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位兄弟在什麼地方高就?嗯?這位兄臺居然是一位高手?今天我鄧田第一次走眼,請問兄臺師從何門何派?在皇城做什麼的?”鄧田已開始並沒有特別注意凌菲,再加上凌菲經過改裝後,原來的氣質蕩然無存,所以鄧田並沒有發現他身具武功,可是經過王興國這麼一說,再加上他這麼仔細一打量,他這才驚訝的發現,王興國旁邊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有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甚至連自己都看不出對方的深淺,這在皇城還是絕無僅有的事情,這怎能不讓他懷疑呢?
王興國暗叫不妙,以鄧田和凌菲的熟悉程度,恐怕兩人一交手便會知道她是誰,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接觸的機會,想到這裡,他故作憤怒的瞪着鄧田,口中喝道:“鄧田!你平時針對我我倒不能說什麼,但是今天你當着王爺的面對我的朋友如此不客氣,而且對他的身份不無懷疑,簡直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從今天起是也不再會容許你對我無禮,否則我會同你再次決一生死的,哼,士可殺不可辱,你應該知道這句話的。”
鄧田哈哈大笑幾聲,譏刺的說道:“就憑你?我倒忘了,你回島了一趟是不是帶來了什麼獨門的暗器?所以讓你現在有一點理直氣壯了?王興國,我從來就沒有怕過你,當初在碧泉島上那一次是我過於疏忽,才讓你撿了便宜,但現在既然我對你有了防備,你手中的暗器我還不放在眼裡,如果你不服氣,我們現在就重新比過,看看是你的暗器厲害,還是我的劍厲害!如果你不敢,今天我就要爲難你這個朋友了,不過依我看來,你這個朋友的武功可比你高明多了,他似乎用不着你爲他出頭擋災吧,莫非,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這我可要好好的查一下了,就是不知道你這位朋友能不能受得住天牢刑堂的折磨呢?”說完,他不由得有些眉開眼笑了。
“夠了!”王興國正要出口反駁,李清在旁邊不悅的發話了:“看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你們兩個有仇我是知道的,但是起碼我還曾經對你們說過,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算了,有沒有這回事?當時你們怎麼答覆我的?再看看現在的情況,你們真的讓你們之間的仇恨過去了嗎?難道我的話就那麼沒有用?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爲了一個女人嘛!就值得你們這麼拼死拼活的?沒出息!女人如衣物,全天下多的是,你們想要多少我給你們找多少,就怕你們應付不過來!真是的,兩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你們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兄弟,這麼鬥來鬥去的讓我怎麼辦?你們不合作會影響很多事情的!告訴你們,從現在起你們兩個不許再這麼爭鬥下去了,否則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發火生氣時的樣子的,哼,到時候只怕你們後會都來不及了。我再說一遍,今天的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絕對不允許發生類似的事件!另外,王興國等到回府之後把你這半個月的情況對我好好交代一下,咱們兄弟歸兄弟,公事還是要公辦的。現在我正要進宮去探望皇上的病情,正好讓你趕上了,那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說到這裡,他湊近了王興國,壓低了聲音說道:“到那裡以後只許你看,不許你說話,更不許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好好的觀察皇上的病情,等回府後再詳細地告訴我。”
說完這些,他轉過頭來望着凌菲問道:“對了,你這位朋友是做什麼的?既然鄧田說他的武功不錯,那肯定差不了的,他從來都不會輕易的誇獎一個人的。這位兄弟,你有沒有興趣爲本王效力?王興國是本王的兄弟,所以本王不會虧待他的朋友的,考慮一下,你意下如何?”
凌菲急忙抱拳推辭道:“多謝王爺的厚愛了,只是草民向來是閒雲孤鶴,受不慣官場的這份約束,同時也沒有那份遠大的理想,草民只要能守住自己在皇城的一點生意就心滿意足了。況且李先生只是我叔父的朋友,這次他只不過是給草民帶來了一些土特產,草民不敢高攀成爲他的朋友。所以,對於王爺的盛情草民只有讓王爺失望了,還請王爺能夠原諒。”
“哈哈哈哈。”李清眼中精光一閃,故作瀟灑的仰天長笑道:“看來本王的魅力還是不夠哇,如此賢才不能收爲己用,實在是本王的一大損失。算了,先生既然不願意,本王也就不強求了,王興國,我們快走吧,不要在這裡耽誤下去了。”
王興國急忙答應了一聲,趁着轉身的功夫對這凌菲作了一個眼色,玲瓏剔透的凌菲當然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畢竟這些天來他都同王興國呆在一起,王興國的想法他還是都知道的,所以,等到他們消失在街角之後,她便急速的向着皇宮的側門疾馳而去。
彷彿真的並不知道王興國這半個月在做些什麼,這一路上李清都在熱情的對王興國詳細地介紹這個皇宮的各種建築和風景,儼然猶如一個稱職的導遊,這更讓讓王興國心中有一些疑惑不定了,難道,長樂公主並沒有泄露自己的秘密?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還是說李清隱瞞了這件事情,背後裡還有更可怕的圈套讓自己鑽?
李清這次走的路線同上次李嵩走的又不一樣了,他是帶着一大羣侍衛堂而皇之的從皇宮威嚴壯闊的正門走進去的,一路上經過百官休息的前殿、皇帝議事的正殿,一直到了皇帝書房所在的的偏殿,然後,在內宮侍衛的監督下,李清留下了所有的侍衛和兵器,只帶着王興國和鄧田,隨着領路的幾個黃門越過偏殿大廳進入了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