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初他的魂魄就是養在玉鐲中的,雖然孤單了點,但是至少比後山的靈池和水魅的花身中要來的安全,誰知道回頭會不會又有白無桑和妖族的小妖溜進來鬧騰。
蒼牧在焚劍宗弟子的攙扶下蒼白着臉色虛弱的進來。
“念念和你的情況不一樣,當初你在玉鐲中沉睡了千年,吸收玉鐲中的靈力成長強大,但是念念不能這樣,就算把她放在玉鐲中也不見得她會成長。”
糜右念是怎麼從一滴血化成人形,南蘊璞心中比任何都清楚,他低頭默默看着乖巧待在他掌心的血滴,眼底微微有些暗沉。
“我可以等,我不介意再等她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但是我害怕不能像之前那樣成功,我害怕會失敗。”
當初是依靠靈脈的力量把那滴血在靈玉中培育形成胚胎,最後進~入人體一代代順着血脈傳下去,一次次的相傳胚胎早就吸足了精氣。
對南蘊璞來說,時間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是他再次跟以前一樣把這顆血滴放入人體,再次那樣的孵育糜右念是否會成功?
他心中沒有把握,一點把握都沒有。
“水魅的花身是個完美的育chuang,主人在那邊孵育是最好不過了,但是要防止水魅的力量不被主人吸走,現在主人迷迷糊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狐狸憂心的說道。
蒼牧贊同的點點頭。
“當初念念是經由糜定朔進~入他夫人的身體中,然後傳到他們孩子的身體中,一代代傳下去,代代都是父體相傳,母體孕育,要是把念念放在後山的靈池或是玉鐲中,她不會產生依賴,不會吸收靈力精氣成長。”
“水魅是母妖,以她的花身爲育chuang孵育念念是再好不過了,要不然就找其他的母體孵育,不然念念不會成長起來,維持這樣血滴的姿態太久她的記憶就會慢慢模糊,到最後會把我們都忘了
。”
輕薄的硃紅緊緊抿着,南蘊璞清楚糜右念要是在最初的姿態停留過久,她的意識就會迷糊,要是僅有的意識靈性都失去了,那麼她只能變回當初那滴普普通通的血滴了。
鳳眸一閃而過的暗沉,他怎麼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絕對不允許糜右念就這樣變回血滴,就這樣再也見不到那副芊芊身影。
“水魅,今後麻煩你了,需要多少靈力我每天傳輸給你。”眼下他能依靠的只有水魅了,其他孵育的母體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不像對水魅這般信任。
在當初緊要關頭,要不是水魅,糜右念這會早就灰飛煙滅了。
水魅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然後擡眸看向蒼牧,目光切切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蒼牧抿嘴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念念麻煩你了,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聞言,那張秀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微笑着應了聲。
旁邊的司丘掌門和各位長老均是保持沉默的看着他們處理糜右唸的事情。
最後南蘊璞把手心的血滴交給了水魅,讓她去後山的靈池中孕育,那裡有水,靈力又蘊實,適合水魅待着,那樣的環境也適合她自行補充靈力。
也把其中一隻玉鐲交給了狐狸,讓狐狸時刻盯着水魅的情況,要是糜右念又像之前那樣大量吸取靈力,就把玉鐲的靈力引出來給水魅。
看着水魅和狐狸離開後,剩下的南蘊璞和血離,以及蒼牧並未離開,而是看着司丘掌門。
“爲何都這樣看着我,你們所做的決定很好,不需要我介入幫忙。”司丘掌門微微輕笑着說道。
“之後念兒會怎麼樣?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念兒的一切事情想必你都清楚了。”南蘊璞上前一步問道,語氣不是質問,而是有些懇求,他希望預知到今後一切事情的司丘掌門可以告訴他之後的事情。
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笑意漣漣,緩緩吐出幾個氣死人的字:“天機不可泄露
。”
“誰知道你們焚劍宗是不是也和白無桑一樣打念念的注意。”蒼牧冷聲說道,語氣很諷刺。
“你們這羣上仙,口口聲聲說爲了天下蒼生,爲了拯救天下的百姓,到最後幹出這種齷齪事的還不是你們這些自以爲清高的上仙。”
對於蒼牧的諷刺,司丘掌門也不惱,依舊笑着說道:“我是可以預知,但是我也只能預知一二,只是幾個短暫的片段罷了,我想你應該清楚窺視天命的後果會如何,就算我是仙,我強行窺視天命也會受到懲罰,這不日後我一直要ding着這張可愛的娃~娃小臉,真是有損我一派掌門的威風啊。”
蒼牧一臉無語。
歷代蒼家一直都在研究如何窺視天命,就算你有窺視天命的力量,你也沒有那個足可以付出的代價,不論是普通的凡人還是神仙妖精,想要窺視天命都必須付出代價。
而司丘掌門窺視天命的代價則是永遠保持那張童顏。
“其實那張臉長的不錯,很可愛,這樣更讓你這位掌門顯得和藹可親,ting好的。”血離開口說道,真心話。
看着司丘掌門笑眯眯的神情,他以前一定是個很和藹的仙,現在換了張臉龐,笑眯眯的神情掛在這樣一張稚嫩的臉龐上,說不出的可愛萌噠噠。
“多謝誇讚,不過就算你們誇讚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糜右唸的事情,因爲對她的事情我所知道的都已經發生了,其他的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不過我唯一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信念,只要有堅決的信念,任何困難險阻都可以克服。”語重心長的話被稚軟的聲音說出來,一點威望都沒有。
但是在場的大家都思索了幾秒。
不管是南蘊璞還是蒼牧,亦或是血離,他們心中都有無法放棄,必須堅持的信念。
“我真的很痛恨你們明明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你們選擇插手不管。”南蘊璞有些咬牙切齒,心中惱的很,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左右別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