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頓時一囧,幹壞事被逮了正着。
只是意外的是南蘊璞並沒有說什麼,微微眯開鳳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合上眼緊緊把她抱在懷中。
沒有預料中的調侃,糜右念有些驚訝,輕輕挪了個舒服的位置,壞笑着伸手撓撓他的下巴說:“夫君,人家肚子餓了。”
緊閉的眼眸驀然張開,沒有了之前慵懶睡意。
“不知娘子口中的餓了是指什麼?”南蘊璞嘴角一勾笑着問道。
“肚子餓了。”她一字一句,很清楚,很明白的告訴他是肚子餓了。
“好,我去讓人準備。”南蘊璞笑着起身,伸手拿過旁邊的衣服嘩啦一聲展開順勢披在身上,衣角輕輕拂過糜右唸的臉龐夾帶了屬於他的淡淡香氣,讓她微微有些晃神。
他走到門口對候在外頭的丫鬟吩咐了幾句,隨後笑意盈盈的坐到牀邊,伸手輕輕理理糜右念那頭亂糟糟的髮絲,動作滿是溫柔。
糜右念坐起身,擡臂抱住他,有些撒嬌的在他懷中蹭了蹭。
猶如新婚小兩口,濃情蜜語不斷。
“娘子,你這是在引誘爲夫嗎?爲夫不介意再來一次。”南蘊璞戲虐的開口。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讓我好好抱一會,你明明是鬼,爲什麼渾身那麼暖和?”
“因爲我的身子只爲念兒而暖和。”他收起臉上的戲虐,柔笑着回答。
想到他們人鬼相隔,糜右念鼻子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南蘊璞,兩位老爺子那麼厲害能不能讓你變成人?”
“念兒想讓我去輪迴轉世?”南蘊璞誤會了。
她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我們現在生死相隔,人鬼殊途,我突然好想你變成人和我在一起。”
她也可以變成鬼,但是就算她變成鬼也不可能像南蘊璞那麼厲害在陽光來去自如,她要是成了鬼一定得躲藏在陰暗處。
沒有陽光,只有黑暗,說真的她有點害怕那樣的日子。
南蘊璞垂下眼眸沉思了幾秒說:“我們這樣不是相處的很好,我也可以陪你在陽光下游玩,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不需要去考慮,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像人一樣的陪伴在你身邊。”
讓糜右念做鬼他捨不得,更何況他們這樣相處並沒有覺得不妥。
她擡起頭看着他,輕輕一笑,道:“我就隨便說說,是人是鬼都無所謂,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只是……”她笑臉一耷拉說:“可能再過個幾十年我老了,滿臉皺巴巴了你會嫌棄我嗎?真羨慕你容顏不老。”
“怎麼會,無論念兒變成什麼樣也都是我最愛的念兒,在我心中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子。”南蘊璞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拉鉤,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必須陪在我身邊,就算我老了醜了你也不可以嫌棄我。”她伸出小指有些孩子氣的說道,他無奈一笑,伸出小指勾上她的小指,勾勾手指約定好了。
吃了東西,糜右念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又睡了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都胖了好幾斤了。
半夜睡得真香的時候,身邊的南蘊璞猛地起身,不小心驚醒了她,她有些朦朦朧朧哼唧了幾聲,他趕忙輕拍幾下哄她入睡,等到她睡熟了才凝着神色悄無聲息的離開屋子。
等到南蘊璞前腳離開,糜右念幽幽睜開了眼。
本來她是被他哄着睡着了,但是狐狸把她喊醒了,睜開眼才發現南蘊璞不在身邊。
“嗯?南蘊璞去哪了?”她揉揉睡眼一臉茫然。
“主人小心點,有邪惡之氣進入了鎮子,是蒼元來了。”狐狸的身影從玉鐲中鑽了出來,站在糜右念身邊進入了警戒狀態。
糜右念神色一變:“那應該沒問題吧,老祖宗他們應該可以擋得住。”
想想覺得不放心,糜右念下牀想要出去看看被狐狸攔住。
“主人你最好待在屋子裡,你忘了上次在祠堂的落石,蒼元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現在南府裡裡外外都被設下了結界,你還是不要出去了。”這要是正好撞上蒼元那就麻煩了,至少待在屋子裡蒼元沒那麼快破壞結界闖進來。
糜右念皺眉一臉憂心,蒼元多大能耐她雖沒有親眼見識過,但是想想他曾經的所作所爲那個傢伙絕對不是一個善茬,擔心歸擔心,自己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是有個什麼情況只會拖後腿,她只得沉住氣盤腿坐在牀上等待着。
狐狸的靈力時刻感應着鎮子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彙報給糜右念聽,她的臉色一次比一次差。
“不好,蒼元在南府外邊。”狐狸猛地臉色一變,就在糜右念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只聽見‘轟’一聲巨響,一團黑氣直衝而入,撞飛了房門,龐大的身軀把屋子頂塌了半邊。
“這是……血離的邪惡之力?”糜右念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或許是感應到什麼左腿隱隱作痛,她明顯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離有種如飢似渴的念頭,它想吸取那團黑氣。
“血離,聽話,那團東西不要吸。”糜右念摸摸自己的小腿安撫着,這要是被血離吸取了自己小命都折騰沒了。
“主人小心。”那團黑氣長出一隻巨大的手抓向糜右念,狐狸趕忙提醒道,強而有力的尾巴打向那隻抓過來的手,沒料到那隻手突然變成數十隻手躲開狐狸的攻擊,直擊牀上的糜右念,速度飛快。
糜右念趕忙用手一撐牀面,身子輕盈的躍到房外,她清楚的看到從大門口到她所在的小院房屋建築都被破壞的七七八八,遠處的屋頂上站着一個身穿道袍白鬍子花花頗有仙骨範的老人,心中頓時瞭然那是誰。
眼看那團巨大的黑氣長出無數隻手要來抓自己,糜右念靈鞭一出,揮手打向那些黑手,只是一根鞭子應付不了無數只的手。
每次在快被抓到的時候糜右念都擦把冷汗的躲開,她也發現那團黑氣並不想傷害自己,而是想抓住自己。
眼眸微微一冷,蒼元到底打的是什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