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燈的腳步立即頓住了，驚喜地回過頭，“主母，您記得我了？！”
我一臉懵逼，“啊？我們以前認識？”
她眸子裡的光瞬間就黯淡下去，悶悶不樂道：“也是，大人說了，還不到時候。是我太急了。”
她自言自語了一會，聲音又恢復元氣說道：“主母真厲害呢，就算不記得我，也能夠看出我的本體是燈。不過不是一盞哦，是九盞，我名字也叫九燈嘛。”
我都不好意思告訴她，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原來是這樣，你跟在他身邊多久了？”
“他？”九燈恍然大悟道：“主母是說傾墨大人啊。我看看……”
她讓暖黃的燈四處浮動着，自己卻是認真地掰着手指頭數數。
“抱歉，主母，小燈都不記得了呢。太久了，很久很久，我在橋上還處於混沌時期的時候，就認識大人了。”
“沒關係，我也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
我們說着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外面的大廳，跟五更的府邸不一樣的是，這裡該有的顏色一樣不少，同樣的卻是，都是冷冷清清。
刑官府邸裡面是黑白又空蕩，而聞人傾墨這裡是簡約高檔，卻毫無生氣，所以顯得格外冷清。
看完一個大廳之後，我就覺得聞人傾墨生前一定是一個富貴人家，不然這些名畫還有桌椅，哪兒有錢買？
九燈帶着我逛了一會，居然都沒有逛到府邸的三分之一，我坐在石凳上面捶捶腿，“小燈，我不逛了，還是回去看看你們大人回來沒有吧。”
九燈掩住嘴巴笑了，“主母這麼快就累了啊？想當年，您可是……”她忽然又頓住了話頭，似乎說到一些不該說的。
“想當年我？怎麼？”
“沒有沒有，哪有什麼當年呢。對吧？”九燈我目光避開了我，彷彿有點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又站到我旁邊問道：“主母，我問您一件事。您應該記得墨羽吧？他可是你的守護獸。”
我眉毛一挑，“你認識墨羽？”他雖然經常說是我的守護獸，可是我記得以前沒有跟他結過什麼契約。
說到墨羽，她的兩隻圓溜溜的葡萄眼簡直會發光，白白的臉上也浮現淡淡的紅暈，“那他現在在您身邊嗎？”
我決定先逗她一下，“怎麼？你喜歡他？”
果不其然，她的臉頓時就紅得像是天邊的彩霞，伶俐的口齒也變得不利索了，“我……我沒有……”
“那你關心他做什麼？”
“我也是隨便問問。”
我“哦”了一下，尾音拖得長長的，“那我也可以不回答吧？”
“主母！不行，我求您說一下他的行蹤吧……”九燈眨巴着大眼睛，苦苦哀求道。
我轉了轉眼珠子，“那你說你找他幹嘛？”
“我，就是想見見他了，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大概都有幾百年了。”她語氣聽起來有些哀傷。
“直接承認自己喜歡他不就好了？那我就告訴你，他的行蹤。”
我神秘一笑。
她閉上眼睛，“好罷，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就是喜歡他，喜歡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