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江楓如約來到了念安的家裡,三人準備完畢一同出了小區,林逸站在念安左邊,江楓站在念安右邊,三人一路無言,甚至有些尷尬。
攔了一輛的士,三人來到了小語所說的小區裡,這小區說新不新,說老也不算老,只是住的人大多是年紀大的,比較好交談。
江楓上前詢問一個在樓下散步的老婆婆,
“老婆婆,你知不知道住在這裡的一個名叫‘陳譽’的年輕男人,高高的瘦瘦的戴着眼鏡。”
老婆婆呆滯地望了望念安一夥人,神秘兮兮地擺了擺手,說道:
“年輕人,聽老婆子一句勸,不乾淨的人,還是不找爲好。”
“老婆婆,你知道些什麼嗎?能不能告訴我們?”念安聽罷,急忙上前拉住老婆婆,問道。
“我老婆子可不愛招惹是非!”老婆婆並不搭理念安,丟下一句話就邁開步子離去了。
念安皺起眉頭,對江楓和林逸說道:
“這陳譽一定有古怪,咱們再打聽打聽。走吧。”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打聽到消息的。”林逸微微一笑,輕聲回覆道。
“哦?林逸先生有何見解?”江楓望向林逸,語氣有些酸意,故意疏遠。
林逸不予回答,只是笑着徑直走着,看見一羣老人正圍成一桌打麻將,便湊上去,靜靜地看着。
江楓不解,問道:
“難道這樣就能知道什麼嗎?”
“噓,靜觀其變。”念安出言打斷了江楓,安安靜靜地待在林逸身旁。
不一會,一個輸光了本錢的老伯伯唉聲嘆氣地離開了麻將桌,林逸急忙上前,說道:
“老伯伯,今天手氣不好?”
“別提了!真晦氣,沒幾盤就輸光了。”老伯伯對着林逸抱怨着。
“老伯伯還意猶未盡吧?”林逸眼裡閃着精光,不等老伯伯回答,便繼續問道,“老伯伯可知道這小區住着一個叫‘陳譽’的男人?”
老伯伯頓了頓,說道:
“關於他家的事,沒人會告訴你的,死了心吧!”
“老伯伯,這點敬意您收下,您偷偷告訴我,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林逸轉而已將手中的一疊鈔票塞進老伯伯的褲兜裡。
“這……也罷,告訴你也無妨。你可千萬別說出去!陳老師他家,鬧鬼啊!”老伯伯思量了片刻,還是收下了錢,緩緩道來。
“哦,如何個鬧鬼法?您叫他陳老師?”
“是啊,別看他年紀輕輕地,其實已經是大學老師了,前幾年陳老師和他妻子小李就已經搬進來住了,夫妻倆關係一直很好,鄰里之間也很照顧這對年輕人,誰知他們的孩子剛滿一歲,陳老師就搬出去了,沒有再回來過。”
“後來呢?”林逸繼續套話,身後的手卻示意念安和江楓不要出聲,安靜待在別處。
“後來,也不知怎麼了,經常有一個年輕女人來這裡找小李和她女兒的麻煩,小李也從這時候開始,變得不愛跟人打交道,陰森森的了。就在一年前吧,整個小區瀰漫着一股惡臭,叫來警察,找到了小李的房間去,才發現……小李掐死女兒後,上吊自殺了!後來咱這小區裡,經常有鬼哭聲,誰也不敢提起這件事,晦氣!”
聽老伯伯說完,林逸又問道:
“那那個陳老師呢?可知道他後來去了哪?”
“據說是搬到了學校分配的新房裡去了,你可千萬別太多事,好奇心有時候會害人的!”老伯伯說着拍了拍林逸的肩膀。
“老伯伯,您想多了,我只是想找找陳譽,他是我表哥,我從國外回來後就聯繫不到他了,你知道他在哪個大學教書嗎?”林逸臉不紅心不跳地撒着謊,卻仍帶着滿臉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啊……我記得,應該是在西南大學,你去找找吧。”老伯伯思慮片刻,說道。
“那好,謝謝您了。”林逸說着,轉身離開了,江楓和念安急忙跟了上去,雖說他們沒有湊上前,卻仍把老伯伯和林逸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問他和問別人有何區別?而且爲何不能讓我們走近?”江楓疑惑不已,問道。
“那個老婆婆的態度就說明這小區裡的人忌諱這個問題,又怎麼問得出什麼?那個老伯正賭得盡興,卻輸光了,這時候你願意給他錢,還怕他不說?但是你們要是走近了,他發現我們三人在調查,自然疑心重些,所以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只得讓你們裝作不認識我了。”
林逸說罷,念安莞爾一笑心中想着,這男人還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