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了幾秒鐘，還是姚玉玉先說話了：“您整過容嗎？”
“爲啥這樣問？”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很吃驚姚玉玉會這樣問。
“我總覺得您像一個人，可是樣貌上卻差出了十萬八千里……”姚玉玉馬上這樣解釋說。
“像誰呀？”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當然是明知故問，這樣顯得更加真實一些。
“像我從前愛過的一個男人唄……”姚玉玉居然直言不諱這樣表達說。
“哦，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呢？”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想從姚玉玉的嘴裡再聽聽自己原先在她的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
“大高個，亮腦門兒，四肢發達，渾身是勁兒……”姚玉玉用了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她心目中的那個牛二春。
“聽起來像個農村小夥兒……”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只好這樣自嘲了一句。
“纔不是呢，二春哥是上過大學的，說起來還要算姚家的親戚呢……”姚玉玉卻馬上修正說，那口氣，就好像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二春哥壞話一樣。
“親戚？”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假裝驚異地問道。
“對呀，我大姐就是嫁給了二春哥的堂哥牛一春，後來牛一春出事兒沒了，我大姐就守了寡，結果，在城裡卻遇到了剛畢業的二春哥，後來二春哥幫助我大姐在城裡開了美容美髮店，人手不夠，就把我們姐妹幾個都叫到了城裡……”姚玉玉馬上說明了爲啥算親戚。
“哦，那幹得好好的，咋就不幹了呢？咋都背井離鄉跑到這裡來了呢？”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想從姚玉玉的嘴裡知道更多關於姚家姐妹的事情，這樣也就不是姚冰冰的一面之詞了。
“有些話我是不能對外人說的……”姚玉玉卻要就此打住的樣子。
“哦，那就算了，咱們還是快點放下東西上樓搬東西去吧……”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一聽對方這樣說，也覺得這樣的問題不可強求，就想轉移話題。
“可是我總覺得您不是外人呢……”姚玉玉一看對方不再追問，反倒立即轉變了態度。
“爲啥有這樣的感覺呢？”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忽然覺得姚玉玉還是一如既往地可愛……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覺您太像我的二春哥了……可是仔細一看，年齡和樣貌上，卻完全跟二春哥不相符……”姚玉玉一時也說不太清楚。
“也許就是一種感覺吧……”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幫助對方這樣尋找答案。
“您能讓我看看您的身份證嗎？”可是姚玉玉卻突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爲啥呀？”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越發覺得這個姚玉玉要對自己刨根問底了……
“我真好奇您是不是會易容術，將二春哥的樣子給隱藏起來了，但您的身份證沒法隱藏真相吧……”姚玉玉給出的是這樣的解釋。
“看來你還真是想多了……”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邊說，邊掏出了身份證遞到了姚玉玉的面前：“你看吧，這是我的身份證……”
“殷成龍，1979年……”姚玉玉從身份證的信息中讀出了對方的真實年齡和身份，這次一下子泄了氣一樣：“天哪，那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也許僅僅是眼神有些相像吧……”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暫時還不想披露真實身份，但又覺得這個姚玉玉對自己如此感興趣，也就這樣暗示給她一條可以解釋的理由……
“對呀，我咋就沒注意到呢，您別動，我再看看您的眼神……”姚玉玉邊說，邊再次迎着對方的眼神盯看了一陣，心中頓時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我對天發誓，您的眼神就是我二春哥的眼神，完全一模一樣啊——真懷疑是二春哥的魂靈活在您的身體中呢！”
姚玉玉將心中的感受原原本本地都表達出來了……
“你覺得會有那樣的情況發生嗎？”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馬上這樣反問道。
“當然從來沒聽說過，可是，您的眼神裡，爲什麼透露出的完全跟我的二春哥一模一樣的神情呢？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我就是通過這個窗口看到您的魂靈的……”姚玉玉還是強調這一點。
