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故鄉,此刻卻好像自己是個陌生人,由徐天明帶着,緩緩去熟悉的感覺,小泉“哇哇”叫着指着屋外,童年印象中的水柳樹並沒有長的高大,或許路邊的水源不太充足,細長的柳條隨風輕輕擺動,老宅香喜櫃上,一塊老舊的木製牌匾,農村每一家都有,他們說這是“家主”,側面是一幅鍾馗掛畫,昨天楊婆婆特地在畫上抹了公雞血,說是有了它,寶寶不會受到任何驚嚇,老人的好意總讓年輕人無法拒絕。
“你真的都忘了嗎?”徐天明點了注香,對着“家主”拜了拜,“卡魯瑪……”徐天明輕輕地念叨着,那模樣,真的……很像婆婆。徐天明燒完香,回到木製牌匾前,手輕輕地撫摸着,“你再不回來,我都要考慮將它換個地方了。”說着就從牌匾後面抽出個盒子,“這是你婆婆留給你的!”
小泉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要抓向盒子,徐天明一瞬間很緊張,小小擋住了他的小手,將盒子放在桌上,吹去表面的灰塵,木製的盒子表面有些圓潤,或許曾經被人常常使用,盒子的扣子輕輕一扮,就脫落了,盒子不過四格子,首先印入眼前是個黑色的手環,看起來像是木製的藤蔓製作,繞了五環,戴在手上卻像玉石一樣清涼,小小覺得還算滿意,徐天明對着香爐拜了一拜,出去了。
盒子裡還有一些首飾,一個簪子,小小的映像中婆婆似乎帶過這個簪子,另外幾件首飾已經發黑了,似乎並不是多好的材質,或許婆婆比較珍惜而已,將第一層拿起來,第二層只有一樣東西,一枚色澤圓潤的玉戒指。
小小差點以爲王寶亮又把戒指送過來了,可是拿起戒指,她明顯發現兩者的細微差異,雖然這枚戒指一樣的色澤圓潤飽滿,戒指的表面也分毫必現的雕刻了一個猙獰的小鬼,可是這枚戒指明顯大一點,而且戒指的棱角也略微有區別,好像,兩枚戒指分別戴在不同的手指上,這一枚明顯是大一號的手指,那枚戒指是王寶亮從棲霞寺求來的,而且似乎很重要,而這枚戒指又是哪裡來的了?婆婆怎麼會有這麼重要的戒指了?小小十分地疑惑。
“吃飯了!”徐天明盛了一碗魚湯,兩個素菜,小小看着他端來的一副碗筷奇怪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吃嗎?”徐天明也很詫異,“我肯定不和你們一起啊!這多沒規矩!”小小訝然的看着徐天明理所當然的背影,竟然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
小小下午很想看看老宅附近以及後面的土山,可是小泉鬧騰了好一會,後來直接睡着了,睡夢中還抓着小小的手,小小几次想把他放在牀上,都被他的敏感放棄了,“一個小孩,啥也不能幹,卻能讓你啥也幹不了……”小小笑着看着熟睡的小泉唸叨着。
楊婆婆走了進來,帶着一筐的菜,“小小,菜園子我已經都弄好了,你和小泉有什麼需要,隨時讓徐二傻子找我。”楊婆婆小聲叮囑完就走了,小小想回到這裡獨自面對和開始,可是此刻卻感覺好像所有人都在照顧她,好尷尬,小小搖搖頭,甩開思緒。
小泉咿咿呀呀的看着院落外,吃飽的他似乎對外面的黑暗也充滿了好奇,徐天明站在院子裡對着天空仰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看了好一會,“噠……噠噠噠”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小小有點疑惑,徐天明示意它不要說話,“哇!”可是小泉很不配合,“噠……噠噠噠”,徐天明思索了一會,打開了門,門外是個匍匐在地,披頭撒發的女人,門打開了,她擡起頭,可是,並沒有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