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紅忘乎所以的進入了角‘色’,都已經忘了周圍人,光顧嚮往中式婚禮了,直到慕小夏一聲嘆息,洛書紅才立刻擺正了姿勢,把我的胳膊甩了出去,咳嗽了兩聲。
然後洛書紅故意轉移注意力,跟慕小夏說:“小夏啊,我們去樓上吧,一層差不多逛夠了!”
狂汗,你以爲這是帶着你過來逛街了啊,現在的主角是慕小夏,請你搞清狀況好不好。
上樓時我問慕小夏爲什麼嘆氣,慕小夏說特別爲陸義和米儷感到惋惜,如果他們能在一起該多好。
唉,這倒是我和洛書紅肆無忌憚的溫存讓慕小夏偶發感慨了,還不是怨洛書紅,這麼忘我的就入戲了,還以爲真是給自己挑婚紗一樣!
慕小夏按着指示帶着洛書紅上了二樓,我也在後面跟着,看來還是還是咱們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一層歐美範兒,日韓範的婚紗才佔據一層樓,可到了二層,光是中國的各式各樣的婚禮禮服就佔據了整個二層樓。從古到今,從先秦兩漢,到唐宋元明清,各朝的結婚禮服一應俱全,還真找到了清末年間的‘女’式旗袍禮服和男士的地主服。當然也有大官的官禮服。我們挑着挑着,竟然還有兩套八路軍的軍服。我勒個去,這也是禮服?
導購小姐說,那個是抗戰時期戰士們結婚穿的,當時八路軍條件艱苦,能穿軍裝結婚也是一件很榮幸的事了,哪還有禮服啊。導購小姐還說,現在這套八路軍軍服賣的還不錯,而且在做促銷,打七折。
額,還是算了吧,穿這個結婚,咋着也顯得這麼彆扭呢。
我們最後挑中一款明代時期的富貴人家的結婚禮服,新郎官是大黃褂子,‘胸’前帶大紅‘花’,我試了一下,那是相當氣派,比神馬燕尾服的,有範兒多了。
借洛書紅的一句話說,如果我結婚的時候,一定穿這個,堅決不穿燕尾服。
這我倒是和洛書紅想到一塊去了,看來我們倆都對中式婚禮情有獨鍾。
‘女’款是一件大紅‘色’長袍,‘挺’光鮮靚麗的。慕小夏試了試,倒真是‘挺’好看的。
那導購小姐見我和慕小夏試的禮服,錯誤的認爲結婚的是我和慕小夏。也不加思索的跟我們說:“請新郎和新娘跟我去三樓量尺寸登記,我們這的所有禮服都是定做的。”
洛書紅一聽立馬火起,跟導購小姐吼道:“喂,你說誰是新郎和新娘啊!”
導購小姐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呆了一會,才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慕小夏,說:“新郎和新娘不是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嗎?”
洛書紅火冒三丈,說:“是你個大頭鬼啊,麻煩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亂’點鴛鴦譜。”
導購小姐見洛書紅髮這麼大火,就知道其實我是洛書紅的男朋友,她隨便把我和慕小夏安排成新郎和新娘,洛書紅能幹嗎?當然發火了。不過,她發的火有點過了點,人家不也是不知道嘛,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不用那麼上綱上線的。
導購小姐給洛書紅道歉,說:“不好意思小姐,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狀況,您和這位先生是新娘新郎?”
暈菜,這導購小姐也真夠可以的,你既然已經猜錯了,惹得人家大發脾氣,你就別再猜了唄,還又猜,還是猜錯,真不知道這腦袋都怎麼長的。
果然,洛書紅聽完更氣,說:“你會不會說話,你才小姐呢,你們全家都小姐,哼!”
慕小夏見狀,洛書紅向來是發氣脾氣一發不可收拾收拾的主,連忙過來打圓場,說:“不好意思,新郎和新娘明天就結婚,現在非常忙,他們走不開,我們是過來代買結婚用品的。”
導購小姐根本沒見過這種事,呆呆的問慕小夏,說:“這……結婚禮服也代買?”
洛書紅早已經氣的不行,不過,說實話,倒是真沒見過這樣的導購小姐,你說你已經惹人家生氣了,就順着人家顧客的意思來唄,還問那麼多沒用的話,這不是找招人煩呢麼。洛書紅說:“我真受不了你,你們是賣禮服的,又不是查崗的,你不賣我們去別的人家買。”
導購小姐也是一臉委屈,但這回她也長記‘性’了,跟洛書紅說:“不好意思,姑娘,賣倒是賣,不過我們這的禮服都是定做的,如果明天早上就要的話,我怕你們會來不及。”
對哦,這倒是個問題,誰結婚不提前個十天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的拍結婚照,買禮服‘亂’七八糟的,哪有像陸義這樣,頭天買結婚禮服,第二天就要結婚的。可是現在不管到哪,現在去定做都已經來不及了吧?就算做一套西裝還要兩三天。
我跟導購小姐說:“你們這裡沒有存貨?”
