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散了之後,他便一個人送許心如回家。
夜風冷冷,美人如花,
元氣外放,罩住了一丈之地,
風停,
“大學生活怎麼樣啊?”許心如輕聲問道。
“一般吧。”王顯道,他去過齊州大學是不假,但是根本沒有在哪裡呆多長的時間,只能說謊。
“真是挺羨慕你的。”許心如道。
王顯只是笑了笑。
咳咳咳,許心如突然間咳嗽起來。
“嗯,你身體不舒服?”王顯感覺到身旁這個同學身體之中似乎有些異樣。
“沒什麼,可能是感冒了吧。”許心如道。
“這幾天挺冷的,要注意點。”王顯道。
“嗯。”
不太對,不是感冒。
“我會點醫術,給你看看?”
“啊,你還懂這個?”許心如聽後吃驚道。
“來,我給你看看。”王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許心如一愣,臉紅了,心跳的厲害。
“果然,這不是什麼感冒,是覺醒了。”王顯望着眼前這個美麗的姑娘。
她的身體之中有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是清晰的,不是修行而來。
“能力者!”他想到了這個詞語。
有這麼一些人,他們受到“靈氣”的影響之後,不但打開了自身的枷鎖,而且覺醒了某些特殊的能力,這些人統稱爲“能力者”。
“她的能力會是什麼?”
王顯渡了一道元氣進入她的身體之中。
“什麼時候不舒服的?”
“有些日子了,就是那一天,西來出現了大規模的停電,車禍。”許心如道。
那一天,正是那一次高強度“靈涌”爆發。
“你查出來什麼啊?”
“沒事,一點小毛病,過兩天就好了。”王顯笑着道。
能力是覺醒了,而且這股能力應該是很強大的,需要進行引導和修行,否則不但會傷害到她的自身,還有可能傷害到她身旁的人。
“如果還不舒服的話,記得找我。”王顯道。
如何解決這種問題,他還真是沒有經驗,這和單純的導引身體之中的氣息不同。
“對了,我教你兩句呼吸的口訣吧,可以調整呼吸,或許會有用。”
“好啊。”
隨即,王顯將最基礎的導引口訣交給了她。
“記住了?”
“記住了。”
“記得不要和別人提起。”
“嗯。”
不知不覺,到了許心如的樓下。
“謝謝,我一個人上樓就可以了,你路上慢點。”
“好。”王顯道。
正準備離開呢,樓道里出來一個人,是許心如的媽媽。打了聲招呼,然後轉身離開了。
“心如啊。”
“嗯?”
“現在這個時候要以學習爲重,其它的不能想。”
“我知道,媽,咳咳。”
“還咳嗽?”
“嗯,好些了。”
回到家裡,站在窗邊,望着窗外,那道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她感覺,他離他們這些人越來越遠了。
假期很快就過去,人們開始了新的忙碌。
這一日,王顯一個人下了山,開車去了海曲市。
來到了海邊,曾經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道路,這個時候卻是冷冷清清的,這條路已經被封堵了,禁止一般車輛通行。
找了一個空蕩蕩的停車場停下車,他一個人來到了海邊。
冬日的海風很大,有些冷。
見到有人靠近海域,立即有巡邏的警察過來問話,見到王顯的證件之後確認無誤之後方纔離開。
“特事局的顧問。”
“好年輕啊!”
王顯一個人來到海邊,看着渾濁的海水,天空之中,一架無人機飛過,最近這段時間,特事部門對這片海域的監控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大。
嘩啦,海水拍打着岸邊的礁石。
他站在海邊,靜靜的望着大海。
山中修行多日,突然有些想看看海,於是他就來了。
海,廣大深遠。
此前他一路西行而去,能觀山,現在自然也能觀海。
就靜靜的站着,看着海浪,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他站在那裡做什麼?”兩個巡邏的警察發現了往下,想要過去結果聽到了無線電通訊器傳來的消息。
讓他們馬上離開。
“任何人不要打擾他!”這是附近的負責人說的話。
他知道那位揹着劍的年輕人是誰。
西來的那一位,傳說之中齊州最強戰力。
至於他爲什麼站在那裡,那就不要過問了,或許人家是來幫忙對付水妖的,或許人家就是單純想過來看大海,就是不能讓人過去打擾,免得惹得人家不高興。
日落,月升,
他站在那裡,靜靜的。
“我們要不要過去給他送點吃的,喝的東西啊?”
“閉嘴,不許靠前,你在外面給我守着。”
“啊?!”
“啊什麼,說不定他在感悟什麼呢!”
“得嘞,聽您的!”
就這樣,王顯一個人站在那裡看海,外面還有專人給他站崗放哨。
夜漸漸的深了,
半夜之中,
海邊,一柄劍出鞘,斬在了海中,劍鋒過處,海浪被齊齊分開,漏出了下面的沙灘,沙灘也被分開,漏出了底下的沉沙。
一劍斬出然後又是一劍,
這一夜,他便在這海邊不停的出劍,斬海。
“他在做什麼啊?”
附近執勤的人對他非常的好奇。
“不要管,不要問,做好自己的事情。”
天亮的時候,他人消失不見了。
“咦,走了?”
兩個特事人員來到了他站了一整晚的地方,仔細的看了看,結果並沒有什麼發現。
“他昨天晚上在這裡幹什麼了?”
“不知道,走了,做自己的事情。”
當天下午的時候,王顯又來了,只不過換了一個地方,一晚上的時間,不停的對這夜裡的大海揮劍,
海浪濤濤,被分開有合上,一夜如此,
他一連來了十日,
盧正峰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在修行,不要打擾。”這是他對下面做的安排。
王顯在斬海,這是一種嘗試,心血來潮的嘗試。
大海,無量,
他想以這三尺之劍,斬開這無量之海。
這一日,天空陰沉,
一人,一劍,斬海,
海邊,一處瞭望亭臺之上,兩個人,叼着煙。
“這都三十天了,他到底在幹嘛?”
“不是老周,你大老遠的把我叫來,合着就爲了這破事?”
“不是,我請你喝咖啡來了。”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油膩男子晃着手裡的咖啡道。
“你就扯吧,有點誠意好不好,這咖啡五塊錢一杯吧?”何濤叼着根菸道。
“不是不是,八塊一杯,買一送一,味道還行吧?”油膩男子道。
“周行,你真行啊!”何濤使勁抽了兩口煙道。
“不是,說正事,你們西來這位在這幹嘛?”
“你管他幹嘛呢,好好想辦法處理你的水妖就行了。”
“屁,那邊站着的可是齊州最強的一位,萬一他走火入魔怎麼辦,水裡的那些誰要最起碼還沒上岸呢,這位真要是出了亂子誰能治得了他?”周行道。
“你想多了吧?”何濤支起身子道。
“想多了?又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在川中的時候,不是有一個修行出了岔子,瘋了,砍殺了十六個自己人,如果不是京城的那一位恰巧在,一下子制住了他,還不知道要惹出來多少的麻煩呢。”周行道。
經他這麼一說,何濤轉頭望向某一個方向。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嚇人。”
海曲市,一個特別的研究所裡。
“找到了,我找到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頭髮亂如麻的老人狀若瘋癲。
“我找到對付它們的辦法了!”
接到消息的盧正峰在第一時間趕來,在聽取了這位教授的專門彙報之後,他立即召集相關的人員開了一次專門的會議。
方法是利用聲吶,找到一個合適的波段,吸引它們聚集到一起,然後圍殲,也可以利用聲吶直接驅趕,就像利用聲吶來捕魚或者驅趕魚羣是一個道理,實踐起來會麻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