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紅現在就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小鳥,手足無措,而且和我在外,舉目無親,她在這裡的親戚最近的一個也要坐一個小時的車纔到的農村。剛剛她認爲可以依靠的章輝卻又不適時宜的把她趕了出來。現在的洛書紅真的是無依無靠了。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那種渴望被保護,被解救的樣子,是如此讓人憐惜。這時候的洛書紅看上去還真的有幾分美‘女’的味道,難道是這幾天的相處,看慣了?雖然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我剛剛算是間接的拒絕了一個,不可能一下子就和洛書紅的關係拉近,到時章輝那小子還真沒準拽着我的衣領罵我是畜生。
“你……今晚在哪睡?”洛書紅戰戰兢兢的問我。
額,我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會是晚上要跟我住吧,那是萬萬不能的,讓章輝和章華知道了,誤會可就更深了。
“我可能會去我叔叔家借宿一宿。”我隨便編了個地方,心想你傻丫頭再傻,不會跟我跟到我叔叔家去住吧。
洛書紅立即‘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低聲自語的說:“唉,今晚上我肯定不敢自己睡了,要是像在火車上一樣,有你在我身邊該多好。”
我頓時覺得心裡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雖然洛書紅把這句話的聲音拉了很低,但我能感覺的出來她是故意讓我聽見說給我聽的。
雖然此時是個連下一步的行動都非常不明確的非常時期,但我還是忍不住多想了。我算什麼呢?盟友?還是隻是一個打開了盒子陪你找鬼的人。你第一時間選擇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認爲更親近的章輝。
這一點我不否認,我們從小學畢業開始就沒再聯繫了,直到這一次見面才短短三天時間,遠遠比不上你和章輝初中三年的感情。可是你到走投無路的時候纔想起來找我,是不是顯得我也太不值錢了。雖然我們在火車上是僅僅隔着一張旅客桌的對鋪,但那畢竟是在火車上。
可是現在是在賓館啊,一張大‘牀’,你讓我睡你旁邊?我勒個去,我可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雖然現在找的是鬼,有‘女’孩子睡在身邊還能無動於衷,那才真是見鬼了。
還有一點就是,你是剛剛被章輝從她家裡趕出來,就跟我說這些,若是答應了你,是顯得哥趁火打劫了還是你太隨便了。
雖然我也覺得洛書紅這時候很需要人陪,很害怕,但這不管是從道德層面來講還是從情理方面來講,我都不可能答應她去賓館陪她睡。
最終還是老姐幫我打了圓場。也知道我現在的囧境。跟我說:“今晚你跟姐夫在家,我去賓館陪她去。你啥都不懂,洛書紅真有危險你還真幫不上什麼忙,家裡我已經請了三尊開了光的佛像,已經幾年了家裡都沒事,這點你不用擔心。”
哎,老姐真是好啊,還說明了她比我去更保險的理由,這樣一來洛書紅得到了更可靠的“保鏢”,而我也不必擔心會揹負“負心漢”的罵名了。
爲什麼會說是負心漢呢?因爲章華唄,雖然她是瘋子,但人家說喜歡你你上一秒鐘拒絕了,下一秒鐘就跟別的‘女’人上了‘牀’,怎麼也說不過去。
洛書紅看了看我,看了看老姐,卻顯‘露’出兩種表情,看着我時是那種渴望的眼神,而看老姐時卻是帶着怨嘆。彷彿是迫不得已才選擇了老姐。
很晚了,老姐和洛書紅回賓館了,小地方的賓館和大地方不一樣,管的比較鬆,賓館又是老姐的鄰居,其實還有一層關係,就是前段時間老姐還給賓館老闆家剛出生的小孩起過名,而且沒有要錢,全當是幫忙。所以我和老姐給洛書紅訂房間時,特意給洛書紅選了一個好房間。這會老姐和洛書紅住進去,肯定不會多問的。
洛書紅和老姐都走了,這幾天老姐的孩子在小孩的‘奶’‘奶’家,家裡這時候就剩我一個。這時的我雖然不怕一個人在家,但確實有一種很恐懼的感覺,姐夫是警察,回家一直都沒個點,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這幾天又坐火車又登山的,真是快累趴下了,還真別說啊,我躺下去,四肢痠痛,連腰都不敢直,真是不知道如果真的跟洛書紅睡在一起,還有沒有那‘精’力去想其他事,還是倒下去‘蒙’頭便睡。
我這人有個習慣,因爲是寫東西的,所以會有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記在手機裡的習慣,一來不用紙,二來調取方便,寫東西的時候更好找。
把這幾天的事情記完,一直記到今晚章華髮瘋,才發現已經差不多快十一點了。這十一點就是子時開始,進入了‘陰’時,想想昨晚在‘陰’宅的事,一下子打了個‘激’靈,讓人不寒而慄。
我的周身氣溫開始迅速下降,甚至自己感覺到身體都開始哆嗦了,我不禁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又有邪祟入侵了?老姐啊,你這不是害我嗎,還說三尊金佛坐鎮,永保平安,平安個屁啊。
恐懼佔據這我都主導思想,但身體的疲倦已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尤其是躺在‘牀’上不能動了,我心想壞了,又是鬼壓‘牀’?
