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嚇我一跳，萬幸萬幸。”她又開口了，一句話果然讓我差點抓狂。
丫丫的，被她看穿了？
不對，她是在詐我？
我猛然明白了她試探我的想法後，反而微笑道“不錯，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的氣定神閒，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嗎？
仨少年集體撇嘴，黑霧中傳來一聲怒哼，顯然對我的態度十分不滿意。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水霧中，她的聲音也變得冷冰冰道。
“那我該怎麼說？大姐你玩這麼大，徵求過我的意見嗎？”我反擊嘲諷的話，同樣是一種試探。
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這麼說都沒毛病，這實在是一句萬金油的話，屢試不爽。
聞言，她果然“咯咯咯……”的又笑開了，好不得意。
“當初……”黑霧彷彿要解釋，卻被水霧裡女人的咳嗽聲打斷，接着女人繼續道“怎麼樣，考慮了這麼久，是不是該給我個答案了？”
聞言，我還沒什麼表情，但是仨少年已經急了，瞪着眼珠子不錯神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複雜，有畏懼，又興奮，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殘忍。
這女人挺難纏，在我已知的梟雄般女人中，有幾個女人十分符合這個性格特徵。
第一個，當然是老對手張慕玲，要是她的話，我一點都不奇怪。
別以爲她死了，那個一直散發着不存在光芒的可怕女人，一直是我心頭的最大陰影，哪怕我實力達到了永生境，哪怕我有聖物基因殘頁傍身，我依舊不敢小瞧她。
第二個，當然就是賈大姐了。
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儘管在無量古樓中幫我們很多次，但是至今我不知道她的動機何在，而且還給我一種十分神秘的感覺。
就連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第三個，安美伊。
這個女人，坑了漢莫拉比無數年，還苦苦等待了他三千年，以一種癡女的形象示人，她僞裝得太好了，要不是我長生大劫的時候跟她發生一夜孽緣，我恐怕至今還被她柔弱的表象矇騙在鼓裡。
女人，都是演戲天才啊。
最後一個，是我最不想懷疑，但是又是疑點最多的，不錯，正是劉佳。
劉佳是怎麼昏迷的，又是怎麼醒來的，中間到底隱藏了什麼，劉佳一直沒告訴我，雖然她醒來給了我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但是實在不值得推敲，因爲漏洞太多了。
這幾個女人，每一個都一身本領，每一個都可能有機會接觸到最大的秘密，所以我想的有點頭疼，都不知道該怎麼躲避這個問題的答案。
要是知道她是誰，那就好辦多了。
我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逝，快的不可思議，這時候我必須要回答了，可是，我TM該怎麼忽悠這個不知道是誰的該死女人呢？
我腦海中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點子。
於是我所聞非所答道“當初我爺爺……”
我只開了一個頭，但是這個頭卻十分巧妙，這就彷彿討價還價，對方明明想拉攏我，看到我奇貨可居，看到了我身上的聖物，我這時候不待價而沽，那纔不合常理。
果然，我的回答，讓她笑了，笑得十分滿意。
在黑霧嘖嘖有聲中，在仨少年一頭霧水的表情中，水霧中的女聲這才解釋道“當初，是我把金算盤送給你爺爺的。”
女媧？
我被她真實的身份嚇了一跳，可是轉瞬一想不對，絕對不是她，這不是直覺，而是當初在全能水滴幻境中，女媧鄭重囑託，還有那個守護者的遺言帶給我的事實，這樣聖母一樣的角色，是不會發瘋到這個程度的。
但是，不是女媧，那金算盤怎麼又會出現在她的手上？她到底是誰？
我不能沒有反應，那就太有問題了，但是一時半會該怎麼接話不露餡，讓我一瞬間不知道燃燒了多少腦細胞，萬幸我足夠機靈，反應夠快，用一種傷感的口吻道“你們就這麼讓我爺爺犧牲？”
“誰說的？”她急道，接着解釋“在超能世界，一切都可以換回來，代價就是無盡的鬼債。”
“那我爺爺？”我假裝激動的問。
“那當然，但是也不是那麼好辦，起碼聖王大人當初爲了試驗鬼債的舉動，就被萬惡的黑白混蛋給阻攔了，爲此聖王還犧牲了一個分身，真是氣死人了。”
她說到這突然住口，彷彿這才發現說漏嘴了，仔細觀察我，見我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這才長鬚口氣。
事實上，我的內心已經掀起陣陣驚濤駭浪，沒想到，一直隱藏在幕後的真正大敵，竟然還有聖王？
這個人，真是可怕，就連我都忽略了？
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八翼劉佳？
莫名的，我突然心頭一疼，因爲假如真的是她，那她也實在太可怕了。
當初的純潔，善良，甚至清純，都是假裝的？
這些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難纏，這麼可怕？
哪怕我現在如此噁心，如此想吐，如此不想在繼續下去，我都要硬着頭皮繼續道“現在有我沒我還有什麼區別？”
這話實在非常技巧，表面上看是以退爲進，但是實際上就是爲了讓對方安心，讓她無意中泄露出更多的秘密，讓我根據這些線索來猜測她到底是誰？又爲什麼要向我隱瞞身份，這裡面到底藏着什麼陰謀？
本能的，我覺得這一點才非常重要。
“誰說的，哎我說張啓山，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啊？怎麼現在變得婆婆媽媽了？痛快點，趕緊給我個準話，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假裝苦笑道“你以爲我不想同意嗎？實在是顧慮太多啊。”
聞言，仨少年表情緩和了不少，黑霧中又傳來一聲悶哼，但是比起之前的怒氣感來，少了稍許。
“哎……這話也對，但是該跟你說的，我也解釋差不多了，我只能這麼說，你應該相信我，就像一直以來……”她說到這突然住口，感覺自己差點說漏嘴。
我卻氣得真想破口大罵，老子鋪墊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讓你露餡嗎？哪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機警，關鍵時刻掉鏈子，真尼瑪，老子想罵娘。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是一直以來都裝瘋賣傻嗎？呵呵呵，聖王我都知道真相，你的所謂秘密，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別忘了，超維聖物都在我手上，你覺得就你那點小伎倆真的能瞞得過我？”
我說話的表情，一臉平靜，這反而實在太有說服力了，這讓這個女人終於泄氣了，嘟囔道“都跟他們說了，瞞不過你，他們還不信，哎……”
她說着話，終於撤掉水霧，緩緩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一個讓我差點窒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