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個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名字,王興國腦海中熱血上涌,伸手拉住門把手就要出去,但是瞬間,他的理智制止了他的衝動,讓他將擡起的手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以以前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雖然他很相信章勇,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這一點上王興國吃過太多的虧,因此,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夜漸漸的深了,客廳中的燈光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熄滅了,王興國從沉思和回憶中清醒過來,悄悄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藉着窗外的月光,摸到了客廳角落的狗窩旁。
彷彿是一種心靈感應般,正在熟睡的小毛頭突然擡起腦袋,閃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王興國,然後一骨碌爬起身來,跳到王興國的身上,親暱地伸出長長的舌頭舔着王興國的臉龐,小小的尾巴激動得不停擺動着。
一股熱流流過王興國的心田,讓他感受到一種溫暖,毛頭跟着他僅僅不到一年,卻在分別一年後依然能記得他,這讓他無比的感動,霎那間,居然生出了要將它帶走的念頭。
但是他也知道,這都是不可能的,不說章勇在失去毛頭後會有多麼傷心,就是這一路上也無法好好的照顧毛頭,他這次回到北京來並不僅僅是看望故人、報復仇敵的,而是懷着要揭開密林陣勢的秘密的想法而來的,北京的高校林立,國家級的研究機構比比皆是,或許這裡能夠給王興國一個合理的解釋,因此,他不能將毛頭帶走,那樣的話會讓這隻小狗吃不消。
所以,他在客廳中同毛頭依偎親熱很久,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它,將小狗輕輕的放進它的小窩,天也確實是不早了,同王興國在半夜玩耍親熱了半天,毛頭也累了,所以,趟進小窩後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
王興國親暱地拍了拍毛頭的小腦袋,然後依依不捨的望了它一眼,打開客廳的窗戶便縱身跳了下去。
在空中藉助突出的窗臺緩衝了幾次下墜的速度,王興國很快的便從十七樓落到了地面上,雖然早已經習慣了,但在現代社會中運用輕功跳樓還是第一次,一時間,讓王興國感到信心倍增。
在小餐館的房頂上取回自己的行李,王興國在空曠的大街上叫了一輛出租車,驅車來到了北京國際飯店,這個地方,王興國以前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但現在,卻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其中了,看着眼前恭敬的給他提着行李的服務生,他心裡真得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
在飯店中小睡片刻,王興國從箱子中取出了幾件從王府中帶出來的玉雕裝飾品,這些東西在大唐那邊雖然並不算什麼古老的古董,但是雕刻的式樣、風格和工藝水平還是承襲了大唐一貫的作風,所以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王興國不擔心有人會懷疑真假,畢竟這東西確實是大唐王府中的珍寶,這一點是千真萬確的。
王興國找了一家非常大的拍賣行,將手中幾件珍寶的拍賣全權權的委託給了他們,然後非常放心的將東西交到他們手中便離開了,這讓負責接待王興國的那個主管非常驚訝,很明顯的,王興國拿來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他居然絲毫不當回事,在這個主管心中,王興國的身上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
離開拍賣行,王興國乘車趕往北大,他不能在這個城市呆太久的時間,畢竟他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了,而且,他還要爲另外一個世界的大業負責,在那裡,有千千萬萬的人在等着自己回去,另外,凌菲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返回來,但以她的辦事效率來說,一個月之內他肯定能夠有消息的,所以,他必須儘快的結束在這裡的事情,在一個月之內返回在南山牧場的集合點。
北京大學,全國高等學府中的佼佼者,這裡有着全國最著名的物理學教授和專家,今天,迎來了長髮飄飄的王興國。
王興國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但是卻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嚮往了,當初他報考的第一志願就是這裡,只可惜,他最終無緣在這所名校就讀,沒想到,今天他終於有機會踏入了北大的校園。
王筱嶺是全國最著名的空間物理學專家,在空間的研究上有着極深的造詣,在這方面他已經研究了二十多年,雖然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和發現,但目前來說,國內還是無人能出其所右的。
今天,王教授像往常一樣,準時地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準備上午的研究活動,但是,他卻在辦公室的門前遇到了等待已久的王興國。
王興國身上那不凡的氣質頓時吸引了王教授,看着他這身非常正統的裝束和頭上那非常前衛的長髮,王教授不由得駐足詢問道:“這位先生,你在這裡是等什麼人嗎?”
王興國急忙回答道:“是這樣的,我是一個空間物理的愛好者和研究者,久聞王教授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今天特地前來請教,請問王教授什麼時候能過來?”
王筱嶺一便打開房門讓王興國進來,一邊隨口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王教授的?知道他確切研究專業的人並不多,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王興國急忙回答道:“是這樣的,去年我曾經拜訪過盧雲天盧教授,他也是這方面的專家,但他卻獨獨對王教授推崇備至,讓我以後碰到什麼難題的時候來找他。”確實,王筱嶺的大名是當初盧雲天告訴王興國他們的,盧雲天這一生苦心鑽研空間穿梭的問題,雖然最終終於能夠製造出了時空傳送裝置,但在很多理論性的問題上都不是很透徹,甚至在很多方面都僅僅是入門的水平,而王筱嶺在理論方面則有着非常深厚的造詣,所以,在盧雲天的口中,王筱嶺的大名是經常被提及的,這次王興國返回北京,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