突然的兩眼一黑,我就不知道什麼了,直到第二天,老姐把我拍起來。我才稍微有些感覺。
“怎麼這麼燙?你感冒了?”還沒等老姐把話說完,我大大的打了個噴嚏,便很直接的證實了老姐的話。
靠,感情昨天不是鬼壓‘牀’,只是前天晚上在雪地墳頭睡一宿,感冒了。只是這感冒沒有當時發作,而是後反勁,第二天來了症狀。
老姐給我珍了一下脈,奇怪的說:“咦,感冒倒是確定了,應該不是邪祟侵體。奇怪的是,你身上之前的鬼氣怎麼沒有了?”
沒有了?是‘花’瑩或是章華在跟我那夜XXOO之後留下的鬼氣,居然沒了?莫非老姐家的三尊佛像真的佛法無邊,把我身上的鬼氣淨化了?或許,目前只有這一種合理的解釋了。
雖然我的頭還是暈暈的,身子還有些冷,但我身上的鬼氣莫名其妙的被驅除,不能不說跟這三尊佛像有聯繫。所以我點了三支香,不管是不是他們幫我驅除了我身上的鬼氣,都要謝謝他們。
洛書紅的‘精’神好了許多,老姐說昨晚我們都想多了,誰都很安全,沒什麼事,洛書紅睡的跟死豬一樣,估計是這幾天又累又受到驚嚇,體力透支了。
洛書紅跟我說她老爸還沒有聯繫她,是不是先去火車站看看,要不要買票?
我想也是,既然沒消息,就不在這裡傻等了,能回去就回去,大不了他老爸找到高手之後我們再來也比現在我們兩個無頭蒼蠅在這‘亂’闖強。老姐同意我的觀點,所以陪着我們一起去火車站準備買票。
說來也奇怪,現在電話訂票,網上訂票這麼方便,我們卻單單選擇了火車站這個最土最笨的方法去買票。結果,正是這一愚蠢的選擇讓我們陷入了又一個旋窩。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到火車站訂票,起初排隊什麼的都沒有異常,但到我們訂票的時候,洛書紅把兩張身份證遞給售票員的時候,售票員看了看兩張身份證,看着我們說:“你們就是徐巺風和洛書紅?”
我還納悶呢,奇怪了,以前訂票都是很順利的,從來都沒有人問話,可是現在卻問起來了。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邪,我自問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當然就不怕他問。還很得意的跟售票員說:“當然了,如假包換的。”
售票員微微一樂,倒把我搞暈了,你樂什麼樂,我承認錯了不成?
但見售票員把我和洛書紅的身份證往桌子上一摔,說:“承認得倒‘挺’快,這就好辦了,來人,把這倆人抓起來!”
售票員一聲令下,從我身後竄出三名民警,兩個把我架起來,一個反手扣住了洛書紅的手腕。把我們兩個推推搡搡的從火車站的售票室推了出去。
眼見着前面就是兩輛警車,老姐上去攔住警察就問:“等等,你們憑什麼抓人?”
那三名民警的其中一個,還跟姐夫一起辦過案,一眼就認出了老姐。立馬陪了個笑臉,說:“呦,是嫂子啊,不知道這倆人是你什麼人啊?”
老姐說:“一個是我堂弟,一個是我堂弟的‘女’朋友,他們到底怎麼了,你們就抓人?”
我心裡這個憋屈啊,老姐,洛書紅什麼時候成我‘女’朋友了,我剛剛纔拒絕了章華,你是讓章輝聽着恨我是吧?明明章輝也喜歡洛書紅的。
民警跟老姐解釋說:“這就對了,我們懷疑這倆人和一場謀殺案有關,所以要帶他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職責所在,嫂子對不住了。”
我了各去,謀殺?老子從小到大都是大大地良民啊,從來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我啥時候就成了殺人嫌疑犯了?不光我,連洛書紅也搭了進去。
老姐一見形式不對,便立馬給姐夫打了個電話,姐夫一聽當時就說馬上過來。可是警察抓人還是終歸得抓的,我和洛書紅被推進了一前一後的警車,可能是民警見老姐是同事的老婆,他小舅子犯事,也沒太爲難我們,連什麼帶頭套和手銬都免了。他們也知道,憑我和洛書紅的力量,在他們五個壯漢面前我倆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