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輛三輪車,徐曉曼和地缸坐了進去,大黃狗一下子也躥了上去,直接撲在了徐曉曼的懷裡,徐曉曼來無比親密地將其緊緊抱住……
“爲啥要去見他呀……”地缸這才問徐曉曼,這次出行的目的何在。
“鹹瓜打聽到了新情況……”徐曉曼簡單回答說。
“啥新情況啊?”地缸想知道更多。
“我姐他們開始行動了,已經將咱們找的東西轉移到了河東鎮,放在了馬家的冰櫃裡,正好明天就是馬抗聯下葬的日子,可能他們想趁機把咱們要找的東西一起給埋了吧——所以,他叫咱們一起過去,商量好,明天如何當場揭穿我姐和那個不人不鬼的馬三記,讓他們馬家無法收場,甚至會因爲那具屍體而惹上牢獄之災……”徐曉曼將具體情況幾乎都告訴地缸了。
“這樣啊,那需要我做什麼呢?”地缸想知道,自己在下邊的行動中,將扮演什麼角色。
“具體還不知道,等到了地方,就聽他的安排吧,咱們現在保持冷靜低調就行了,主要還是看他和鹹瓜衝在前邊爲好……”徐曉曼居然給出了這樣的吩咐。
“我知道了曼姐……”地缸心想,只要讓我參與,我就會起到我應有的作用吧……眼神中飄過一絲不爲人知的神情,忽然被大黃狗地炕發現了,地缸立即轉換成了嚴厲的眼神——你少管我的閒事!大黃狗地炕再次發出了委屈的低吠聲,彷彿在說——你愛幹啥幹啥,我哪裡管得了你呢……
到了老城區的人民公園南門口,看見鹹瓜已經等在那裡了,下了三輪車,給了車錢,鹹瓜就帶着徐曉曼和地缸,還有那隻緊隨其後的大黃狗地炕,七拐八拐就到了他住的那套雙室房子裡,進了屋,看見刁得居站在了地中央……
刁得居再見到徐曉曼,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本以爲再想見到她,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想不到,突然冒出了鹹瓜獲得的消息,就又有理由把徐曉曼給叫來了……
坐下來,鹹瓜再次說了他一路跟蹤和潛伏發現的情況,刁得居也說了他知道明天就是馬抗聯下葬的日子,聯繫在一起,刁得居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徐曉蘭和馬三記一定是想趁馬抗聯下葬的機會,將那具疑似馬三記的屍體給偷偷下葬了,這個揭穿馬家醜聞的機會終於讓我們給等到了……”
“可是一旦揭穿了,那具屍體咋辦?”徐曉曼贊同揭穿馬家的秘密,讓徐曉蘭和那個表明身份的姐夫陷入到無法擺脫的境地中,可是一想到那具自己親手做掉拋屍河中的屍體,就心有餘悸,一旦被暴露出來,是不是也會引火燒身,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呢?
“還能咋辦,警方肯定介入啊,平白無故地多了一具屍體,警方肯定不會放過的呀!”刁得居只考慮自己解恨,沒考慮徐曉曼殺人的因素。
“哎呀,那樣的話,會不會查來查去的,查到我的頭上啊……”徐曉曼還是把擔心直接說了出來。
“這個應該不比擔心……”一聽徐曉曼這樣說,鹹瓜卻這樣來了一句。
“咋不必擔心呢?”徐曉曼不知道鹹瓜這樣說是啥意思。
“因爲我在撈屍場通過關係查到了那具屍體的姓名……”鹹瓜馬上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那具屍體不是馬三記?”徐曉曼當然十分吃驚……
“對,名字叫牛二春,是黑龍江那邊的人,可能是過來做什麼買賣吧,就死在了下河村……被人丟到了河裡,被撈屍場給打撈上來了……”鹹瓜還真有兩下子,居然能查到這些十分珍貴的消息。
“你確定嗎?”徐曉曼有點將信將疑。
“至於是不是真實的,我也說不準,反正我託了熟人幫我打聽出了這些情況……”鹹瓜卻給出了這樣的答覆。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爲啥有名有姓的,我姐還要竭力掩蓋那具屍體呢?還要趁馬抗聯下葬的時候,把那具叫牛二春的屍體給埋葬了呢?”徐曉曼一旦知道了那具屍體原來有名有姓,又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我覺得這些問題都不必討論了,既然是有名有姓別人的屍體,徐曉蘭和馬三記偷偷摸摸地要趁機下葬,其中肯定有鬼有詐,也就是我們讓馬家丟人現眼的大好機會……”刁得居纔不管那具屍體是誰,或者被誰殺的,他的興奮點就在於能在明天的葬禮上,當着那麼多各級領導和衆多來賓的面兒,將馬抗聯葬禮上的秘密揭穿,看他們馬家如何解釋,如何收場……
“那你明天打算咋樣揭穿馬家的醜聞呢?”徐曉曼聽了鹹瓜和刁得居的解釋,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吧,就想知道具體咋樣行動……
“來吧,我說出一套方案,大家看看行不行……”刁得居這才把大家聚攏在一起,在一張紙上,邊畫邊講解明天大家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