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若裳頓了一下,她也跟着失聲叫道:“我也記得了,當初陸公爲了分析那些銀色河水是什麼東西,就喝了一大鍋的法力興奮劑。”
接着,我忽然一驚:“難道,陸公在河裡喝了其他東西,才導致收割者要追殺他的?不然的話,陸公八輩子都沒有可能和收割者有什麼聯繫啊,三十年前老街隊闖牢籠世界的時候,只是去過六十年代小鎮,沒有去過最終宮殿啊。”
樑若裳也點頭表示認同:“既然陸公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收割者,他也喝過法力興奮劑被下了追蹤烙印,但收割者還着急的追趕他不放,很可能他是拿了什麼令收割者緊張的東西。”
我笑道:“或者是喝進肚子了,那時候他勺了一大鍋銀水喝的時候,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幾口就喝光了,我想當時就算鍋裡有石頭,他也能喝進肚子裡而不注意。”
“走!我們快下山。”樑若裳滿臉憂心。
“嗯。”我們於是便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路上,我忽然玩心大法,於是我一邊跑一邊喊道:“我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啊,我在這裡感到好舒服啊,陰氣讓我倍兒爽哦!”
並且我一邊跳,一邊喊,還以此爲歌詞套上曲兒,唱起歌來。
樑若裳跟在我身後,鐵青着臉,後面她可能嫌我太吵了吧,忍不住的說道:“你以爲這樣有用嗎?你說你是三陰體質,傻子纔會相信呢。”
我尷尬的說道:“或許作祟者有急事需要吸收三陰體質的陰氣,會飢不擇食,聽到我這麼說的話,會忍不住過來查看個究竟呢?”
“真天真。”她白了一眼。
“對了,你還能戰鬥嗎?”我問道。
她一聲輕嘆的回答:“因爲黑風大漢煙消雲散,我鬼氣大傷,不過也沒有面對鬼王衛紅兵那麼慘,我現在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那就好。”於是我安心下來,便更加賣力的邊跑邊唱,對着空曠的的山野宣揚我是三陰體質。
半個小時後,突然從前方几棵密樹裡鑽出來五個一臉陰沉的人。
他們有影子,影子很實,有血色,很像是人,但是他們給人帶來的感覺卻是陰森森的,好像長期和死人爲伍。
“是正南殿的人。”樑若裳眉頭一凝的說道。
“竟然是正南殿的人在害人。”我見狀便眯起了眼睛,“難怪他們一開始就駕馭羣鬼陰雲先離開了,原來是在打三陰體的壞主意。”
那五個人一臉陰笑着,將我們圍了起來,之後,便有一個留着山羊鬍的正南殿大師,指着我問道:“你說你自己是三陰體質?”
“是的呀。”我謊稱說道。
“那就好,跟着我們走一趟吧。”他陰笑起來。
“好的呀,你帶路吧。”我說道。
“你是傻子嗎?”他一臉惱怒的說道,“我們是想把你的命帶走呀。”
“放肆!”樑若裳大怒。
山羊鬍一臉傲慢的說道:“守護鬼,你雖然很厲害,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正南殿是專門養鬼的,對鬼的熟悉,比你們這些鬼魂還多。”
便有人插口說道:“是呀,我們是不會和你戰鬥的,儘管我們五人勉強可以合力擊殺你,但是那樣會平白消耗我們的法力,殺你非但無濟於事,還會削弱我們自己的能力。”
“所以我們只要把你封印起來就行了!”突然有一個人大吼起來。
他便拿出了一口骨罈子。
只見骨臺子竟然是白玉做成,通體透徹,在黑夜的環境
下竟然有白光在白玉骨罈子表面流轉,骨罈子似乎還雕刻着神秘的道家符文。
啪!
此人一拍骨罈子。
骨罈子立馬鳴叫起來,然後飛出一團白光,一下子就纏住了樑若裳的身體。
“我動不了了!”樑若裳大驚,使勁掙扎。
我急忙拔出了紅軍大刀,朝那個拿着骨罈子的大師衝上去。
山羊鬍見狀,便朝我扔出了一團綠色的東西,那東西落在地上後,立馬變成了一個身材矮小似小孩,但腦袋如大人,臉色綠油油的,爪子像是鐮刀一樣的鬼魂。
“是侏儒鬼?”我見狀大驚。
對侏儒鬼我印象深刻,之前巨胖也擁有一隻侏儒鬼,但不是這隻,侏儒鬼都性情殘忍,殺人如麻,能殺地縛靈,是一隻戰鬥力十分恐怖的惡鬼。
當時我不知道侏儒鬼既然是惡鬼,爲什麼卻還能公然殺人而不受陰間規則的束縛,現在我明白了,因爲它們是式鬼,如果殺人的話,會有主人代替它們承受陰間規則傷害。
那樣的話,式鬼殺人越多,那麼其主會被陰氣纏身,陰氣越來越多的話,整個人就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比如那五個人。
但別以爲那是好事,就算是三陰體質的人被陰氣纏身太多的話,也會短命,年紀稍微一老,體抗力變差,會被各種疾病纏身。
這隻侏儒鬼被山羊鬍召喚出來後,自然是要來阻止我了,它於是尖叫不止,伸出鋒利的爪子朝我攻擊過來。
之前,我面對侏儒鬼只能逃跑,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我便大喝一聲,提着紅軍大刀應戰上去。
我施展玄虛刀法應付侏儒鬼自如,打鬥之餘,還有心觀察樑若裳的情況。
我發現樑若裳反抗很激烈,從白玉骨罈子射出來的白光,依舊纏住了她的身體,但是不斷的抖動着,有爆裂的危險。
施展這道法術的那個人便有些吃驚的叫道:“守護鬼太強大,我一個人控制不住他。”
“爲了省時間,我們一起施法封印守護鬼!”山羊鬍喊道。
便有人藉口說道:“要不是唐堂主逼着我們儘快湊集十二個三陰體質的人的話,我們也不會對守護鬼身邊的人動手的,這太麻煩了。”
於是五個正南殿大師一起將手按在了白玉骨罈子上面,並加持起法力。
剎那,從白玉骨罈子裡射出來的白光變得更粗更硬更亮了!
