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的話艾力還是比較聽從的,因此,聽見王興國這麼說了,他便急忙攔住了身邊的其他人,連拉帶扯的將他們拉了回來。
王興國走上前去,對那個軍官開口說道:“這位同志,實在是對不起,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因此,可能對您剛纔的話有些反感,因此,還請您多多原諒。”
那個軍官打量了他一下,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你說他們是本地人,那麼你就不是本地人了?你是做什麼的,和們是什麼關係?”
王興國急忙掏出身份證主動的遞了上去,臉上堆着笑容說道:“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叫高鬆,是本地人,也是這個牧場的老闆,這些人都是我僱來的牧民,他們是幫助我放牧的。”
“哦?”軍官隨口應了一聲,接過身份證打量了一下,然後掏出一張照片對着王興國覈對了一下,點了點頭,將身份證還給了他,然後說道:“既然你是老闆,那麼就請你配合以下,我們要一個個的核對身份,同時也要對你們的帳篷和各種物品進行搜查,希望你麼能夠理解。”
王興國急忙點頭道:“沒有問題,我們絕對會配合你們,請檢查吧。艾力,讓你的那些同伴配合點,不要影響這些同志,知道嗎?”說完,他側過了身體,對着那個軍官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軍官笑了笑,回身一招手,後面的那七八個士兵便一起走上前來,對着王興國身後的衆人覈查了起來,而王興國,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去。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王興國現在的臉上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在放走了李達文之後,王興國就開始爲他的報復而作各種準備手段了,除了將卡車藏進深山老林之外,他還將留下個人的身份證重新檢查了一下,對於他自己,他特意多辦了幾張,每一張的面貌都是不相同的。
能做到這一點,還要得益於他的內功,本來,縱然他有雄厚的內力,也是不可能隨意改變面貌的,但是,他在李達文離開後,忍痛在一個私人美容師那裡做了一次整容,這次整容並沒有從他的外部動手,所以從外表上看沒有任何異常,只是,他的口腔內部此時卻有一個長長的刀口。王興國在那個空間苦心研究中西醫,此時的水平已經不同尋常,因此,在他的指點和解釋下,那個私人美容師戰戰兢兢的在他的口腔內部植入了兩個空膠囊,平時不用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一旦需要了,他便可以在口腔內將氣體充入膠囊,這樣,他的整個臉部形狀就徹底的變了個樣,在黑夜中,他的外表已經同以前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了。
當然了,王興國爲了做到這一點,是忍受着強大的痛苦的,口腔內部的感覺是非常敏感的,現在被植入那麼大的膠囊,而且裡面還充滿了氣體,這種感覺絕對是痛苦的,要不是爲了能夠留在這裡等待凌菲,他絕對不會出這種計策,想當時,爲了照這張“長胖”的照片,幾乎沒讓他痛昏過去,現在雖然已經適應了,但其中的感覺還是不好受的。
另外,他改變面容後,絕對不能被那些牧民看到,否則,他們當場就會壞了王興國的計劃,因此,王興國在軍官帶領士兵覈查他們的身份是,始終是背對着他們的。
那些個官兵檢查的非常仔細,不但用心的核查身份證,而且還一個個逐一的搜身,因此這個過程非常緩慢,這讓旁邊強行忍受着痛苦的王興國真是感到度日如年。
突然,一個檢查身份的戰士發出一聲驚叫,然後,驚訝的喊了起來:“你……你不是……報告營長,這個是李曉穎!我們發現李曉穎了!”
這個聲音一出來,那些士兵頓時緊張了起來,而那個軍官也急忙放下了手中工作趕了過去,邊走邊下達命令道:“所有人都聽好了,呆在原地不要動。所有的士兵停止覈查身份,就地停下來監視這些人,在有異動的情況下可以開槍。”
頓時,現場響起了一陣槍栓的聲音,雖然天上的直升機在轟鳴着,但這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耳中,讓他們的臉上不由得變了顏色。
王興國趁着慌亂的時候急忙側過身來,臉揹着那些牧民趕到了那個軍官身邊,覺察到王興國的到來,那個軍官急忙側滑了一步,手中槍口立即對準了他。
王興國急忙舉着雙手。高聲叫道:“不要誤會,同時不要誤會,我來解釋情況,好不好?”
那個軍官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垂下了槍口,指着旁邊的李曉穎問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這裡呢?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王興國急忙回答道:“你們問的是她?這麼說你們要找的人是她了?這完全不關我們的事情,這個女人是今天黃昏的時候來到這裡的,她說她是遊客,由於迷路了,所以想要前來借宿,同志你說,遇到這種情況我能拒絕嗎?所以就讓她在這個帳篷中暫時住下了,沒想到,她就是你們要找的對象。同志,我所說的都是實話,不信您可以問她自己。”
軍官點了點頭,說道:“話說得雖然有道理,但是我們接到的情報卻是說李小姐被一夥東突分子綁架了,因此到底怎麼樣,我會向李小姐覈實的。”
說完他轉向了李曉穎,開口問道:“李小姐,剛纔的話您都聽到了吧,我們接到的消息是說,您被一個名叫王興國的東突狂熱分子綁架了,上級要我們必須擊斃這個綁匪,將您救出來,請問,這些人是不是綁架您的人?放心吧,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了局勢,他們如果是東突分子的話,我們短時間內就可以將他們消滅,所以,您不必有顧慮。”
李曉穎裝出非常疑惑神色望着那個軍官說道:“綁架?怎麼會有這麼回事呢?我是和王興國一起出來的,不過他是不是東突分子我真得不知道,早在昨天,他就離開這裡回內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是想要獨自遊覽天山支脈的風景,可是沒想到今天回去得晚了,就只好跑到這裡來借宿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當地的牧民,根本就沒有綁架我的事情。”
那個軍官立即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望着李曉穎,又望了一望在旁邊苦苦忍耐的王興國,頓時感到糊塗了起來,站在那裡思考了一陣之後,他急急忙忙的跑回直升飛機,顯然,他是去請示彙報了。
王興國望着他的背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之所以教李曉穎這麼應對,完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些部隊來得太快了,以至於他完全沒有時間將她送走,因此,無奈之下,就只有讓李曉穎徹底裝傻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