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入京城
同爹爹回到家中已是半夜,趙軒見孃親忙裡忙外的,內心也是有點小小失落,日後就無法再陪伴爹孃了,這一去還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歸來,想到這裡,趙軒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這一夜,趙軒便決定不睡覺來陪伴他們二老了,誰讓趙軒是他們膝下的獨子,他們二人到如今也不過是纔有了趙軒這一個兒子罷了,想到這裡,趙軒也開始發覺出自己的不孝來了。
......就這樣,一夜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天剛剛亮,便有官差來到趙軒家帶人了,“因西廠缺乏人才,奉上級之命,前來帶領未及弱冠之年男子,你叫趙軒是吧,放心吧,西廠不會虧待你和你的家人的,跟我們走,以後好處多的是。”
“知道了,我既然沒有逃跑,便會跟你們走,就是官爺,能不能等等,我想跟我爹孃道個別,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說着,趙軒將一壺早些年自家釀的好酒遞到官爺手中。
那官差打開瓶子一聞,縷縷濃醇之香飄出,讓人不禁有些飄飄然,正在陶醉時,那官差一見趙軒還在眼前,連忙將瓶子合上,板下臉來,正了正衣襟,“咳咳,好說好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說完立馬走人。”
“好的好的,官爺稍等片刻啊。”說完趙軒便趕忙跑到趙氏夫婦跟前了。
“你這臭小子,爲了這一刻鐘,搭上了我這麼一瓶二十年的好酒,唉!算了算了,等你小子以後發家致富了可別忘了讓你爹孃我們過上好日子就成。”趙爹想要高興卻又高興不出來的說道。
而一旁的趙娘則早已泣不成聲,“兒啊,日後娘不在你身邊,你可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啊,如果可以的話,記得時常寫些書信帶回家來,這樣子,爹孃我們也好安心啊!”
“對對對,你看看,我這一把年紀了都開始忘開事了,得虧你娘還記得,可千萬要時不時的往家裡送些書信!”
“我知道了,爹孃,你們放心就是了,兒子日後一定會回來好好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的。”此刻,趙軒的雙眼也開始不爭氣的緩緩流下眼淚。
“臭小子,哭什麼哭,你這是去爲國效力,應該想纔對啊是吧!男兒兩行淚,一行爲江山,你爹孃我們還沒死呢......”說着說着,趙爹也開始哭了起來。
......“那個誰,趙軒啊,一刻鐘的時間已到,該啓程了!”說着那個官差還不忘記細細品嚐趙軒一刻鐘前剛送上來的美酒。
聽到這裡,趙軒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知道了,來了。”
接着轉身又對他爹孃說道:“爹孃,孩兒不孝,走了。”說着,趙軒跪到地上給他爹孃磕了個頭。
“自古忠孝難兩全,兒啊,去吧。”就這樣,趙爹趙娘目送着趙軒遠去。
當然了,西廠要人自然也會給他們的家人一點好處,而趙氏夫婦則得到了紋銀二十兩的好處。
就這樣,趙軒便跟隨那幫一起‘應召’來的兄弟們上路了。
......“誒,大哥,你說我們這些人去西廠幹什麼啊?我們一個個的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要了我們有什麼用啊。”趁着中午吃飯的時間,趙軒跟那位來‘接’他的官差聊了起來。
“誰知道啊,我們也就是奉命行事,我可跟你說啊,到了西廠裡面,不該說的話不能亂說,不該問的事情不能亂問,也更不能到處跑動,到時候,要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這位官差還念在趙軒送給他的那瓶好酒上,這便纔出言相勸,而其他的那幾位,則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吃着他們爹孃給他們準備的乾糧。
“西廠這麼厲害啊,難不成裡面處處機關?!”說到這裡,趙軒想起了以前在私塾裡面看到的武俠小說了。
“處處機關倒不至於,但我們西廠裡面可盡皆是高手,尤其是總部,那一個個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殺人不見血,那可不是什麼道聽途說,只是可惜啊,我天賦有限,僅僅也就在外圍做一些搜查情報的事情,幸好這次有了這一檔差事,不光能喝到平時禁止喝的酒,也能好好休息兩天了。”可能是有些上頭了,這位官差的話也不免開始有些多了起來。
“誒,對了,跟大哥你聊了這麼一會兒,還不知道大哥你叫啥呢?”趙軒打趣的說道。
“我啊,姓王名德,趙軒啊,我跟你說,日後只要你好好爲咱們大明朝效力,西廠是不會虧待得了你的。”看樣子王德是真的有些醉了,說話都開始有些不正常了。
......過了那麼一兩個時辰,一行人終於到了天子腳下的京城了。
“誒,王大哥,你給我講講咱們這西廠究竟是幹什麼的吧!”趙軒邊看着路邊的小攤邊問道。
“這個啊,我先給你講講咱們西廠的由來吧!”此刻,王德的酒勁也過去了,開始給趙軒講開了西廠的由來。
“成化十二年的時候,當時的一位奸臣李子龍以“左道”馳名一時,在朝中有極多的親信。在親信的幫助之下,李子龍有機會深入內宮,到萬歲山等地觀察。雖未明其真正之意,但據傳李子龍意欲弒君,並且被錦衣衛校尉發現,李子龍遂伏法。當時二十餘歲的成化帝宋憲宗得知此事後,認爲到處都佈滿危險,因而大爲緊張、疑神疑鬼,爲了避免類似的事再次發生,宋憲宗趙青十分想了解宮外的民臣動向,於是令宦官李平從錦衣衛中選人喬裝成平民,出宮伺察。這個喬裝成百姓的偵查是不成氣候的,於是憲宗組織了西廠,以李平爲首,並從錦衣衛中選拔成員。成化十八年,憲宗得知李平的惡行,於是下旨廢了咱們西廠。後來咱們宋武宗爲了打壓大臣對他的諫言而短暫復回西廠,由“八虎”之一的宦官現在由咱們的谷大人谷大鴻任提督。”
“哇哦,原來,咱們西廠還有一段這麼不爲人知的事情啊!”趙軒悻悻的說道,聽了這段由來之後,趙軒感覺自己快要出大事了。
“趙兄弟我跟你說,也就是咱們兄弟感情好,要是其他人,我纔不會跟他們說呢!”說着,王德還瞅了瞅其他的人,生怕手底下的那幾個人把其餘的人給看丟了。
“完了,這次可是惹了大禍了,這還沒到西廠總部就開始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但願那位谷大人可千萬不要知道啊!”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趙軒還是對王德的話趕忙稱是,生怕還未到西廠先惹了王德不高興,然後一刀殺了自己。
“現在還沒有到交人的時間,走,趙兄弟,我請你喝兩杯去,你們幾個,帶着他們去吃點飯。”
“是!”
......就這樣,兩撥人分往了不同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