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樑若裳的怒吼聲後,便急忙衝進了一樓裡,但發現樑若裳已經不見了,應該是上樓去了。
不過一樓有好幾個財幫幫衆的屍體,他們保持着伸手往懷裡掏槍的姿勢死翹翹了,每一個人的死狀都是滿臉驚恐的,沒有傷口,好像是嚇死的。
我於是上了二樓,看到裡面的情景後,頓時滿臉悲憤大怒。
有二十幾個女人,全身光光的卷在角落裡,她們相互擁抱着,並用很恐懼的眼光看着我。
大多數女人的皮膚上到處是鞭痕,還有幾個女人的手被綁着。
甚至還有一些女人的身上,殘留着男人才有的那些液體。
而地上則是死了一堆財幫幫衆,他們大多數人脫掉了褲子,有的完事有的沒有完事,不過死相都是滿臉驚恐,和下面的那些人死狀差不多。
我看到這些女人悲慘的樣子後,立馬明白樑若雲在三十年前,也曾經受到如此非人的對待。不過只有處女才能避免被強暴的下場,因爲財幫人嗜錢如命,處女能賣更多的錢。
難怪剛纔樑若裳傳來怒吼聲,她被激怒了。
這些女人應該都是被財幫抓來的,她們看見我出現後,都是拼命的往角落裡擠去,身體都是一直控制不住的顫抖着,有幾個女人忍不住朝我望來,我看見她們目光充滿恐懼和無助。
“我不是財幫的人。”我說道。
有幾個女人聞言,眼神突然燃起了希望,但隨後黯淡下去,又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這是人的本性,在遭受折磨後,失去了對所有人的信任。
我朝她們走過去,走近了些,她們都是尖叫不斷起來,有的女人還撞傷了自己。
我給那些被綁住手的女人鬆綁了,然後對她們說道:“你們扒掉財幫幫衆屍體身上的衣服,穿上後就趕緊離開這裡吧,在來的路上,財幫幫衆已經被我們清理掉了,暫時是安全的。”
有些女人雙目又燃起了希望,甚至激動。
“剛纔救你們的姑娘呢?”我問她們道。
“上樓去了。”有個女人慌張的對我說。
“你們自個兒逃吧。”我扔下這句話,便轉身上樓梯了。
之後我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扭頭望去,發現那些女人跑到財幫幫衆屍體身上,開始扒衣服換上了。
我剛走到拐角處,忽然一聲槍響,我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將身體一偏,兩指頭一夾。
突然覺得手指頭似乎傳來一種衝擊力,我感到刺痛。
我定眼一看,發現我竟然夾住了一顆子彈。
對面出現了一個滿臉驚訝的財幫幫衆的身影,他正將槍口對準我,他應該是在剛纔躲起來了,躲過了樑若裳的搜查。
我急忙衝上去,一拳將他打死了。
五鬼之力非同小可,我想着就算是其他身法和眼力和我一樣靈敏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夾住子彈的,因爲他們沒有五鬼之力,脆弱的肉身經不起子彈的衝擊。
能用手夾子彈,是我臨危時刻才知道我具備這種本事,當然也有此人用的手槍是老古董的盒子槍的原因。
我大喜,便繼續上樓。
三樓,也是遍地屍體。
四樓,還是遍地屍體,我感受到了樑若裳的憤怒,如果在人間她敢殺了那麼多人的話,守護鬼別想再做了,就算有全校師生繼續供奉也
沒用,必定墮落成惡靈的。
還好這裡不是人間。
於是我上了五樓,發現樑若裳就站在門口,而對面有五個財幫的保鏢正在護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我估計那老東西有七八十歲了吧。
“啊!”一個保鏢突然尖叫一聲,然後掏出一把盒子槍,朝樑若裳發射過去。
槍聲挺響的,也打中樑若裳了,但是樑若裳沒有事。
我看見樑若裳的臉孔一片血紅,她把嘴巴張開,便把中的子彈吐出去了,然後擊中了剛纔開槍的保鏢的額頭。
撲通一聲,保鏢摔倒在地上,額頭破洞,死不瞑目。
之後,樑若裳化爲一道陰風衝上去,穿過了剩下保鏢們的身體。
我發現,凡是被她穿過身體的保鏢們,都是面色驚恐的倒在地上,手腳十分僵硬的抖了一陣,就沒有動靜了。
在場的,只剩下那個八十歲的老頭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老頭雖然也害怕,但是表情更多的是一種興奮。
“認得我嗎?”樑若裳淡淡的問道。
“我當然認得了。”老頭流起了口水,“三十年前,我才五十歲,那時的我一夜能御三女,那時候我就看到了你,覺得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其實我當晚就想讓你去陪我睡的,但當天我玩的女人夠多了,所以暫時放過了你,決定明晚再找你的。
不料第二天,有小弟告訴我說你被人買走了,我覺得得不到你不甘心,於是想要帶人把你搶回去,但運氣不好,我們幫派和四十年代小鎮的另一個幫派結仇了,我需要親自去處理,只能把你的事情先放下來了。
等我一個月後回來,卻沒有看到你的身影了,而我得知你竟然和你的買主私奔了,那時候我暗悔不已呀,從此對你念念不忘。
沒想到的是,三十年過後,上天讓我再見到了你呀,而且你的容貌依舊不改,我隱約的覺得,我將滿足三十年前的心願了。”
說完,我看見這個老東西的襠部,似乎有枯木逢春的跡象了。
我們都知道,那老東西說的其實是樑若雲。
樑若裳寒聲說道:“你真是老糊塗了,人怎麼能三十年間而未衰老呢?”
