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朱天月反而有些困惑,那個流浪漢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裡,那個女人又是什麼人,都說人的怨念太深以至於死後化爲厲鬼,可是那個女人很友善地守護着他,毫無攻擊性,搞不懂,累了一天了,也沒辦法再想下去了。
這個夜註定難眠,或許因爲老婆婆做的煎餅太大了,吃的有點撐,朱天月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誰去,睡夢中,她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古墓中,不知道往哪走,她看見有個人往外走去,她連忙追了過去,可是等她追過去的時間,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堵牆,“別怕!往前走!”她的耳邊有人對她輕輕說着,朱天月往前一步,就走了出去,清風拂面,月光樹影,高處近月,她正站在一處山頂,還沒來得及感嘆,她就看見前面跑出去的那個身影直直的從山上墜了下去,朱天月下意識地追過去拉他,可是什麼也沒拉到,只看到一張蒼白的臉龐無神地看着天空,那張臉…“啊!”朱天月醒了,看看時間,還好才七點多。
出了門,天氣真不是一般的熱,剛過了黃梅天,就進入酷暑,朱天月帶着麪包,反而有些擔心那個流浪漢了,她走了過去,放下面包,“你不熱嗎?”流浪漢沒有回覆她,依舊那樣雙目無神地呆視着,“你叫什麼名字?”依舊毫無反應,朱天月都懷疑他傻了,她嘗試輕輕地摸一下他的臉龐,可是手在觸及他的臉龐時被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朱天月驚了一下,搞不懂他這呆滯的樣子,手怎麼反應那麼快,朱天月抽自己的手,沒有抽回來,只能用另一隻手輕輕按住他的手,緩緩往後抽回自己的手,他的手也緩緩地鬆開,依舊眼神呆滯,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朱天月看了看時間,選擇往公司趕去。
地鐵雖然便捷,但是每次轉一號線都有點懷疑人生,朱天月隨着人流,總想着那個奇怪的流浪漢,直到被遲秋月拍了一下,“我們的公司雙月怎麼了?有心事?”朱天月擺擺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夏夜的珠江路地鐵口,納涼的人很多,但是對於一個苦命剛下班的人來說,只想着早點回家,今天的一號線竟然人也不多,不過朱天月一眼看到地鐵中有個與衆不同的人,一個高大的和尚,身高都快兩米了,灰色的袈裟配合曾亮的光頭,格外醒目。“這是真和尚了,還是假和尚了?”朱天月輕輕問自己,出了王家灣地鐵站,依舊在角落裡找到老婆婆的煎餅攤,其實每次在公司加班都有工作餐,只是覺得老婆婆不容易,習慣性的買一個,如今又加了一個,婆婆每次看到自己就一臉微笑,如今還怕自己吃不飽一樣加量不加價,朱天月拎着兩個大號的煎餅回到小區,保安亭今天連保安都沒有了。
朱天月走進那熟悉的小道,只是今天她愣住了,那個流浪漢竟然不在了,破舊的棚子空空如也,朱天月看着手中的兩個煎餅,有一絲的失落感,不過也許離開也好吧!朱天月穿過棚子,往家走去,“等等!”朱天月一驚,有些驚懼地轉身,正是一直守護流浪漢的那個女鬼,“有什麼事嗎?”想起她流淚的場景,朱天月也有點關心她,“他走了…”女鬼是失落,“他總不能一直躺在這裡,不是嗎?”朱天月安慰道,女鬼點點頭,“我也該走了!”女鬼低下頭,臉上哀傷在黑夜中如痛苦的蠟燭,不耀眼缺持續燃燒着,“你要去哪裡?找他去嗎?”朱天月問道,女鬼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這一走,估計再也見不到他了。”女鬼努力笑了笑,淚水依舊如晶瑩剔透的珍珠般滑落,朱天月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對了,如果再見到他,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女鬼伸出手。朱天月下意識的接住,“謝謝你啊!”女鬼笑了笑,很快便消散了,朱天月看着手中那枚玉戒指,佇立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