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請求讓秦逸爲難,看着時間,快到中午了,到時候回家怎麼交代呢?
“這個……”他猶豫了起來。
當即,謝宇就把握住機會,說道:“酬金三十萬!”
這可是他驅煞的十倍之多,謝家家底雄厚,謝宇拿出這麼多錢也很容易,秦逸慢慢對這個條件很心動。
他摸着下巴沉思,經過一番打算後總算點頭:“那就幫人幫到底吧。”
他心裡有把握,拿着自己的裝備重新回到了房間裡,看着謝宇指派過來的保鏢,開始吩咐他們行事。
不止是房間的佈局,就連整個宅子的佈局都一併改變,防止日後邪氣再次附上這裡。
改變佈局這一功夫實行下來,花了他們一個下午的時間。
中午的時候他沒回來,連着幾個小時也不見他的蹤影后,林詩穎不免着急。
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詢問,但都沒有接通。
“詩穎啊。”劉素梅這時走了過來,囑咐她:“下午你陪我去一趟商場吧。”
可她心裡擔心秦逸,爲難地面對母親所提的要求。
“媽,下午你找你的姐妹陪你吧,我想出去找一下秦逸。”她解釋道。
她不說,劉素梅都不知道秦逸已經一天不見蹤影了,她反應過來,見女兒心繫着那個男人,臉色一沉。
“詩穎,有了老公就忘了你媽媽嗎?”她鼓着腮幫抱怨道:“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情啊。”
她就不信秦逸在外還能遭遇不測不成,他可是身體健壯的大男人啊,誰敢招惹他?
劉素梅便勸阻她:“說不定到了晚上他就乖乖回來了。”她這是想讓她陪自己。
秦逸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心裡怪難受的,說不定真的就是出什麼事了呢。
她爲難地說道:“媽,好歹他也是我們家裡人,你別這麼不在意人家吧。”
劉素梅一聽,她這是在指責自己,臉色鐵青,便催促她出去找人了。
“你就是想去找他,在意他過在意我,那你去咯。”她兩手都撒開,不阻攔她。
她這個樣子想必也是對自己很失望,心裡的內疚起了,想要哄她,卻遭到了拒絕。
林永山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老婆又在發脾氣,連忙上去幫女兒打馬虎眼。
“素梅,上次你不是說要看新的電視劇嗎,我來陪你看。”他擋住了她的視線,在背後給女兒打手勢,讓她趁機離開。
看清楚父親對自己的掩護,她心裡一陣溫暖,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便出門了。
劉素梅還沒發現這一切,看着他往自己面前湊,心裡煩躁,推開他:“別擋着我路,你想看就自己去看。”
她推開他,發現原本站在那的林詩穎不見了,她突然怒瞪他,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他們的詭計而已。
“這個家就沒一個人是省心的。”她的怨氣很大,直接摔門回了房間。
秦逸在謝家改完佈局之後,特意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發現距離他出來的時間很晚了。
“謝少爺,我局布完了,幫的都幫了,我也該走了。”他對着謝宇客氣。
謝宇見他對驅煞這件事十分在行,心裡對他油然而生崇拜之意,一時還捨不得他走。
“先生,請問你的尊姓大名呢?”他善意地問道。
“姓秦,單名一個逸字。”只見他不耐煩地回答道。
謝宇失神似的反覆唸叨他的名字,對這個名字也都甚是崇拜。
他攬過他的肩膀,說道:“秦先生,我對你驅煞的技術可是很佩服,不如我們倆交個朋友,當個兄弟?”
他是這方面的行家,說不定以後還能有什麼交集呢。
秦逸倒是覺得出門在外交個朋友可以,可是當兄弟……他們纔不過認識幾個小時,交誼不至於那麼深。
“謝少爺,我很樂意當你這個朋友。”他握上他的手,兩人就當是朋友了。
可他沒有答應要當兄弟,謝宇心裡捉急,握着他的手連忙說道:“秦逸,咱們相識一場,當個兄弟,以後你有什麼事找我,我都可以幫忙的。”
他着急勸他做自己的兄弟,秦逸生活平淡,沒什麼麻煩事,看他死纏爛打,沉默了起來。
他遲遲不應聲,謝宇心裡可等不及,趕忙想出一個辦法。
“你再不答應的話,那以後我可就到你家去了。”他放言威脅道。
這是他一個命門,想到林家的人,他立馬妥協了,拉住他,態度軟了下來。
“好了,兄弟就兄弟。”他與他默契地擊掌一下,兩人正式成爲兄弟了。
其中謝宇比較興奮一些,他激動地拉着他:“太好了兄弟,有了你,世上妖魔鬼怪我都不用怕了。”
他就像一個符咒,讓謝宇心裡很有安全感。
秦逸對他的感慨有些無語,隨處觀望時,發現通往二樓樓梯上站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他剛纔見過她,是謝家太太,也就是謝宇的母親。
“謝太太好。”他向她點頭致意。
謝宇聽到他的話猛然擡頭,發現自己的母親就站在樓梯上,不動聲色。
他有些被嚇到,也不知道剛纔的那些話有沒有被她聽了去,反正她扳着個臉,看起來十分恐怖。
他收起與朋友嬉笑的笑臉,正經地向她打了個招呼:“母親。”不敢造次。
謝太太在他們的目光迎接中走了下來,好奇地打量着兒子身邊的秦逸。
“你是來驅煞的?”她一語擊中,猜中了他的身份。
他點頭承認,她冷笑一聲,從他們面前走過去,坐到了沙發上。
“既然是驅煞的,那請問現在煞除了嗎?”她語氣冷淡地問道。
剛纔她一直在樓上,不知道樓下的情況,只是聽到一些大的動靜,還以爲是搬家了呢。所以她好奇下來看看,沒想到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在跟他以兄弟相稱。
她雙眼盯着秦逸,也瞧出一些門道來,他的穿着打扮以及談吐一看就不像是豪門世家,但他們謝家是豪門世家,謝宇跟他兄弟相稱,在她眼裡看來有些掉價了。
因此,她對秦逸不眠也抱有一種不善的敵意。他能感受出來,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容忍,便若無其事般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