“呵呵呵,普通女人自然不行,但是我朝思墓想的女人肯定可以的呀,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因我而生的。”老東西竟然乾笑起來,然後了當着我們的面,點了一根旱菸抽起來了。
我見狀忍不住問道:“事情都過去三十年了,她只不過是你人生中匆匆一瞥的女人,你連她的手都不曾摸過,那你爲什麼還能記得那麼清楚麼?”
老東西於是對我乾笑起來:“我平生只有一個嗜好,就是愛女色如命,但我不愛財,所以財幫各位弟兄纔會推舉我爲幫主,皆因不愛財而愛女色的我十分大方,能給大家分到錢。
所以你們也知道了吧,得不到纔是最珍貴的,我畢生如果得不到某個看上的女人的話,那麼我會對她念念不忘。”
說到這裡,他滿臉的猙獰:“直到死,我也要記住她!”
“那我就讓你記住我。”樑若裳走了過去。
“嚯……”老東西張大了嘴巴,眼睛直直的盯着樑若裳全身上下看着,激動不已。
他確實是老糊塗了。
接下來樑若裳伸出了鋒利的爪子,把他的四肢給撕裂下來,痛得
他在地上像是一根圓柱子一樣不斷的滾動着。
然後守護鬼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幫這個老東西止住了四肢傷口的血流。
“你有自殺的勇氣,就自殺吧,但是你不可能自己辦到的,你就這樣到死吧。”樑若裳淡淡的說道,便轉身離開了。
我也跟着出去了,好奇的對樑若裳道:“他可以咬舌自盡吧。”
“你看電視看多了。”樑若裳對我說。
“何出此言?”我問道。
“舌頭斷人會死,那是假的,我給你科普一下吧。”她對我解釋道,“從現代醫學的角度分析,武俠小說那種一咬舌立即斃命的描述,並沒有科學依據。其實,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就常能見到許多人由於種種原因造成舌頭受傷,甚至部分缺失,仍然存活的例子。”
我聞言恍然大悟:“我記得了,我以前經常看到一些新聞這樣寫着,某男對某女包藏色心,想要圖謀不軌,卻在施暴過程中被女人咬斷舌頭,於是慌張的去醫院就診,卻被隨後趕來的警察同志們逮個正着,而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呀。”
“你知道就好。”她說道。
我又說道:“難怪我以前實力卑微的時候,爲了對付惡鬼經常做出咬舌噴血的舉動,雖然很疼,但卻屢次不死,以後我要是遇上更強大的惡鬼,那我就放心的咬舌了。”
她白了我一眼:“我們快回去吧,別讓陸公等久了。”
我們下了樓後,正好遇到其他財幫的人回來,於是樑若裳便出手將這些倒黴鬼也殺死了。
走出門口後,我們發現門口停了一輛舊社會生產的那種老爺車,就是抗寇電視劇裡經常看到的那種。
司機剛纔被樑若裳殺死了,鑰匙還掛在車上,於是我和樑若裳就開走了。
我們在鎮子上加滿了油,再去接陸公離開了三十年代的小鎮,繼續朝最終山脈駛去了。
將手扶拖拉機換成了老爺車,速度快多了,於是我們在傍晚時分抵達了最終山脈腳下。
我擡頭望去,發現最終山脈高不可攀,無法目測有多高,但山路崎嶇,有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感覺。
但那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我們三個都不是普通人,順利上山了。
我們上山的過程中,發現越走越黑,沒多久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我忍不住說道:“每次遇到大事都是天黑的時候,真是不祥之兆呀。”
陸公也說道:“都說在最終之地的最終山脈上,有做座最終宮殿,那是神住的地方。可是,神住的地方理應是光明正大之地呀,應該是充滿亮堂纔對,可是爲什麼這裡卻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呢?”
樑若裳也表示認同,她伸手指着四面八方,然後說道:“伸手不見五指,連日月星辰都沒有看見,我們的視野全是一片黑暗。”
我笑道:“還是能看到亮光的,我就看到你們兩個的眼睛一個是白茫茫的,另一個是綠油油的。”
“討厭。”樑若裳罵我道。
陸公想了想便說:“白茫茫的眼睛是作爲機械人的我,綠油油的眼睛是作爲鬼魂的樑若裳,有意思,但我們還得繼續往前走。”
於是我們三個在陸公的照明下,加快速度的爬山了。
最終宮殿究竟是什麼神秘地方,那些先於我們爬山的高人異士們,現在情況怎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