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有些新一點的招數嗎?三枝竹的心裡一邊罵着鄭書豪一邊又向右跳,同樣也是用老辦法,去對付鄭書豪,她的心裡感覺到鄭書豪的手法雖然四次不變,但這次一定會暗藏玄機,警覺之心,早就升起,直到長劍向鄭書豪的竹柺杖上打去時,心裡的一塊石頭纔算是放下了。
誰知詭異的一幕就在這一刻出現了:三枝竹的長劍快要打到鄭書豪的竹柺杖上時,忽然看到鄭書豪手裡的柺杖劃了一個圓圈,等到三枝竹看清時,鄭書豪手裡的竹柺杖已經快如閃電的落到了她的手背上了。
鄭書豪手裡的竹柺杖沒有打到三枝竹的手上,而是順着三枝竹的手背猛的向前一拉!
三枝竹手裡的長劍,劍柄上的手護被鄭書豪柺杖上的彎勾住,飛了出去,“當”的一聲掉到了鄭書豪的腳前,鄭書豪一彎腰,把長劍拾了起來。
“你贏了,我三枝竹生時守信,死後守諾,你說怎麼辦吧!”右手接過鄭書豪拋回來的長劍,三枝竹無限而鬱悶的說。
鄭書豪的舉動,看起來有點搗亂和搞笑的味而,但三枝竹眼睛雪亮,她能看出鄭書豪的本領遠在自己之上,這也是她剛纔爲什麼向後逃的原因。
“我還是那句話,把身上邪惡的毛毛蟲盅化解掉,做一個善良的鬼魂,我除了管這個之外,別的不管了,你自己作主。”看到三枝竹把長劍插回了身後的劍筒裡,鄭書豪走過來,伸手輕摟了一下她的肩頭說道。
被鄭書豪摟着肩頭,三枝竹的身子莫名的顫抖了一下,她扭過臉,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高大的鄭書豪時,眼睛裡有些迷濛,嘴裡輕聲的說道:“可是我師父說毛毛蟲盅是化解不了的。她老人家對我說了,處子之身被破,毛毛蟲盅也會被破,但不是化解,用不了多久,毛毛蟲盅就會反嗑,重新佔領我的鬼魂,到那時,將是最痛苦的時候,盅蟲是不會原諒宿主的不忠的,對不忠的宿主,也會以最殘忍的方式懲罰,到那時,我將會痛不欲生……”
“那是你師父的說法,也沒不對,但她說毛毛蟲盅不能化解,是依據日本本土的情況來說,日本之外的,她應該是所知不多。”鄭書豪輕聲的說。
三枝竹點了點頭,這倒是事實,她的師父,一生沒離開過日本,更沒有日本人之外的朋友,自然也就對日本之外的事不瞭解了。
像是明白了一些怎麼,三枝竹把鄭書豪的手從肩頭上拿開,嘴裡對鄭書豪說了一句:“你等我一下。”
看到三枝竹的眼睛裡浮起一片迷濛的神色,鄭書豪的心裡有一份不安,手兒雖然從三枝竹的肩膀上移開了,卻又伸到三枝竹的頭頂,輕輕的摸了一下。
三枝竹感覺到有一股清涼的東西從頭頂灑落到自己的腦子裡,她想問鄭書豪在自己的腦子裡放了一些怎麼東西,但話到嘴邊又收住了。
那股清涼的東西一到腦子裡就散開,三枝竹知道鄭書豪弄到自己腦子裡去的,不會有壞東西,只有好東西,也就不想問了。
鄭書豪把手收回之後,三枝竹自己向一邊的石壁走去了。
看到三枝竹沒有叫上自己,鄭書豪就沒動了,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三枝竹向前走。
三枝竹走到一面石壁下,身子對着石壁跪了下去,嘴中說着一些怎麼,說的是日本話,語速很快,聲音又低,鄭書豪好像聽到三枝竹反覆的說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話終於說完了,三枝竹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忽然一彎身,頭頂向石壁上撞去了。
三枝竹的鬼頭,撞到了石壁上,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聞,她的身體,向地上撲倒了下去。
過了一刻鐘之後,三枝竹的鬼魂動了幾下,又從地上爬起來了。
“奇怪,我不是撞石而死了嗎?剛纔頭撞到石頭上時,我還聽到了骨頭折斷的聲音,現在怎麼又沒事一樣的活過來了呢?”三枝竹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一點傷也沒有,嘴裡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說道。
“我只是想把你身上的毛毛蟲盅化解掉,沒有想要把你逼死。”鄭書豪的話傳了過去,聲音輕柔而平和。
三枝竹回過頭來,看到鄭書豪還站在原地,立即就怎麼都明白了:“剛纔你把那清涼的東西弄到我身上來,就是爲了不讓我死掉?”
