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被分配到一家小醫院實習了好幾周,做過幾個小手術,就成了醫院裡的名人。一個女生不怕血,做手術能果斷地找準位置又切又刮又縫,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拖拉。簡直比幾十年的老醫生還要厲害。所以此後,無論有什麼大手術,院方也會放心地將它交給念安。醫院上下所有人都對念安敬佩不已。
念安今天輪值夜班,半夜一點多自己坐在辦公室裡發呆補覺,卻忽然被一個小護士叫醒,急匆匆地說是來了一個快死了的病人。
念安急忙起身去看,剛來到病房裡,卻被別的醫生告知剛送來的這病人已經搶救無效死亡,死因不明,死狀更是奇怪。
念安上前一看,這是個男性病人,看上去二十幾歲的樣子,相貌俊朗,體型健碩,身上沒有傷痕,皮膚卻毫無血色,發白發黃,很像是失血過多死亡。
“小月,你去查一查是誰送來的,我會進一步確定死因,如果有可疑立即打電話報警。”念安說着,帶上橡膠手套,近身檢查屍體。
“好。”那名叫小月的護士答應一聲,馬上跑出病房,幾個實習醫生留下來幫念安打下手。
念安將這男屍的全身檢查了個遍,確定了是失血過多死亡,更加確定了全身毫無傷口,念安疑惑不已,頓了許久,忽然又想起什麼,起身掰開了男屍的嘴脣,發現牙齒潔白,並無血漬。
“幫我把他的嘴撬開。”念安發覺這男屍的牙門咬得很緊,自己掰不開,便叫來一個男同學,兩人合力終於掰開了男屍的嘴,念安打開手電筒往裡一照,嘴裡竟然空空如也!霎時,身旁那個幫忙的男同學被嚇丟了魂,連滾帶爬地跑開來,失聲大叫起來!
“啊——他!他,他沒有舌頭!”男同學轉身對着其他人尖叫着,帶着哭腔哆哆嗦嗦地說着。
“別慌!別吵醒了醫院裡的病人!”念安急忙合上了男屍的嘴,說罷拿出手機報了警。心想着,這事肯定有蹊蹺,咬舌自盡,牙齒裡怎麼可能會沒有血,一定是有鬼!
這時病房裡的人都不敢出聲,除了念安此外的人都害怕得發抖,離病牀遠遠的,全身冒起了冷汗,卻不敢邁步離開,要知道,那空蕩蕩的醫院走廊,比這房間裡更加可怖!
此時,小月匆匆跑了進來,先是怒罵道:
“大半夜的,你們幾個大男人鬼叫什麼啊!”隨後又轉身對念安說道:“護士長說不知道是誰半夜扔在醫院大門的,她看見了怕有什麼急症,就急忙推進來了。”
“來的時候就已經有病牀了?咱們醫院的病牀不是隻在救護車和病房裡纔有嗎?”念安說着,心裡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還有太平間裡有病牀!”小月糾正道,說着卻不自覺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念安姐,你說要不要……報警?”
“我已經報警了。”念安盯着男屍一動不動地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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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小時,警察已經到了醫院,詢問着在場所有人事情的經過,念安一字不漏地告訴警察那男屍的古怪之處,並申請立刻進行解剖,警隊隊長同意了,幾個護士將男屍推進了手術室,幾個警察在一旁監視着。
念安戴上手套,做好消毒工作,眉頭也不皺皺,走近病牀拿起刀子就直截了當地劃開了男屍的肚皮,將胃割開一個大口子,用鑷子夾子將裡邊的東西翻出。
“怎麼樣?裡邊有什麼?”警隊隊長問道。
“舌頭。還流着血。”念安用手將那一條完整的舌頭從胃裡拿出,血還在滴着,舌尖似乎還會蠕動。
“哇……”在場幾個膽子小的護士警察,早已尖叫着暈了過去或者是吐了一地。就連警隊隊長,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然而念安卻若無其事地將舌頭放進了警方準備的取證袋裡,埋頭繼續檢查着男屍,心裡是早已打好了小算盤。
不久,念安放下手術刀摘下手套,說道:
“舌頭是吞下去的,從喉嚨到胃,都有血,正常人絕對無法做到。死因就是舌頭。幸好及時檢查了,否則估計會被胃液腐蝕。建議把他先拖去太平間,那裡的溫度纔可以完好保存。”念安說罷徑直出了病房,回到了辦公室,拿出了椅子上包裡的攝魂鈴和符紙,起身小心翼翼地躲過其他人的視線,往太平間方向走去。
‘上次讓你逃走,這次絕對要讓你魂飛魄散!’念安想着,用意念拉了拉小指上的紅繩,閉上眼深呼吸,走進了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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