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找出辟邪銅鏡來終止這個陣法嗎?”
婆婆給我的書上有寫過這個陣法,可是並沒有寫破除的辦法。
聞人傾墨的眸子微微眯起,“如果有這般簡單就好了。”
聽聞人傾墨的語氣,這個陣法真的是十分棘手。
“總不能坐以待斃。”
我說着,迅速看了看四周,還是金光廣場裡面的擺設,可是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廣場的中央,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十幾個身影。
“傾墨,我過去那邊看看。”
“嗯,我跟你去。”聞人傾墨不放心地跟着我走,他走着走着又牽上了我的手。
此時我已經感覺不到他手掌的冰涼,因爲金光廣場裡面的溫度也是一片冰冷。
時間像是靜止一樣,原本就快要天亮的。可是現在的天,半點沒有變化。
頂層的透明玻璃可以讓我們更加看清了窗外的天空,將亮未亮的灰白色雲層漂浮在上面。
陣法在運轉,能夠察覺到某些不對勁了。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正中央,一共站着十幾個人。
是馬靜猴,護士長,還有張警官,還有一衆追尋過來的警官。他們都站立着,但是卻緊緊閉着雙眼。
地面有一個隱隱發着金光的八角紋路,把十幾個人一起圈了起來,像是一道屏障。
聞人傾墨看了一會,拿出黑傘,往地面的紋路點了一下,屏障中間破開了一道門。
“安安,進去以後,只救該救的人。”
我神情嚴肅起來,“自然。那些該死的人,肯定是連法律都制裁不了的。”
如果所有的壞人都能夠得到惡報,那麼世界上不會再有不公平之事。而這千屍坑,聚魂坑更加不會存在。
我的手摸上身後的白玉骨扇,精神開始高度集中起來,進去之後可能就不會這麼寧靜了。
纔剛跨過那道門,眼前的景物頓時就變了,不再是金光廣場,也不是站着的十幾個人影。
而是一條漆黑的公路,很長很長地延伸開來,似乎看不到盡頭。
好幾個分叉路口,可是隻是單程的方向,沒有回程。就好像是一去不復返一樣……
很多人在路上慢慢走着,路邊的燈已經壞了,有些忽明忽暗地閃着。
這裡沒有月光,也沒有太陽。是一個漆黑的天。
“嘟嘟嘟”,幾聲短促又不耐煩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這裡竟然還有車?
只好閃開一旁,原本在我身後的一個人也跟着慢悠悠地跳開。
陰森森地嘟囔了一句:“這麼急,趕着去投胎麼?!”
我不由回過頭頭看他一樣,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已經算不得一個“人”了,身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切去了一半,只剩下半邊臉,一隻手,一隻腳,還有半個身軀。
血和腸子隨着他的動作也一顛一顛的,拖了長長的一路,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他那張臉顯得尤爲可怖。
我嚥下喉嚨的尖叫,無意識地向聞人傾墨身邊靠攏。
尼瑪,嚇死人了!
聞人傾墨是始終跟隨在我身邊,此時見我受到驚嚇,連忙捂住我的眼睛。將我從那“人”的身邊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