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看到這樣也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即使是在現代,頭痛病也是一種令醫生非常爲難的病症,引起頭痛的原因非常多,有時候甚至齲齒都能造成頭痛,在這個年代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的檢查設備,讓自己怎麼才能判斷病因呢?王興國感到自己也有點頭痛了。
看着衆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眼前王爺又在牀上痛苦的模樣,不由得王興國有任何推脫的言詞了,無奈之下,王興國從藥箱中先取出了一支杜冷丁吸入注射器,金石聖手看到王興國拿出注射器,急忙走到塌前將王爺的手臂從衣物中露了出來。
王興國暗暗發笑,看來這金石聖手看了自己幾次治病,如今能給自己打下手了,他在王爺的手臂上消過毒,舉起注射器就要紮下去。
旁邊看的莫名其妙的衆太醫急忙齊聲叫道:“不可以!住手!”
王興國停下手,奇怪的望着那些人。
金石聖手不悅的問道:“你們要幹什麼?爲什麼要住手?”
一個老太醫急忙說道:“王先生,這個毛頭小夥子是誰!他怎麼敢拿針去扎王爺呢!不要命了!”
金石聖手怒道:“什麼毛頭小子!這位先生就是醫神王興國,他給王爺治病哪裡有你們插嘴得份!都給我住口!”說完對王興國說道:“先生不要管他們,繼續吧”
王興國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那支杜冷丁推入王爺體內,然後轉身走出門外,在長長的廊道上思索着醫治的方法。
屋內王爺的叫聲漸漸的弱了下去,王興國苦笑了,一支杜冷丁雖然可以暫時止住王爺的疼痛,可藥力過去以後又怎麼辦,自己總不能把帶來的杜冷丁都給他打了吧。再說打太多了上癮了怎麼辦,恐怕那時候王爺可成了這個時代第一個吸毒的人吧。
正胡思亂想間,南宮天匆匆趕了出來,對王興國說道:“先生,快進去吧,王爺醒來了,他要見你。”
王興國急匆匆跟着南宮天走進屋內,屋內的太醫都已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只剩下幾個丫環和嬪妃扶着王爺在牀上坐着。
王興國進到塌前對王爺施了一禮,口中說道:“草民王興國見過王爺。”
王爺那肥胖的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指着旁邊的凳子說道:“先生不必多禮,賜座”
王興國坐上前,開口問道:“王爺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到頭暈、噁心?”
王爺驚異的望着王興國,說道:“聽金石聖手說你就是醫神?真得很年輕,你的醫術真的名不虛傳呀,聽金石聖手說他三天三夜沒想出辦法來,你一來沒診脈也沒問病,一劑藥下去我的腦袋就好了?還真是的,我現在腦袋一點都不疼了,這些天來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舒服過!真是神醫呀!還真讓你說對了,我現在腦袋非常暈,感到天旋地轉的,而且還真的感到很噁心,只是肚裡沒什麼東西吐不出來,既然你一眼就能夠看出我的病症來,那你肯定能治了,你把我的頭痛已經治好了,現在你再下一劑藥,把我的頭暈和嘔吐的病也治好吧!”
王興國苦笑了,說道:“王爺的頭痛目前只是用藥物暫時壓制住了,目前病源還沒找出來,藥力一過還是要痛的。”
王爺臉色大變,急忙道:“那怎麼辦?你的藥還有嗎,我可不要再頭痛了!太痛苦了,就是用藥物壓制也要把頭痛給我壓住了,本王不管什麼病源不病源的,只要能讓我的頭不再疼痛了,本王就要重重的賞賜你!”
王興國擺了擺手說道:“王爺的賞賜以後再說,現在草民要先了解一些王爺的病情,請問王爺您的頭痛是一種什麼樣的疼痛,是一側?還是整個頭部?是頭上部還是下部?是一陣陣疼痛還是持續疼痛?”
王爺說道:“是一側疼痛!就是我的右側,左邊還真不痛。光右側痛起來就要我的命了,左邊再痛?那我可不活了!”
王興國點了點頭,心中漸漸的有了底,既然是偏頭痛就能排除很多其他的原因了,看來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腦血管性或腦神經性頭痛,看來只有一樣樣的藥來試驗了。
王興國站起身在藥箱中翻動着可能有用的藥品,由於藥箱太小,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的藥品都帶來,所以他只帶了一部分常用的藥品,翻了半天才翻出幾瓶可能有用的卡馬西平和尼莫地平,王興國從說明書上得知這兩種藥都能治療偏頭痛,沒辦法,只有試一下了。
然而兩種藥服下去沒多久,王爺的頭再次出現了疼痛,無奈之下王興國只好又給他注射了一支杜冷丁,又給了他一片安定讓他睡了過去。
吃過晚飯王爺還在熟睡之中,王興國看暫時無事,便由金石聖手和南宮天相陪到花園中散步,王府的花園果然氣派異常,滿園的蒼天古木鬱鬱蔥蔥的,將初夏的暑氣驅趕得一乾二淨。
王興國望着這些古樹不由得交口稱讚,看來這個王爺還真有點內涵,花園裡沒有一味的佈置一些樓臺亭閣、假山假湖什麼的,不過這些樹王興國卻大部分都不認識,南宮天自告奮勇的一路給王興國講解了起來,什麼香樟雪松、合歡含笑,什麼紫檀銀杏……
“銀杏?”王興國猛然叫了起來:“這裡有銀杏嗎?”
“難道老哥就沒想到用銀杏葉入藥嗎?應該對王爺的病情有一定的療效。”王興國很奇怪的向金石聖手問道,以金石聖手的醫術,應該能想得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