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皎兩支軍隊的退路卻已經被繞到他們背後的遊騎兵擋住了,遊騎兵的作戰方式與剛纔那兩支部隊完全不同,所以在逃兵出現之後,他們便在逃兵的逃跑的道路前面領頭奔馳,總是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慢慢的遠距離殺傷逃兵的有生力量。這一次,遊騎兵是完全貫徹了事先預訂好的戰術方式,從而使遊騎兵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對於逃兵來說,前面的遊騎兵比剛纔的重甲騎兵和重裝步兵還要恐怖,因爲不管怎麼說,同那兩支部隊作戰的時候還能和他們接觸上,怎麼說在心理上都有一點希望的存在,可是面對遊騎兵,則讓他們一點希望都沒有,打又打不着,逃又逃不脫,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讓他們一個一個得用弩箭將自己這些人消滅掉,這種感覺是絕望的、是無助的、同時也是令人恐懼的,所以,在前面的士兵一排一排倒在弩箭下之後,一些意志薄弱的的士兵開始乾脆就坐在地上放棄逃跑了,一時之間,空曠的原野上到處是稀疏的、或坐或臥的士兵。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心存僥倖的和一部分腦袋反應遲鈍的士兵繼續的跟在遊騎兵後面讓他們當靶子,就這樣,逃軍的戰線越拉越長了,因爲這些放棄抵抗的逃兵,後方追擊的重甲騎兵和步兵也開始放緩了步伐,開始有序地接受俘虜了,這麼一來,中間就形成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有一些反應快的士兵首先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又一人就有第二個人,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總之在中間的那些士兵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向着側面的那個缺口瘋狂的奔了過去,眼見得他們就要消失在攻擊一方的視線中。
突然,實現毫無徵兆的,一支幾千人的部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因面向着那些僥倖想要逃脫的士兵掩殺了過來,那些剛剛有了一些逃脫希望的士兵馬上就有很多人徹底的崩潰了,這種打擊他們什麼時候遇到過?所以僅僅是這麼一點挫折,就能讓他們徹底的喪失任何鬥志。
那枝部隊原來躍進了,逐漸的,那些逃兵清楚地可以看到,這是一支沒有任何旗號、沒有任何標誌的部隊,而且他們大部分人都沒有穿盔甲,人員也參差不齊,好像是從什麼地方臨時拼湊起來的一樣。
看清除了這部隊的情況,頓時在逃兵們的心裡重新升起了一線希望,從他們的裝備和服飾來看,這好像是哪一個大的地主或富豪的家丁衛隊,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到戰場上撈功勞來了,這麼說來,只要將這支不大的部隊消滅或衝散,他們這些人的退路可就完全被打通了。
所以,又是不知道是誰的帶領,讓這些士兵重新散發出了鬥志,一大堆人一起吶喊了一聲,手握兵器向他們衝了過去。
王興國勒定了馬匹,望着蜂擁而上的逃兵,一絲冷笑在他的嘴角一閃而過,他冷然的揮了揮手,對着旁邊的金石聖手吩咐道:“一羣烏合之衆,讓那些臨濱城的士兵先上,我們看看他們的實力再說。”
金石聖手會意的笑了笑,轉頭望着爲首的臨濱城的一個軍官大聲喝道:“大都督有令,所有來這裡的臨濱城士兵立即出發攔住那些逃兵,不許放走一個人!現在是你們將功贖罪的好機會,如果這次立了功,大都督不僅不會再治你們的罪,還會給你們獎賞,可是,如果你們做一些臨陣逃脫,或是違抗命令的事情,現在你們的腦袋都保不住,所以,聽我的命令,所有士兵立即出戰!”
這些士兵都是王興國的親衛隊強行押過來的,本來就沒有準備上戰場出力送命,要不然,臨濱城士兵死傷那麼慘重,爲什麼獨獨他們好好的呢?這次被押過來,本來心裡就不痛快,在聽說讓他們打前鋒去送死,當時就有人要反對,但是聽了金石聖手那簡短的話,讓每一個人都猶豫的。是的,這裡是戰場,軍官的命令高於一切,一旦他們拒絕上前的話,就像金石聖手所說的那樣,恐怕他們的腦袋現在就保不住,左右也是一個死,還不如衝上戰場來一個痛快,僥倖活下來的話,大都督可能真地會獎賞他們的。
這個念頭幾乎在每一個士兵的腦海中閃過,頓時,一陣陣喊叫從他們口中響起,同時,這些人邁開腳步,想着那些逃軍迎面殺了過去。
雖然這些士兵一個個貪生怕死,但從他們實際戰鬥的情況來看,這些人幾乎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進退攻守之間井然有序,居然將那些士兵徹底的阻擋在他們排成的戰陣面前。
不過,從這個缺口逃跑的士兵也太多了,恐怕除了陣亡的和投向的之外,這裡就是敵軍的主力了,最少有五千士兵的逃軍在被擋住了去路之後,也開始相互配合,同心協力的向前面的戰陣衝擊了起來。
雖然那些臨濱城的士兵一個個卻是經過了良好的訓練,雖然他麼年在已經佈置下了一個嚴密的戰陣,但是,雙方的數量相差太大了,一千多士兵要想阻擋住五千左右如狼似虎的逃兵,那也簡直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換作碧泉島本身的士兵,那纔有點可能。
因此,不大工夫那些士兵的陣勢就被沖垮了,雖然他們都盡了力,可是此事也不由得連連撤退,逐漸的退到了李鳴他們的面前。那些逃兵卻並不追擊,他們的目的只是打通逃跑的路線,而不是節外生枝、浪費時間,所以,在那些主動阻攔的士兵撤退後,他們開始向王興國部隊的兩側移動,意圖從兩邊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