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冒出來的糜右念讓孚霧一臉震驚,隨即恢復平靜,低眸看着抵擋在自己脖前的寒劍。
“你怎麼在這邊?”
“我爲什麼不可以在這邊?”糜右念嘴角勾起冷笑。“怎麼?看到我很意外嗎?”
孚霧緊緊抿着脣沒有吭聲,雙眸死死瞪着糜右念。
鋒利的刀鋒就擦着她的皮膚,她不敢亂動,因爲從糜右唸的眼底她看到,要是她動一下,這把劍就會毫不猶豫的抹過她的脖子。
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只是嚇嚇她。
“冥王在哪?”糜右念冷聲質問道。
“我不知道。”
話音還沒落,糜右念手中的銀霜劍稍稍向前,鋒利的刀鋒劃破孚霧脖間那片白~嫩的皮膚,鮮血瞬間流淌出。
“你要是殺了我就得不到冥王的下落了。”孚霧臉色一變,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試圖用說話引開糜右唸的注意力,趁機尋找機會掙脫她的束縛。
“我要是不殺你,不見得你會乖乖把冥王的下落告訴我。”糜右念面無表情的說道。
從糜右念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懾力讓孚霧動彈不得,此刻又被殺意騰騰的長劍抵着脖子,她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她一咬牙,開口說道:“冥王在第十九層。”
“她撒謊。”血離的聲音立馬砸了過來。
糜右念已經現身,廉捷也和血離一起出來了。
血離的那雙紅眸直視孚霧的靈魂,她到底有沒有在撒謊它一目瞭然。
結果自然是否定的,孚霧在撒謊,冥王根本就不在第十九層。
糜右念眼底一寒:“孚霧,你別以爲我沒有去過第十九層,那是之前冥王被封印的地方,那裡頭有些什麼我心中很清楚。”
原本還半信半疑的糜右念,聽到血離的否定,完全打消了心底那僅有的一抹猜疑。
在之前探知事情的時候她可是身臨其境欣賞了第十九層的美景。
那是一片除了黑暗外,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要想把冥王困在哪裡,那可得好好設下陣術結界。
至少,糜右念覺得不管是孚霧還是黑白無常,都是沒有那個能力困住冥王以及噬鬼人。
之前他們在商量冥王很有可能被困住的地方時,都是挑選那些比較危險的地方,依靠地府內的力量纔有機會困住冥王,不然就憑他們幾個那點能耐想困住冥王?開玩笑吧。
孚霧眉頭緊擰,神情說不出的緊張。
她絞着腦汁在想辦法。
冥王被困在哪裡她自然是不會老實的跟糜右念坦白,但是不說出點什麼來脖前的長劍就會更加貼近。
“我帶你去總可以了吧。”孚霧一咬脣吐出話。
“那走吧。”糜右念收起銀霜劍,劍離孚霧脖間的瞬間青翠色的靈藤纏住了孚霧的脖子。“靈藤的力量可不比銀霜劍弱,你要是敢亂動一下,我會讓你好好欣賞下自己身首異處的美景。”
孚霧敢怒不敢言,邁腳走出輪迴殿。
細長的靈藤緊緊纏着孚霧的脖子,她試圖用靈力掙脫,但是稍一用力,靈藤就纏的更加緊,幾次掙扎下來都快讓她窒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嘖嘖嘖,這怎麼感覺像是在溜阿汪啊。”廉捷不禁輕聲調侃了一句。
糜右念輕笑道:“那也只能怪堂堂魔族的魔女實力不如別人了,既然能力不行,那隻能被人牽出來溜了。”
聽着他們諷刺的對話,那張妖豔的面容上憤怒隱忍。
“糜右念,別給我得寸進尺,要不是我的力量還未恢復,就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糜右念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孚霧的身子趔趄了下,扭頭目光狠狠瞪了過來。
“不服氣來打我啊,我不管你以前是多麼多麼的厲害,至少現在你不是我的對手,當然,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有報仇的機會的。”
“現在最好給我安安靜靜的,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不對你動手動腳一下。”
糜右念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說道。
“你也別想着半路趁機逃出去,也別指望黑白無常會來救你。”血離冷聲開口應和。“就算知道你在我們手中他們兩個也沒有那個能耐來救人。”
孚霧的實力到底如何,他們幾個至今都不清楚,也慶幸此時此刻元氣大傷的她並沒有恢復力量,也就有了讓他們輕而易舉限制行動的機會。
至於黑白無常,他們的實力對糜右念和廉捷來說壓根不需要多擔心。
不過估摸着吧,要是知道孚霧落入他們的手中,黑白無常什麼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怎麼說都是同一條船上的,到時候應該會派出小鬼來搗亂,然後趁機把孚霧救走。
糜右念既然主動現身了,就不怕黑白無常知道他們在地府。
反而他們的出現會讓黑白無常慌亂起來。
輪迴王以及其他刑殿的執掌王暫且不去理會,現在確切的可以分爲三派。
冥王和噬鬼人,以及南糜鎮爲一派,閻王**一派,孚霧和黑白無常爲一派。
就算現在他們把審判殿這邊控制了,他們還得提高警惕的提防閻王或是南糜鎮。
南糜鎮既然有那能耐和閻王對抗,自然也是不怕魔族。
三個勢力相互都要提防。
只是冥王被他們困住了,這事有點傷腦筋啊。
不管南糜鎮那邊和閻王之間到底折騰的怎麼樣了,糜右念都必須早點把冥王找到。
“我就是想在半路做點什麼又如何?你們要是怕就不要跟着我,或是直截了當的殺了我啊。”孚霧不怕死的丟出這麼一句。
她也是受夠了,堂堂魔族的魔女,未來魔族的繼承者,現在居然像寵物一樣被牽着走,而且還得忍受他們的冷言諷語。
她是人質啊,有這麼對待人質的嗎?
“既然你這麼希望我倒是不介意,我可以讓血離送你一程,血離以前是地府的陰獸,它之前在地府做些什麼事情我想你心中應該清楚吧,你說,讓血離先吃你的腦袋還是先吃你的四肢呢?”糜右念微笑着說道,語氣很溫柔,就彷彿在說‘你想去哪裡玩,我送你過去’。
溫柔中透着致命的寒徹,孚霧沉着臉色硬是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