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算話哦。”得到肯定的回答,糜右念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白無桑點點頭:“若是哪天焚劍宗待着不舒服了就回百草塢。”
“這個……跳來跳去的怕是不太好。”她有些尷尬的說道。
她之所以脫離百草塢還不就是因爲白無桑乾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人家焚劍宗對她好好的,她沒理由再跳槽啊,就算要跳槽也不會是百草塢。
“日後,我會接手百草塢,好好整頓塢裡的一切。”他緩緩開口,眼底一閃而過的深邃。
糜右念愣了一下,她似乎可以預料到等到白無桑接手百草塢的那刻起,就是古榮長老那些心有異心長老們災難日的開始了。
“你不是對接手百草塢沒有興趣,爲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金葫上仙逼你了?”
他搖搖頭
。
“是我自願要接手百草塢,爲了你好好培養百草塢的勢力,日後再交給你。”
糜右念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問道:“你清楚當初金葫上仙和我說的那些事情?”
“我本就無心那個位置,但是目前以你的情況是繼承不了那個位置,爲了以防落到其他長老的手中,我暫且替你打理。”
白無桑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她挑眉不樂意了。
“我說大哥,你不要擅自做決定好嗎?當初金葫上仙是問過我有沒有興趣那個掌門的位置,當時我也很乾脆的拒絕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或是以後,我對那個位置都絲毫沒有興趣,你不要擅作主張的決定。”
“焚劍宗的水源不錯。”白無桑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句。
糜右念一臉困惑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容易下毒,焚劍宗倒了你會去虹楓谷,那就把虹楓谷也毒了,把那些可以讓你安身的地方全都毒了,你無處可去就會回百草塢了。”
糜右念都快被鬱悶哭了,這算什麼邏輯?
真不知道該誇這個傢伙是蠢呢還是蠢呢還是蠢呢?
不過看白無桑那架勢應該不是開玩笑,反正至少以前跟他相處以來他都沒有開過玩笑,他說的是認真的。
腦袋隱隱作痛。
“大哥,現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妖族好嗎?不要做出這種起內訌的事情來好嗎?我都快被你蠢哭了,別瞎折騰。”她一臉嚴肅的說道。
“百草塢我會好好整頓,以後會變的讓你喜歡,不會再有弟子欺負你,你和你的夫君和孩子可以好好的生活在那。”他堅持道。
白無桑心中很清楚,自古邪不勝正,消滅妖族也只是時間問題,一旦妖族被滅,糜右念一定會和南蘊璞雲遊四海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時候他想見她就很難了
。
在金葫上仙的慫恿下,他就以百草塢的掌門之位來束縛住她。
生性淡泊的他願意輔佐她打理百草塢。
糜右念很是傷腦筋,這白無桑明顯就是在強迫她,她要是不從的話,回頭他就對焚劍宗下毒了。
坑爹的,這個傢伙做起事情根本就是六情不認,毫無人性可言,尤其是他認定的事情。
“那個……我覺得這個事情不急,反正你不是還沒有正式接手,先把妖族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到時候金葫上仙真要傳位了你先管着,至於我,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
她除了先穩住白無桑,敷衍他一下,真心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慶幸的是白無桑點點頭也不在說什麼了。
“念念。”那道楓紅色的身影閃到糜右念面前,複雜的看了眼她身旁的白無桑。
“你怎麼過來了?”她好奇地問道。
“沒事,過來看看你練功練的怎麼樣了,南蘊璞和向陽長老呢?”蒼牧下意識的四下看看,並沒有找到那兩個身影。
“向陽長老教南蘊璞御劍之術呢,我就和他聊幾句。”她淡淡一笑,伸手指指旁邊的白無桑,他只是淡淡一瞥蒼牧,沒多大反應。
看糜右唸的表情想必她和白無桑相處的ting好。
“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蒼牧話裡有話的說道。
糜右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說什麼呢,他只是受司丘掌門之託來看看我的身子怎麼樣了,你在誤會什麼?”
天知道她此刻心中多緊張,毫無疑問蒼牧是看出什麼了,或是察覺出什麼了。
糜右念擔心的不是蒼牧知道了什麼,而是南蘊璞會不會也猜到白無桑對自己的用意。
按照心思慎密的連~根頭髮絲都不好穿過的南蘊璞來說,十有八九的可能性他知道了
。
“沒誤會什麼,只是擔心你隻身一人的。”蒼牧淡淡笑了笑說道。
雖說旁觀者清,但是以糜右唸的心思不會不知道白無桑對她的心思,蒼牧是肯定她知道這事。
不然此刻也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白無桑的坐在一起說話了。
既然糜右念不點破,他自然也是不會戳穿這個事,含糊的應付過去了。
“我先回去了,自己好生照顧自己。”白無桑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躍上紫葫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以後還是不要單獨見白無桑。”看着白無桑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蒼牧有些嚴肅的對糜右念說道。
她沒吭聲,只是指指後邊大樹下趴在那睡覺的血離和狐狸。
她可不是隻身一人,身邊還有它們陪着呢。
那兩小傢伙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已經是知道她身懷有孕的事情,它們都安靜的選擇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它們都聽從身爲主人的糜右唸的話,她不說,它們不會多嘴。
不過心中也是更加嚴謹了,這一大一小的保護起來要命啊。
“有些事情……”蒼牧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糜右念自然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微微一笑道:“有時候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說出來反而尷尬了,現在這樣ting好的,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去計較那麼多了。”
蒼牧抿嘴不語,他還能說什麼?他也沒有資格去說什麼。
他不會忘記自己當初也是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善良的她隨着時間的移逝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