導購小姐苦笑着說:“先生真會開玩笑,每個人的身材都是不同的,而且人們喜歡不同的顏‘色’和樣式,就像這件黃馬褂,有的人非要給他改成黑褂子,那也得按照顧客的意思改啊。”
她說的也在理,現在顧客都很挑剔,而且這麼多的中式西式禮服,都要存貨的話,那需要很大的資金投入,更何況,如果要備貨,就要備很多種大小。到時有破損或者污漬,那就更完蛋了,有的婚紗根本沒法洗的,直接就是扔,到時候就算做試穿,顧客也不願意穿有污點的婚紗。這一下,還真難倒我了,到底怎麼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出禮服呢?我又不是白娘子,咱不會法術變啊。
洛書紅想了想,說:“那我們就買現在這兩套了,稍微改一改,一個小時就應該可以了。”
導購小姐有些犯難,說:“可是……這是樣品啊。”
洛書紅說:“樣品怎麼了,這不是來不及了麼,我們一不讓你們折舊,二不讓你們送禮品,就是給稍微改一下這有什麼難的!”
導購小姐說:“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是賣舊樣品,回頭被顧客投訴,我就沒法在這幹了,所以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我還是叫我們老闆過來吧。”
洛書紅這回顯示出一股大姐的架子,說:“行,既然你有難處,那就不爲難你了,讓你們老闆過來吧,就說陸老闆過來買婚紗,讓他過來接待。”
導購小姐也不知道洛書紅說的是什麼,聽的雲裡霧裡的,但還是照洛書紅的意思跟老闆說了。
掛了電話不知怎這麼迅速,就過來一個四十歲左右,體態比較臃腫,臉上‘肥’‘肉’已經快墜到地上的男人。來到這以後直接問導購,說:“陸老闆在哪,你怎麼不早說?”
這個導購先是被洛書紅數落痛罵一通,現在又捱了老闆的說,真是夠倒黴的。雖然這時顯得一臉委屈,卻也不敢跟老闆頂嘴,說:“他們剛開始沒說呀,在那裡呢。”
這男人按照導購的指示朝我們這邊走過來,這人是個明眼人,見到我們三個,就知道我是主事的人,過來主動跟我握了握手,說:“你好你好,敝人姓盧名達不知道這位怎麼稱呼,怎麼,今天陸老闆沒來?”
我說:“我姓徐,是陸老闆的兄弟,他現在很忙,讓我過來代買禮服。我們挑中了這款,明天就要用。”
盧達有些爲難的說:“這樣啊,我們這的禮服都是定做的,如果明天就要的話,恐怕來不及啊。”
洛書紅一見這老闆也這樣麻煩,便不耐煩的說:“你們可真是,都說了來不及了,所以我們纔要了這兩套樣品啊,你們是賣啊還是賣啊,還是賣啊!”
其實,洛書紅的意思很明確,我們不用折舊,也不用他們送禮品,他們一件樣品,還能賣上價錢,誰放着這上等的買賣不幹啊。
盧達說:“賣是賣啊,只是,陸老闆這樣身份的人,穿樣品結婚,傳出去不是被人笑話嗎。”
洛書紅說:“我說你這人煩不煩,陸老闆讓我們全權代理他的婚禮,他穿什麼我們說了算,你們跟着瞎‘操’什麼心,我就問你這東西是賣還是不賣,不賣我們走了。”
說完,洛書紅就裝腔做勢要走。盧達立即說:“等等!”
洛書紅說:“怎麼,想通了?”
可是,洛書紅轉過臉,盧達卻盯着洛書紅看了半天,洛書紅往後躲了兩步,說:“你幹嘛?這麼死鬼相看着我。”
盧達說:“我看着您像一位故人,對了,你是不是以前縣城一哥洛九天的‘女’兒啊!”
洛書紅說:“是啊,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爸的大名,他已經退出江湖很多年了。”
盧達說:“唉,一別恩人十幾年,終於見到他的後人了。”
洛書紅一聽,說:“啥,我爸是你恩人?”
盧達說:“可不是嘛,十幾年之前,我兒子在縣城上小學,天天被人欺負,有一天剛出校‘門’不久,就被幾個高中生圍了起來要錢,我兒子也是寧折不彎的主,就是不給他們這幫小‘混’‘混’錢,結果那幾個高中生給我兒子一頓揍,這時候你老爸正從那裡和兩個兄弟經過,制服了那幾個高中生,救了我兒子,還把我兒子送去醫院。事後我還去你們家裡登‘門’道謝過,只是你沒有在家,還在上學呢。”
洛書紅說:“喲,想不到我爸還這麼英勇啊。”
盧達說:“當年洛九天的名號威震縣城,誰人不知啊,今天又見恩人之‘女’,這樣吧,這件禮服本來就是樣品,又是陸老闆這樣的人要用,還是恩人之‘女’全權代理,我就把這兩套禮服,送給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