一下子就將樑若裳勒得緊緊的,勒得她身上的肌膚被壓出一圈圈的來,有膨脹欲裂的感覺。
隨後,她被白光一點點的往白玉骨罈子那裡拉去。
她朝我高喊的道:“李憶,你趕緊解決那隻侏儒鬼,然後來救我啊!”
“嗯嗯嗯,你要耐心的等我哦!”我說道。
“真是笑話,就憑你這個臭小子,就想要解決侏儒鬼?”侏儒鬼的主人山羊鬍笑起來了。
“你這小子真是把我們逗樂了。”便有另一個人說道。“侏儒鬼的實力和食屍鬼差不多,能擊殺地縛靈,要是我們五人中隨便找誰和侏儒鬼單打獨鬥的話,還是會有性命危險的呀。”
“換成你小子的話,我估計十招之內,便要命喪於侏儒鬼的爪子下。”又有人笑道。
山羊鬍忽然喊道:“侏儒鬼,你怎樣折磨他都行,但你要記得不能殺他,因爲他的生氣要爲我們所用,所以只要讓他留一口氣就行了。”
“嘖嘖。”侏儒鬼聞言頓時獰笑起來,本來綠油油的臉,一下子突然變得紅
光大盛起來了。
我見狀便知道,這隻惡鬼開始起殺心了。
“呀呀呀!”它尖叫不斷的猛的朝我衝來,速度一下子就提得飛快。
它雖然兇,但我卻一點也不怕,玄虛刀法被我揮舞得十分的穩健。
我手裡的紅軍大刀就像是口香糖一樣的,把它給黏住不放,鬥了十幾回合,它始終無法突破我的刀法攻擊我。
沒多久,他便泄了氣,氣勢沒有剛纔那麼強硬了。
此刻,樑若裳已經被五人合力施法的白光,拉到了白玉骨罈子的邊緣了。
山羊鬍也注意到了我這邊的情況,頓時大怒:“侏儒鬼,你到底搞什麼啊,那麼久都拿不下那小子,要是浪費我們時間的話,唐堂主會大發雷霆的呀。”
“呀呀呀!”侏儒鬼聞言便振奮起來,尖銳大叫着,繼續滿臉紅光的攻擊我。
但我依舊用十分穩健的玄虛刀法,硬生生的把他給纏住了,一會兒,他剛又提起的勁又萎了。
“侏儒鬼,你再貪玩,我會很失望,很生氣的啊!”山羊鬍又大怒的喊道。
“哇呀呀!”侏儒鬼臉泛紅光,雙目流血,氣勢大盛,兇惡如狼。
它瘋狂的,不要命的朝加把勁的攻擊過來。
但是我還是施展穩健的玄虛刀法,將它的強力攻勢給挺住了。
然後,它又一臉的頹廢,失落了,提不起勁來了。
這時候我雙目一寒,突然猛的提速,大刀闊斧的朝它殺下去。
侏儒鬼見狀頓時慌亂了手腳,疲於應付我的攻擊,很快它的身上便留下來無數道紅軍大刀帶給他的傷口。
綠血直流!
剛纔它被它的主人連下了三道命令,每次它都不要命的發狂的攻擊我,但三道命令後,它卻無法突破我的防禦,氣焰就完全萎了下來,再也無法提起鬥志了。所以,它才被我突然的攻擊,而慌亂了手腳,短時間內受到如此重傷。
這便是聞名於世的軍法戰典“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被我加以利用了。
“哈哈!”我信心膨脹起來,傲然屹立並俯視着已經驚駭交叉的侏儒鬼。
“什麼可能啊?”山羊鬍那五個人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都說驕兵必敗,而我現在很驕傲,但是我接下來要證明這種理論對我不起作用。
“死!”我手提紅軍大刀,一刀刀的朝侏儒鬼劈砍下去。
侏儒鬼已經身負重傷,速度大降,它勉強的躲過我前面幾刀後,已經力不從心,下盤不穩了。
我一腳猛踩地面,突然將手中的紅軍大刀朝它投擲過去。
它見狀大駭,急忙奮力往旁邊躲閃過去。
咔!
綠血飄起,斬斷了它一條右臂,紅軍大刀深深刺入了地面。
於此同時,我一拳猛打地面。
超極陰寒功!
猿糅伏地拳!
剎那,地面被打出裂痕,紫色寒氣從我拳頭沿着裂縫抓到了侏儒鬼的身上,將它暫時凍住了。
趁此機會,我衝上去,抓起紅軍大刀,幾刀便將它斬得灰飛煙滅。
“天啊……”山羊鬍五人的嘴巴張大得像是可以塞下吃飯的碗了。
不過與此同時,樑若裳已經完全被吸入了白玉骨罈子李,然後被封印起來了。
山羊鬍氣急敗壞的指着我喊道:“你殺了我的侏儒鬼,我很吃驚,但你是你將獨自一人面對我們五人,必死無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