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急促的咳嗽着帶着滿身的塵土從塵霧中鑽了出來,望着遠去的的馬隊失望的跌坐在地上急促的喘息着,心中充滿了失望。
突然,前面奔馳的馬隊停了下來,兩個人騎着馬離開馬隊向王興國這裡奔了過來,王興國見狀大喜,急忙爬了起來,攙扶起不遠的範韋迎了上去。
兩匹馬在兩人的身前嘎然停下,兩個彪形大漢跳下馬來走向王興國,望着兩人問道:“剛纔你在叫什麼?我家主母沒有聽清楚,讓我們兩個來問一下,你剛纔是不是在叫着說你是王興國?醫神王興國?”
王興國急忙用力的點着頭,大聲叫道:“沒錯!我就是王興國!醫神王興國!我們兩個人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我看你們像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肯定帶着食物,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吃的東西?我王興國終生感激不盡!”
望着全身上下都包裹在塵土中的王興國,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右邊那一個人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既然說自己是王興國,那麼就請你們現在這裡等待一下,我去稟報主母,看看她的意思如何,我這裡有兩袋水,你們先解解渴,吃的東西我一會給你們拿過來,少賠了。”說完,遞過來兩個水袋,轉身上馬疾馳而去。
王興國兩人接過水袋一口氣將水袋中的水一飲而進,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王興國擡頭望着留下的那個人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位大哥不要見怪,我們實在是太累了,失禮之處還請原諒,不知道你們從什麼地方來?看樣子你們不像是附近的人呀?”
那個人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先生莫怪,萍水相逢何必要交待的那麼明白呢?先生如果想知道我們的來歷,還是請先生親自問我們主母吧。”說到這裡,回頭看了一下說道:“主母他們已經過來了,先生請起身迎接吧。”
王興國越過那人向前看去,果然馬隊已經掉頭向他這個方向涌了過來,他急忙拉起範韋站了起來等待着。馬隊護着中間的一輛馬車緩緩的停在了王興國的面前。
王興國急忙趕上前去,衝着馬車深深的一揖,說道:“感謝夫人能夠理會王興國的呼救,大恩大德王興國終身難忘。”
馬車內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你真是王興國?那個被稱爲醫神的王興國?”
王興國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王興國這個樣子來見夫人,倒讓夫人見笑了。”
馬車內的女人好象遲疑了一下,接着問道:“你是王興國?我聽說王興國住在半山湖的碧泉島上,你現在怎麼在這裡呢?還這麼狼狽?”
旁邊的範韋急忙回答道:“回夫人的話,因爲江、湖突發洪水,洪水過後有瘟疫橫行,所以我家先生帶着我在兩個月前就開始在這兩地救治病人,最近由於我們實在是找不到食物了,才決定到附近的平洲暫時停留一下,沒想到小人沒用,走到這裡就再也走不動了,我家先生爲了救我才斗膽攔截夫人的馬隊,還請夫人多多原諒。”
“哦?”周圍的人聽完他這話,都齊齊的驚歎了一聲,投向王興國的目光馬上就轉爲敬佩。這時,車內那個女人在次發問,不過聲音已經變得柔和了很多:“照你這麼說這確實是醫神先生的作風,今年冬天我們南滇府的廣大百姓也都曾受過醫神先生的大恩,使我們躲過了一場瘟疫,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們的身份呢?”
範韋眼睛一亮,急忙搶先回答道:“回夫人的話,目前我們兩人兩手空空,實在是無法證明我們自己,夫人馬隊中如果帶有郎中的話就好辦了,我家先生的醫術舉世無雙,相信一問之下就會真相大白的。但是請夫人相信我們,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況且小人以前和南滇府大將軍尉遲寶林有過一段交情,夫人如果認識尉遲大將軍的話,日後一問便知。”
周圍的衆人突然一陣騷動,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驚異的神色,車中女人問話的聲音也開始變得顫抖了起來:“你……你認識尉遲寶林?你……你是什麼人?”
範韋捕捉到周圍衆人的變化,心頭微感詫異,回答道:“小人範韋,以前曾在南滇府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和尉遲將軍交往甚密,難道夫人真地認識尉遲將軍嗎?”
“範韋?”車中女人驚叫了一聲,急忙問道:“你就是那個當年在南滇府任太守的範韋?真的是你嗎?”
範韋心中一驚,擡頭望向馬車回答道:“夫人說得沒錯,在下就是當年的南滇府太守範韋,夫人認識在下嗎?”
車中女人又是一聲驚叫,接着馬車的車簾猛然被掀起,一箇中年女人的面孔出現在王興國兩個人的面前。
範韋轉頭一看,不由得又驚又喜,顫聲叫道:“你是……你是……尉遲夫人?沒錯,你是尉遲夫人!哈哈哈哈,真是他鄉遇故知呀!沒想到在這裡我還能見到尉遲夫人!哈哈,想當年我最喜歡吃的就是夫人親手做的糖醋虎頭魚呀!嘿嘿,尤其是現在想起來,真讓我垂涎欲滴呀!對了,夫人怎麼會在這裡?尉遲將軍在哪裡?他爲什麼沒有來?”
尉遲夫人急忙跳下馬車,眼含淚水來到範韋面前盈盈跪拜了下去,口中哭叫道:“範先生,還請先生爲我出主意,救救我的夫君。”
範韋大驚,急忙扶起尉遲夫人,急忙問道:“夫人快請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尉遲將軍怎麼了?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