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髒東西抓住雙腿,好在我神力驚人,才能逃出來,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早就被給絆倒了吧。
無事獻殷勤,於是我更加對那個義光老和尚的態度感到懷疑和不安了,對那種人我最好躲遠點才行。
我把裝着青青魂魄的小紅棺材拿出來看了看,心想着還是放在身上算了。因爲剛纔就連在土地神公廟的範圍裡,還能發生那麼邪門的東西,估計藏在哪裡都不會是絕對安全的了。
如果小紅棺材被一些藏有心思的高人法師看到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剛纔我遇到義光老和尚後,我纔想起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不一定非得是惡鬼,像花常、莫川那些活人比起惡鬼更加的可惡,因爲人多出了一種東西叫做“算計”,算天算地算盡了從前,甚至會把別人算得家破人亡,人害人比鬼害人更加的可怕。
人心這東西,說不清。
我收起了小紅棺材,趕緊跑到了公交車站牌旁邊,匆忙的擠上了一輛正巧路過的公交車,往萬戶村的方向離去了。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萬戶村站點並下了車,再步行走了六分鐘左右的路程,就來到了中街十三號的出租房。
此時已是中午時分,烈日當空,我感到安心了許多。
包租婆還在她的小房間裡用老舊的臺式電腦看着新出來的電視劇,她看到我後,態度還算不錯,沒問什麼就對我放行了,畢竟不久前我剛給她交了兩天的房租。
我下意識的往眼睛滴了法水開啓了陰陽眼,然後左看右看着。
當我剛爬上了三樓的時候,忽然看見在三樓走廊的花盆旁邊,有一個老頭坐在一個紅色的躺椅上,咔一咔一咔一的搖晃着椅子。
他穿着一身綠色的軍裝,但不一定是軍人,這種衣服是五六七十八十年代很流行的着衣風格,如果胸前再放上一本領袖語錄的話,在那時候該是何等的風光呀。
可是這老頭的臉卻是像白紙一樣的白,大白天的,他的影子卻淡的像是水痕一樣。
他是隻家鬼……我見狀便心道。
想想也是,原本作爲這家的家鬼的民國鬼,已經失去了家鬼的身份了,而這座房子需要新的家鬼去填補名額,但是孤魂野鬼是沒有那麼幸運就能當上家鬼的。
我想着,可能是先前被民國鬼打跑的這家的原家鬼跑回來了吧。
我看見他的右手缺少了三根手指頭,便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因爲一般情況下鬼魂是可以軀體再生的,除非是魂體受到了本質上的損傷,纔會出現殘廢的外形,而造成如此結果的,肯定離不開激烈的戰鬥。
此家鬼,便是曾經和民國鬼大戰後戰敗被趕出去的原家鬼,是包租婆的某個祖宗。
我對他報以和善的微笑,便要繼續爬上四樓的樓梯。
“等等!”那老鬼突然猛的朝我望來,然後緩緩的起身,再朝我陰森森的走了過來。
他整個過程都不給我好臉色,走路的時候,像是踩空氣一樣的輕飄飄的。
我暗道槽糕,心想剛纔我對他報以微笑真是多此一舉呀,這是主動在和鬼打交道啊。於是我便苦笑着停下腳步來,回頭望着他。
“你看得見我?”他冷笑
的問道。
“嗯,我有天生的陰陽眼。”我謊稱的說道。
“可你沒有法力啊,必定是那些做苦差的靈媒人吧?哈哈哈!”他大聲嘲笑起來。
我對他感到很反感,也不想去解釋,便順口說道:“是呀,我就是靈媒人,但我現在有事要上去找人,麻煩您老讓下路啊。”
“我是這家的家鬼,我讓你上去了嗎?”他突然猙獰的叫起來。
“老兄,我是給陰間辦事呀。”我臉色一沉。
“可這是陽間,是我的地盤,就算你給我跪舔的求我,那也得看我的心情決定是否放你上去。”他竟然飛快的越過了我,然後攔住了我的去路。
“呵呵,你是不是專門欺負到我頭上的?土地神公都沒有阻止我,你卻有這個膽子來阻撓我?”我聞言心裡大爲不快,我現在是找馮滿柔要緊,不想和這個殘廢的家鬼耗下去了。
關鍵這隻鬼還不講理!
無論是鬼還是人,有些東西你還是視而不見的好,你要招惹到他了,哪怕是看了他一眼,他就主動來找你麻煩來了。
“大膽!”他一臉的勃然大怒,指着我的鼻子威脅的吼道,“原本我打算讓你給我供奉三天的香火,便放你上去的,但是你竟然不尊重我,你讓我的面子往哪擱啊?所以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滾,離開我的地盤,不然我就把你整得烏煙瘴氣!”