“你可真行，不過我的身份證你也看過了，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二春哥呢……”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還在繼續試探對方的心裡承受能力。
“跟您說實話吧，我們來下河村還真找到了那個突然離開我們的二春哥，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二春哥哪裡都跟真的二春哥一模一樣，就是眼神完全不同，換句話說，假如單憑眼神來認定誰是二春哥的話，我肯定認定您是我們的二春哥，而那個樣貌跟二春哥的人卻不是真的二春哥……”姚玉玉又說出了更多信息和情況。
“也許就是你個人的某種特殊感覺吧，哪有憑藉眼神來斷定是誰不是誰的呢？那樣的話，這個世界上，豈不是很多人都不是原本的自己了，都用自己的魂靈活在別人的肉體中，只憑眼神來表明他還活着，他還存在……你覺得，那樣的情況會發生嗎？”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說的就是真事兒，可還是這樣提出問題來看對方如何面對如何回答。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呀，但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您就覺得某個地方跟我們的二春哥特別相像，但之前還總是說不出到底哪裡像，剛纔真的看了您的眼神才覺得，簡直太像了——不，簡直就是二春哥的魂靈潛伏在您的身體中了……”姚玉玉憑藉自己的直覺和認知，居然得出了這的結論……
“聽你這麼說，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聽你口口聲聲地叫什麼二春哥，你們姚家姐妹跟這個二春哥到底是啥關係呢？爲什麼千里迢迢地跑到下河村來找他的蹤影呢？”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再次提出了這樣問題，想聽聽從姚玉玉的嘴裡能說出怎樣一個版本來……也許會更加立體地瞭解姚家姐妹來到此地的真實目的吧……
“剛纔說了，我已經不把您當外人了，索性都告你您吧——本來二春哥幫助姚家姐妹開的那個美容美髮店紅紅火火挺好的，想不到，我二姐突然被綁架了，二春哥知道後，想盡辦法，甚至豁出性命把我二姐給救了出來，可是，我二姐卻成了植物人……
“本來那個時候，我大姐都默許甚至鼓勵我跟二春哥搞對象，將來結婚了，可是爲了喚醒我二姐，我大姐和我就商量出一個辦法來，用了特殊辦法，將我二姐從活死人狀態給喚醒了，可是我二姐一醒來，就一口咬定是二春哥趁她是植物人狀態強間了她，要死要活地鬧個不停，二春哥生怕她真的報警被警方抓了去坐牢，就捨棄一切逃離了我們的視線……一去不返地不知了去向……
“就在二春哥失蹤不久，姚家姐妹開的美容美髮店就遭人陷害，引發一場美容事故，對方勒索不成，就一把火燒了我們的美容美髮店，害得姚家姐妹頓時傾家蕩產，沒了立足之地，於是，我大姐和我決定，離鄉背井去尋找二春哥，向他道歉，是我們姚家姐妹對不住他，希望他能回心轉意，信賴姚家姐妹，繼續跟姚家姐妹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離……”
姚玉玉一口氣將幾乎所有的情況都說了出來，看來，她真的不把這個剛剛還是陌生人的男人當成外人了……
“這麼說，你二姐也原諒你們的二春哥了？”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只關心這個話題。
“算不上原諒吧，但由於她懷了二春哥的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的，她也知道不好再嫁人了，也就被大姐勸說認可了二春哥是她男人和孩子的父親，也就一心要找到二春哥，然後跟他結婚，給她自己一個名分，也給孩子找到一個合理合法的父親……”姚玉玉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原諒情況這樣複雜呀……”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這次真正知道姚清清爲啥轉變了態度，不再告自己是強間她，跑到這麼老遠尋找自己的真實目的了……
“其實一點兒都不復雜，我二姐早就說過了，找到二春哥就逼他結婚，等孩子的戶口上上了，她就跟二春哥離婚……”姚玉玉索性將姚清清的真實目的都給披露出來了。
“這是爲啥呢？”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真有點瞠目結舌了。
“因爲我二姐從來都沒對二春哥有過感覺，結婚就是爲了給孩子上上戶口，所以，結婚只是走形式而已，不會有什麼夫妻之實，結婚後，把想辦的事兒都處理完了，就立即與二春哥離婚……”姚玉玉還是耐心地解釋這到底都是爲什麼。
“原來千里迢迢來找你們的二春哥，就是爲了這個呀……”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真覺得這個姚清清是個不好招惹的女人了。
“我二姐的目的是這個，可是我也有我的目的呀……”姚玉玉卻這樣說。
“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重生在殷成龍身上的牛二春很感興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