分的舒服溫暖。
見我不想再搭理她,慕容八小姐惱怒的在牀簾外跺了跺腳。
“葉子籬,你就裝吧!到時候,有你哭的!”惱怒的朝我吼了一句,她夢的轉身就朝房間外面跑了去。
門被她用力的拽開,又狠狠的摔合。
門扉撞在門檻上,發出巨大的‘嘭!嘭!’聲。
我看着那氣急離去的人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打算閉上雙眼再小憩一會。
“那個是當今國舅,慕容狄的獨女慕容珍。上面又七個哥哥,可謂是舉國獨寵!”耳邊突然又響起如示的聲音。
想着她先前說了兩句話,突然又消失不見。這會兒突然又冒了出來,我現在簡直是滿腦子的問號。
或許是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她,可到了嘴邊。我卻只道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呵!”如示輕笑一聲。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繼續開口道:“這慕容家可是了不得,那慕容七子也更是豔絕整個天禧國。特別是那慕容老三慕容羽,更是尤爲突出……”
“停、停、停!”我出聲打斷如示的話,忍不住抱怨道:“你這——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對這什麼東邪西毒慕容復的沒興趣!”
“……”如示愣了一下,隨即“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道:“我知道!你只對一個叫做‘玄蒼’的絕世大帥哥感興趣,其他的都入不了你的眼!”
“玄蒼!對了!我——爲什麼我會在這?這是哪裡?玄蒼他又在哪?我們要怎麼回去啊?”提及玄蒼,我的話立即就多了起來。
如示沉吟了一陣,開口道:“我們應該是隨着時空隧洞,被傳送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是一個叫做天禧國的地方,玄蒼應該還在原來的世界裡。至於我們要怎麼回去——”
如示說到後面,突然就沒了聲音。
我心頭一陣忐忑,顫顫道:“不、不是吧!你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去啊!”
想着玄蒼還在原來的世界裡受苦,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就心急如焚的一刻也呆不下了!
我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穿過牀簾拉過一旁屏風上的衣裳,我就要朝房間外面走去。
“姚語!你若想救玄蒼、想要回去,我們就必須先拿他的那顆心臟!”如示的話冷冰冰的在我耳邊響起。
走到房門口的我,立即挺住了腳步。
心臟!
對了!在我穿過那黑色旋洞時,我的確是看到了被拋出的那顆心臟。當時——我還看到了周姐!
對!當時穿着暗紅色衣裳,與黑暗中的男人對峙的紅色女人身影,正是那個我以爲早已經飛灰湮滅的周姐。
只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周姐明明已經灰飛煙滅了!她或許可以瞞過我,可是像玄蒼和陵清他們,沒道理他們也察覺不出她是不是正的死了啊?
心底的疑問一層接着一層,最後我只得拽着手中根本不知道如何穿的衣裳,又訕訕的走過牀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