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和杜偉就完全不行了,當場就吐了起來。陳卓吐了幾下,擡頭痛苦的說道。
“這是什麼味兒啊?也太刺激了吧,我……我靠,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他剛剛想要說什麼,話只說道了一半,就突然提高了聲音,幾乎是尖叫這說出來的這句話。
我被他這麼一下弄得也緊張了起來,猛地回頭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就在池塘的中央,正正的對着我們的這個方向。
這是什麼玩意兒!綠色的屍氣我倒是見過不止一次了,可是這麼綠的眼睛我還是第一次見,趁着今天晚上的這個背景,冷不防的,我還真的被嚇的頭皮發麻。
下意識的,我從揹包裡掏出一張烈火符,手掐法決,口中唸唸有詞,符紙發出微紅色的光芒,我將符紙飛射了出去。
符紙化作一道微紅色的符光,直直的衝着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衝了過去,在符光落在那雙怪異的眼睛上面的時候。
我接着符光的光亮纔看清楚,那是一對夜光的圓圓的小球,鑲嵌在一個什麼東西的正好兩個眼睛的位置上面,圓圓的看起來還真的挺像一對綠油油的眼睛的。
我們三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同一個地方,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看清楚了,一時間三個人都有點尷尬。
這份尷尬,在聽到了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的時候,達到了最高定點,從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雕像的後面的那間小小的房間裡,出來了三個小女生。
她們三個笑得嘻嘻哈哈的,邊笑還邊指着我們三個的這個方向,我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她們是在笑話我們三個剛剛的膽小鬼的樣子。
我雖然知道自己只是謹慎了一點,可是被女生這麼笑着,我還是覺得老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陳卓和杜偉要比我好多了,雖然看她們兩個的表情也是很尷尬,但是很虧就恢復了常態,笑眯眯的跟三個女生開始打了招呼。
那三個女生招呼我們三個過去,離得太遠,而且光線又太暗,我一點都看不出來這三個女生是誰,聽聲音也聽不出來。
不過,陳卓和杜偉倒是挺熟悉的樣子,直接就走了過去,我也只好跟在他們兩個身後,走了過去,看他們的樣子,一定是認識這三個女生的。
我走近了,纔看清楚,這個建在池塘中央的小房子,說是個房子,其實就是一個涼亭一樣的建築,大小也和涼亭差不多大。
我站在房間門外,朝房間裡面看進去,只看到裡面的空間,我們六個人站進去都只是剛剛好而已,一定不會有多寬敞的。
我轉頭朝着剛剛烈火符停下來的地方看過去,在房間的外面孤零零的立着一個石獅子,這石獅子的眼睛的地方是空的。
只鑲嵌着一對夜裡能發光的小圓珠子。我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發現那石獅子的眼窩周圍,絲毫沒有被撬過劃過的痕跡。
沒有被挖撬過的痕跡,說明這石獅子的眼珠子不是被人爲的暴力取下來的。我眉頭一皺,難道這石獅子本來就是沒有眼珠子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我再朝周圍看了看,我目之所及的範圍內,只有這一隻石獅子孤零零的守在這裡。我醒了感覺奇怪。
一般來說,石獅子鎮守宅院,一般都是放在大家大戶的大門外面的,意味鎮守之意。基本上沒有聽說過,會放在一間房子,還是一間小房子外面的。
這倒是也罷了,根據風水學上的道理,石獅子一般都是成雙成對的鎮守在大門外面的,也是意爲平衡相對之意。
可是,這裡卻只有一隻石獅子,我看了看房間門的另一邊,那裡的土壤的顏色和鬆軟程度都和旁邊的土地沒有絲毫差別。
這就說明,這裡原來就是沒有石獅子的,我念頭一轉,又回頭看了看旁邊的那隻石獅子,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能夠將那石獅子移動一丁點的位置。
那石獅子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我心裡更加確定,這石獅子既不是從其他地方運來的,旁邊的那個空位,也不是有人將石獅子移開了。
也就是說,這裡原本就是隻有這麼一隻石獅子的。我心裡覺得這裡很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我正苦惱中,冷不防覺得旁邊一陣呼吸聲,氣息打在我的頭髮上。
我心裡一驚,猛地轉頭,一個拳頭就迎了上去。就聽見“啊”的一聲,陳卓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哎喲哎呦”的直喊。
我心裡先是鬆了一口氣,就覺得有點抱歉,剛剛我可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啊。想到找這裡,我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原本我可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快的伸手,和這麼敏銳的感覺,這種感覺,卻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的。
“喂,你剛剛在看什麼呢?像是着魔了一樣。”
一個女生湊了過來,很直接的低聲問着。她的聲音很熟悉,我聽着就感覺心裡一下子起了波瀾。、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我轉頭看了過去,果然,跟我說話的就是下午纔剛剛見過的蘇秀秀,她現在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
其實她的樣子也算不上好看,可是我就是覺得移不開眼睛,看着她就感覺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不自覺的就對她說道,“沒什麼,就是感覺這石獅子有點奇怪。所以多看了兩眼。”
她好奇的睜大了眼睛,問道,“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石獅子嗎?除了她們兩個剛剛故意裝了兩個夜光珠之外,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我很想將自己剛剛的想法說出來,可是我心裡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不應該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可是卻又忍不住不想瞞着她。
兩種互相矛盾的感覺拉扯着我,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針扎一樣的疼,最後,索性剛剛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了,只能折中的說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不太舒服而已。”
蘇秀秀也不再多問,我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快走兩步,進了小房子裡面。那兩個女生已經等在了房間裡面。
這兩個人我昨天晚上的聚會上也見過,就是林雯和白文麗,林雯還是老樣子,有點低沉的坐在一個破舊的椅子上,白文麗則是替鼻血長流的陳卓在擦拭血跡。
房間有點小,屋頂也很低,有一種逼仄的感覺,讓我心裡特別的不舒服,有些悶悶的感覺。
我看着林雯,審視的問道,“你說要找我們幫忙,詳細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林雯聽了我的話,猛地擡起頭,厚厚的劉海下面,她瞪圓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很驚訝我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不過,只是一會兒,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迅速的就低下了頭去,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正感覺她的反應有點奇怪,就聽到那個叫白文麗的女孩子,驚訝的看着我說道。
“你說什麼?林雯叫你們來的?我們是今天晚上突然想起來來這裡的,還是我和蘇秀秀先提起來的,才拽着林雯來幫忙的呢。
剛剛看到你們來的時候,還以爲你是學生會裡的巡檢的人呢,纔想嚇嚇你們的,沒有人喊你們來幫忙的啊?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林雯了。”
說着,她轉頭揶揄的看着蘇秀秀,不懷好意的說道,“秀秀,是不是你害怕,想要叫人家來,才假借林雯的名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