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雙澄澈的眸子中滿是驚恐和害怕,糜右念心中動容,不過還是靜靜看着他沒有絲毫反應。
“南蘊璞爲什麼要殺你?”她輕輕開口問了一句。
“因爲爹說我不是你們的孩子。”南瓜滿臉淚水驚慌無比。
身後,那道鮮紅的身影提劍緩步而來,南瓜更加慌張的躲到糜右唸的身後。
“其實啊,你是我的兒子。”蒼牧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輕輕拍了下南瓜的腦袋說道,他一臉震驚,隨即茫然的看着蒼牧。
“念兒,你居然揹着我與別人的男人‘私’通。”那道鮮紅的身影走到糜右念面前,俊柔的臉上滿是憤怒。
手中的銀霜劍一現,糜右念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南蘊璞提劍擋下。
“我家的南哥哥可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想要‘迷’‘惑’我好歹裝的像一點。”
糜右念毫不手軟的一招又一招的攻擊過去,南蘊璞被‘逼’退了好幾步,神情從驚訝慢慢到冰冷,眼底也涌起了殺意。
“只要你踏入了南糜鎮,這輩子你就別想再出去了。”輕薄的朱‘脣’中發出低冷的話語,那是讓糜右念很陌生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個空間的主人了。
糜右念嘴角輕勾:“那不如試試看,看看你到底能困住我多久。”
兩道鮮紅的身影瞬間纏鬥在一起,從街上打到屋ding,從屋ding打到院子中,打的不可開‘交’。
只是不一會,那兩道身影進~入了盡頭那座掛着‘南府’‘門’匾的府邸中。
“你真的是我的爹嗎?”南瓜轉身看着一直在那紋絲未動的蒼牧巴巴開口問道。
“你放心吧,我要是真的是你爹,等你死了我一定會好好挖個坑把你埋了的。”蒼牧一臉微笑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孩子,明明渾身都是血了,腳下也流了好大一灘了,但是他依舊臉‘色’紅潤的站着。
雖說是幻象,但是好歹‘弄’的‘逼’真點啊,這樣子傻子都看得出是假的。
“糜右念活不了多久了,你也不會活着從這裡出去,你應該感謝我讓你們一起死在這邊。”那張小嘴中猛地響起男人‘陰’冷的聲音。
蒼牧不以爲然的說道:“那就謝謝你了,可以成全我和念念,不過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我想你也差不多該現身了吧。”
“等你們死了我會替你們收屍的。”說罷,眼前南瓜的身影憑空消失了,地上的那灘血漬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錯覺,
蒼牧皺皺眉,默了幾秒,立馬跑向街盡頭的南府尋找糜右念。
剛跑到‘門’口糜右念從裡頭走了出來。
“念念。”看着糜右念嘴角的血漬,整個人趔趔趄趄的走出來他心都揪起來了,立馬上前扶住她搖晃的身子。“怎麼樣?還好嗎?”
她搖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但是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似乎傷的很嚴重。
“傷哪裡了?讓我看看?”蒼牧眼底滿是急躁,目光打量着糜右唸的身子,最後目光落在她被鮮血浸溼的腰間。
他彎腰正要查看,猛地感應到身後突現的氣息,躲防不及肩膀處硬生生被捱了一刀。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浮現詭異笑意的糜右念,不,這個人不是糜右念。
蒼牧一掌打開她,咬着牙拔出肩上的匕首,漆黑的匕首上隱約透散着血紅的符咒,那些符咒已經進~入他的身體中,讓他渾身劇痛無比,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看來,你還是沒有糜右念那麼心狠手辣,也沒有她那麼聰明,應該說是你太愛她了吧。”她冷笑着說道,面‘色’猙獰一步步走向坐在地上渾身痛的動彈不得的蒼牧。
當她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要刺向去的,蒼牧xiong口口袋中那朵水仙‘花’猛地白光一閃彈開眼前這個和糜右念有着相似容顏的幻身,水魅現身,她蹲下~身子看着蒼牧痛苦的神情心中心疼無比。
她把靈力注入他的體中,那份痛苦稍稍減輕了不少。
“水魅,後面。”看到那柄森冷冒着寒光的長劍飛刺過來,蒼牧趕忙說道。
水魅卻是頭也沒擡的揮臂一把打掉那柄長劍,繼續往蒼牧的身體中輸靈。
“先別管我了,留着力氣逃出這裡,想辦法和念念匯合。”蒼牧咬牙趁着痛放下水魅的手說道。
她微微溼紅着眼眶看着他,眼底滿是擔憂。
“我擔心你。”
“我沒事,我還撐得住,你先和念念匯合,我們一起想辦法離開這裡。”
看着蒼牧一臉堅決,水魅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揮手一束靈光飛向天空,那束光如同煙‘花’一樣璀璨的綻開,久久在天空沒有散去。
蒼牧這個樣子,水魅做不到丟下他去找糜右念,而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這樣子,要是糜右念看到了天空中的圖案一定會過來。
而一開始跟着南蘊璞的幻身進~入南府的糜右念,在後院中,早就打的不可開‘交’了。
糜右念本來是沒有注意到天空的情況,是南蘊璞的幻身看了眼天空,她下意識的瞥了眼,這纔看到天空上那朵雪白的水仙‘花’,料想到是水魅。
自從蒼牧回來後,她就一直以‘花’身的形態跟在蒼牧身邊,估計是蒼牧出了什麼事情,她纔會現身的。
糜右念心中一緊,動身要前往‘門’口,紅影一閃攔在她面前。
“念兒,你不許丟下我。”
“念兒尼妹,這個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糜右念眉頭不悅的一挑,一劍砍了過去,趁着他趔趄後退的功夫她立馬閃身到南府‘門’口。
看着蒼牧蒼白着臉‘色’痛苦的坐在地上,而水魅正跟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打鬥着,糜右念趕忙跑到蒼牧身邊,看了眼他肩上的傷口,緊張的問道:“沒事吧?”
蒼牧擡頭看着糜右念,望着她擔憂的神情無力的一笑:“我沒事,剛纔以爲是你受傷了,心中很擔心,一時分心就被攻擊了。”
當時他是太擔心了,也沒有想到幻身會那麼快出現,不過他確實沒有從糜右唸的幻身中察覺到任何一絲異樣的氣息,再加上滿腦子想着她受傷了,一分心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