鄭書豪點了點頭。
三枝竹走了回來,伸手輕拉鄭書豪的手,臉上表情有些羞澀,嘴脣動了許久之後,才輕聲的說到:“沒想到我三枝竹的一個眼神都有人能讀懂,鄭書豪,三枝竹是你的鬼魂了,以後我三枝竹只聽你的話,做你的鬼,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值得讓我願意歸附……”
鄭書豪笑了笑,心滿意足的走到了三枝竹的身邊,右手輕輕的伸出來,把三枝竹摟住。
現在的三枝竹,纔是鄭書豪想要的鬼魂!
三枝竹鬼魂一個轉身,整個貼到鄭書豪的懷裡,雙手抱住了鄭書豪的脖子,輕輕的掂起了腳尖,一個吻,輕輕的印到了鄭書豪的嘴上。
“我曾經和一個男人說過,我等他,一直等他,等到他成爲英雄回來之後,我就把自己的第一個吻,送到他的嘴上去,結果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這個男人也沒有回來。現在我把這個吻送到你的嘴上來了,因爲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男人了。”
“你等不回來的男人,他一離開你就註定回不來,因爲他到華夏去做強盜去了,華夏人是不會放他回來的,他只能死在行兇的路上。”
“這個我早就聽說了,我活着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我,他一連殺了兩家人,十餘條人命啊!我不知道他那麼正直的人爲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和我說這些的人,還說他乾的壞事不止這些,但我不願意再聽下去,這是我永遠的痛……”
“所以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去等待,這件事你做錯了。”
“但我親口對他許過諾言,只做他的女人。”
“你做到了,你用生命去等待他,這還不算,剛纔你還把自己的鬼魂送了出去,你不再欠他的了,你已經完全兌現了你的諾言。”
點了點頭,三枝竹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很漂亮很動人,她吐了一口氣,嘴裡輕聲的說道:“忽然把心裡的怨氣化解掉了,我現在感覺很輕鬆,唯一想做的,就是做你的女鬼……”
三枝竹說着,又把自己的吻送到了鄭書豪的嘴上,這次不再像剛纔那樣,只是輕點一下,而是無法形容的熱烈,儘管沒有技巧……
這是一塊又大又平的石頭,也是三枝竹最喜歡睡在上面的天然牀鋪,三枝竹從這大平石上坐起來時,忍不住又低下頭去,長長的吻着還睡在石頭上的鄭書豪。
鄭書豪回以熱烈的吻,讓三枝竹感覺到頭腦裡一片眩暈,她心裡明白自己沒能還給鄭書豪這樣的吻,她在這方面有點太笨拙了,這讓她感到有些過意不去。
眼睛落到了不遠處的石壁,那裡死後從石壁上掉落下來的毛毛蟲成堆成堆的堆積在石壁下,這些邪惡的蟲子給了三枝竹很多本領,誰知還沒有用到三枝竹就敗在了鄭書豪的手下了。
現在三枝竹是鄭書豪的鬼了,於是這些蟲全都沒有了活路,全都死了。
鄭書豪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三枝竹知道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於是也站了起來,替鄭書豪把衣服穿上,手兒特別的乖巧溫柔。
最後三枝竹把自己的衣服也穿好,又把自己的長劍背到身後。
鄭書豪卻把三枝竹的長劍解了下來,扔了。
“你喜歡練劍,改天我弄一把漂亮的送給你,這劍太老太醜,別要了。”鄭書豪說。
三枝竹只是笑了一下,她知道鄭書豪把那劍扔掉,劍老醜不漂亮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的一個原因,是送她那把劍的人,是她以前等待的男人。
鄭書豪不會讓這劍繼續留在三枝竹的身邊,讓她看到這劍時又想起不開心的往事。
兩個鬼魂一起從山洞的深處走出來,走到了三天前打賭的地方,看到鄭書豪的肉身還站在老地方一動也不動,三枝竹笑了一下說道:“這樣站了三天,這個人一定累壞了。”
說完,三枝竹就一直笑。
“撿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鬼,這個人站得再累也值了。”鄭書豪話還沒說完,就被三枝竹推了一下,鬼魂立即就回到肉身上去了。
鄭書豪從身上把紅燈籠拿了出來,拉着三枝竹的手一起進入紅燈籠裡去了。
“姐……”一看到三枝竹,三枝菊立即就衝了過來,把三枝竹攔腰抱住:“我擔心了好幾天,就怕你想不開……”
一邊的千慧子擔心姐妹倆又說起傷心的往事,立即笑着說道:“三枝菊,你的姐姐好漂亮,還不快點帶着你她去泡海女神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