我聞言鼻子噴出了氣,頓時從腰間拔出了煞棍,然後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敲去。
跟鬼講不清道理,這是我和鬼打交道後的心得體會。
這隻家鬼比較弱小,很快就被我單方面的虐打了,打得他頭破血流的,之後他尖叫着“你等着”三個字,便狼狽的逃離了這個家了。
從他嚇我到我趕跑他,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鐘,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將煞棍收了起來,感到十分解氣。
包租婆在樓下聽到動靜,然後在下面喊問出什麼事了,我總不能把痛打她祖宗的事情告訴她吧?於是我只能謊稱是我走路跌倒了。
我爬上了四樓後,便快速的來到了馮滿柔住的房間門前,發現門口是半開着的。
裡面還傳出了兩個女人的交談聲。
出於男人的本性,我悄悄的藏在了門口牆壁旁,然後從門縫裡偷看房間裡發生的情況。
我看見小溫竟然也在房間裡面。
她一如既往的給馮滿柔喂粥,精心呵護着她的閨蜜,她的態度是十分的細心,十分的用心,十分的關心。
而馮滿柔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她一副剛大病初癒的樣子,眼圈黑黑的,身體瘦瘦的,面黃肌瘦着。
我見她的樣子後,便猜到她至少還得在牀上躺着休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纔可能恢復過來吧。
這也難怪,她當初在鬼地方里,被豔鬼吸了那麼多陽氣,沒死已經很幸運了。
馮滿柔估計喝粥喝得急了,忍不住噴出一口來,然後不斷的咳嗽着。
小溫見狀很是心痛的樣子,於是她急忙伸手拍了馮滿柔的香背,之後再伸手去滑開她額頭上凌亂的劉海髮絲,再幫她擦乾臉上的汗。
之後這兩個女人
開始相互擁抱,然後相互親着對方的額頭,還親着臉。
她們表面看起來像是相互安慰着,但是在她們越來越大的動作和神情中,卻多出了另一種意味來。
我再聯想起上次我在馮滿柔手機裡看到的那些隱秘的照片,還有一些絕對隱私的視頻,便更能肯定她們之間的關係了。
毛亞呀,未婚夫?哎……
這事情真是複雜呀,我輕輕一嘆,於是伸手敲了敲房門。
“有人嗎?”我輕輕的呼喚着。
咔咔咣咣……房間裡面頓時傳出這樣的聲音,顯然那兩個女人感到了慌張,正在整理儀容儀表吧。
一會兒,“誰啊?”馮滿柔氣喘吁吁地在裡面問道。
“是我,李憶,小溫應該告訴你的來歷了吧。”我站在門口低聲的迴應道。
“啊,快進來。”馮滿柔着急的說。
我輕輕推開門,首先朝小溫和善的含笑點頭,她見狀便臉色一紅的也朝我含笑點頭示意着。
“你果然是我的恩人。”馮滿柔再三的打量我後,便一臉激動的要下牀給我行禮。
“你是個感恩的人,我沒救錯人。”我阻止她下來了,因爲她身體如此虛弱,我還真擔心她出現意外不省人事了,那樣我的事情又得拖後了。
馮滿柔坐在牀上,然後雙眼淚花的對我說:“要不是你及時趕到,那天我就被那隻怪物吸乾了,哪還能有還陽的一天呢?所以你就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如果我有能幫得上你的地方,我一定全力報恩的。”
“我是爲毛亞的事情而來的,我們單獨談談吧。”我輕輕的說道。
小溫和馮滿柔聞言都是面面相覷,其實她倆對我的來意還不甚明瞭,可能誤會我是爲關於“感情”方面的事情而來吧。
小溫頓時一臉的不自然,她一臉的慌張的斷斷續續的說着:“可是,毛……毛亞已經死了,他已經管不……”
“小溫,你先出去吧,讓我和他單獨談談。”馮滿柔打斷了她的話。
“嗯。”小溫一臉擔憂的看着馮滿柔,然後幽怨的看着我,最終還是貝齒含脣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走到門口,看着她的背影從樓梯口消失了,便關上門,重新面向了馮滿柔。
我還沒有開口,她卻先解釋了:“其實,毛亞是知道我和小溫的事情的,但那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
“哦。”我聞言瞪大了眼睛,雖然我不想追問他們三人的事情,但是我也有點好奇啊,於是先決定安心的聽聽她的故事。
之後,馮滿柔既害羞的又悲傷的將他們三人的關係詳細的告訴了我,我聽完後只能在心裡無限的感概了。
馮滿柔姑娘從小的感情觀就與其他女人相反了,並且她也意識到了那方面的問題,之後她認識了小溫,二人開始過上了夫妻生活,但是她們的關係被常人不理解甚至鄙夷。
特別是她的父母,甚至以死相逼,要她找個正常的男人結婚。在這種萬分困難的時刻,毛亞出現了,毛亞是真的愛她,當得知她的秘密後,還很願意去幫助她。
毛亞同意和她結婚,但是事情卻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她在婚前已經和毛亞約定好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