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王興國的心頭,他急忙向着三人迎了上去,口中大聲問道:“有什麼事?”
金石聖手邊走邊回答道:“大事不好了,大批的官軍的艦船正在向島這邊行駛過來,看樣子來勢洶洶的,不會有好事情。”
王興國的腦袋翁的一下就炸了,自己所擔心的就是島上的發展會驚動官府,所以島上的一切人員都不能隨便出入。但今天看來很可能還是島上的事情被官府得知了,否則以自己和康王的交情,不會動用這麼多的官兵來島上的。
想到這裡,他急忙說道:“馬天浩、馬雨剛,你們兩個趕快到玻璃廠去,讓他們趕快停工,將庫存的所有的玻璃都轉移到後山的那個山洞中去。還有,讓鐵宇也趕快停工,將煉好各種油品也都轉移走。通知王老刀,將打造好的各種兵器也都轉移,要快!我和老哥去碼頭應付他們。”
馬天浩和馬雨剛急忙答應着跑開了,王興國又轉頭吩咐高碧玉儘快回山莊,然後和金石聖手一起匆匆的施展輕功向碼頭趕去。
大部分的侍衛都已經聚集在碼頭上,一個個把刀抽劍、嚴陣以待。王興國和金石聖手趕到時,十多艘兵船已經越過了荷花叢快要靠岸了。王興國急忙對碼頭上的侍衛大聲吩咐道:“所有人都聽好了!馬上收起兵器!所有人馬上離開碼頭!趕快到各個廠裡去,聽從馬天浩和馬雨剛的調配,要快!”
衆侍衛猶豫的望着王興國,遲遲不肯離開。王興國急忙又說道:“趕快聽我的話,到各個廠裡去幫忙,官兵衆多,你們在這裡只能激化矛盾,我們的實力還很弱,目前還沒有到和他們拼命的時候。你們趕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衆侍衛轟然迎了一聲,齊齊的向島內跑去,王興國和金石聖手兩個人轉過身,等候着大隊官兵的來臨。
一艘巨大的兵船靠上了碼頭,隨着跳板的落下,一隊隊的官兵跳上岸,十幾個人將王興國和金石聖手團團圍住,其他的人則圍着島的岸邊迅速的分散開來。
望着眼前的如林的長槍,王興國的心頭出奇的平靜,再看看金石聖手,也是面帶微笑,沒有一絲的慌亂,看到王興國望着自己,反倒是給了王興國一個安慰的微笑。
人羣突然散開一條通道,兩個人在衛兵的簇擁下向這邊走了過來,正是臨濱城太守陳仲文和臨濱駐軍提督曹豹。
王興國和金石聖手急忙抱拳向兩人行禮,陳仲文大刺刺的哼了一聲,絲毫沒有理會兩人。曹豹則拱了拱手,開口說道:“醫神先生,末將奉王爺之命前來查抄碧泉島,還希望先生能夠見諒,同時希望先生能夠配合我們,不要讓我們爲難。”
王興國急忙說道:“不敢,兩位大人公務在身,草民如何敢阻擋,只是不知道草民所犯何罪,居然要兩位大人帶領這麼多的士兵來查抄我們呢?”
陳仲文冷哼了一聲,喝斥道:“事到如今你們還在假裝糊塗,來人呀!把他們拿下!”
衆士兵猶豫了一下,看到曹豹面露不悅,並且沒有任何的表示,就都將腳步停了下來。陳仲文頓時面露尷尬,狠狠地盯了曹豹一眼。
王興國抱拳說道:“兩位大人,草民自認奉公守法,沒有做過一件出格的事情,所以肯定這中間有什麼誤會,還請兩位大人明察。”
曹豹對王興國還禮答道:“先生,末將此次實在是奉了王爺的嚴令,要將島上所有人等都拿回去審問,同時查封島上的一切。所以先生如果有什麼疑問,還是到時候直接和王爺說去吧。”
王興國急忙說道:“兩位大人,草民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草民不敢阻撓大人辦事,但還希望兩位大人能聽草民一言。島上大部分都是草民的僕役家丁和幫工,目前在島上安居樂業,他們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聽從草民的吩咐辦事的。所以草民還是希望能夠現在就去見一下王爺,希望能將誤會澄清。如果兩位大人現在就將島上所有人員都帶走,勢必會驚擾了他們安靜的生活。而且即使是碧泉島作了違法的事情,也都是草民一人的行爲,和島上那些下人無關呀!請兩位大人明察。”
陳仲文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得倒輕巧,放過他們?王爺的命令是全部抓回去,誰敢放了他們呀?你還是不要狡辯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哼哼,平時你可是很威風呀!今天總算讓你成了我的階下囚了。曹大人,吩咐動手吧!”
曹豹冷冷的斜了他一眼說道:“陳大人,王爺之事讓你協同本官來辦案的,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李先生曾經是王爺的座上賓,和王爺交情不淺,如今他提出了這個要求,本官不能不考慮。至於王爺爲什麼要抓他,並不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能猜測得到的,這是王爺和先生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所能管的,所以本官還是認爲李先生的話很有道理。李先生,本官者就單獨押送你去見王爺,看看王爺最終是什麼意思,如果王爺那時候還堅持要拿全島的人,末將也只有無禮了。”
王興國聞言大喜,正要道謝,卻聽陳仲文急忙叫道:“將軍不可!你這樣是抗命,王爺……”
“住口!”曹豹冷冷的喝道:“本將軍說過,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本將軍想做什麼自己會負責的,不用你來提醒。”
接着,他對王興國說道:“既然先生願意單獨去見王爺,那麼末將就要將先生戴枷上鐐了,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金石聖手急忙說道:“曹將軍,我也是碧泉島的主人之一,請讓我也一起去見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