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丘掌門,不知是百草塢哪位長老?”蒼牧下意識的問道。
話音剛落,旁邊的柱子後那道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看着那道身影,大家驚訝過後便是警惕。
“都不要這麼緊張,之前的事情有些誤會,人家的夫君都還沒吭聲,你們兩個不要瞎折騰。”司丘掌門別有深意的一掃瞪着白無桑的蒼牧和夜閻,夜閻一臉憤怒,差點就要撲過去動手了。
感受着氣氛瞬間變的古怪,南蘊璞的神情也緊繃冰冷,糜右念輕晃了下他的手,他緩了神色,低頭看向她。
“沒事,是之前有點誤會,白無桑是藥仙,讓他替你檢查下~身子。”
四大仙派的事情糜右念隻字片語的有聽到過一些,自然是清楚百草塢是煉藥的仙派
。
只是……‘白無桑’這個名字莫名有些熟悉,看着他們幾個的反應,應該是認識,那自己應該也是和他認識的。
南蘊璞牽着她的手走向白無桑,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雙暗墨色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看着糜右念,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胖了。”輕薄的雙脣中輕輕飄出兩個字。
糜右念眉頭一皺,很是不高興,南蘊璞趕忙安撫道:“胖嘟嘟的可愛,這傢伙嘴笨不會夸人,念兒不與他計較,相比之前確實胖了不少,但是胖的可愛。”
開玩笑,每天吃吃吃,能不胖纔怪。
其實倒也還好,只是臉蛋稍微圓潤了點,肉嘟嘟的莫名增了幾分可愛。
反正她就算吃的肥頭滿面的,南蘊璞也絕對不會嫌棄她的。
聞言,糜右唸的情緒才稍稍被安撫下來。
“我胖不胖關你什麼事,到底要不要給我檢查身子,不檢查我要走了。”她不爽的說道。
白無桑垂眸伸過手搭住她的手腕,白柔的靈力鑽入她的身子查探着。
下一秒,他眉頭輕皺了一下,擡眸看看糜右念又垂下眼眸。
這架勢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糜右念看着心中又不痛快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中莫名有些反感這個傢伙。
“怎麼樣?”南蘊璞自然是細心的注意到白無桑的皺眉,有些緊張的問道。
白無桑緩緩收回手,淡聲說道:“看似活蹦亂跳,內在很虛弱,儘可能的不要磕到碰到,小心護着,也不要再吃那些五穀雜糧,吸靈術可還記得?”
前面是回答南蘊璞的話,最後一句是詢問糜右念,不過看着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茫然尋思,他知道答案了
白無桑扭頭看向南蘊璞說:“她失憶了,你並未失憶,那些事情想必你都記着,即便很飢餓也莫要再吃那些五穀雜糧,爲了她好我想你會剋制好,想吃就吃那些有靈氣的東西。”一句話,要她不要那些人類凡俗的食物。
雖然不知道司丘掌門把白無桑喊過來給糜右念看病是幾個意思,但是相信白無桑也不會折騰出什麼花樣來,此刻對於他的話南蘊璞也並沒有什麼懷疑,那些事並不需要懷疑。
“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那有勞紫葫上仙把糜丫頭的記憶給恢復了。”司丘掌門微笑着說道。
下意識的,南蘊璞把糜右念護入懷中,一臉冰冷的說道:“那些記憶慢慢會恢復,我不想強行讓念兒想起來。”
“你是純粹爲了她好還是在逃避以往的那些事情?”白無桑質問道。
南蘊璞抿嘴不語,抱住糜右唸的雙臂緊了緊。
不止是腳邊的血離和狐狸,就連旁邊的蒼牧和夜閻均是沉默起來。
感受着突變的氣氛,糜右念猶豫了下擡頭看向繃着臉色的南蘊璞。
“我知道以前一定發生很多的事情,我知道你似乎有意不想讓我想起,但是那些都是我的記憶,是我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我都權利想起來,你說過的,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會在我身邊陪伴我。”
南蘊璞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滿目疼惜的看着她:“有很多很多不開心痛苦的事情,雖然有些痛苦你已經撫平了,但是如今要從新接受,你必將從新體驗那種痛苦,我不忍心。”
不說白無桑做的那些事情,單單以往南糜鎮的那些事情足以讓糜右念痛苦好一陣子了,他真的不忍心。
“就算那樣我也想知道。”她一臉堅決的看着他。
南蘊璞悲傷的看着她,猶豫不決。
“我想知道。”她再次強調。
“好……”
看着她眸底不可動搖的堅定,他還是妥協了,擡眸看向白無桑
。
白無桑邁腳走到大殿中央,一個陣術以他爲中心蔓延開。
“過來。”他擡眸對糜右念說道。
糜右念看了眼南蘊璞,他衝她牽強露出一抹笑意:“若是感覺難受就出來。”
她點點頭,沒有一絲猶豫走向白無桑,進~入了那個陣法中。
“南蘊璞,你真讓白無桑給她喚起那些失去的記憶?”夜閻有些急了,上前想要阻攔被蒼牧拉住。
“這是念唸的決定,你別搗亂。”
“但是對方是白無桑,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
“不會的,他不會趁機對念念怎麼樣。”蒼牧一臉肯定道。
當初白無桑乾出那樣的事情,除了南蘊璞和糜右念這兩個當事人外,其餘的人並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知道白無桑要煉化他們兩個,但是具體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從煉丹爐出來後,糜右唸的情緒是有點激動,但是南蘊璞的態度顯然有些平靜了點。
以他對糜右唸的深愛,不可能對傷害她的白無桑這般態度。
蒼牧思來想去,那些值得懷疑的地方細細想了好幾遍,最後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要是那個假設成立,白無桑是絕對不會傷害糜右唸的,不論之前還是現在。
“你爲什麼那麼肯定白無桑不會傷害她?”夜閻一臉嚴肅的看着蒼牧。
“因爲南蘊璞並沒有阻止,他是她的夫君。”蒼牧答道,也在告訴夜閻他們的立場,對於糜右唸的事情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說話的資格,有資格的只有她的夫君,那個叫南蘊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