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着車離開了琵琶山莊,在走到死亡公路那裡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從樹林子裡面竄了出來,擋在了馬路中間。
“不要命了啊!”我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對着那不要命的傢伙罵道。
白德江?竄出來的那位,居然是白德江。我就說怎麼這麼不怕死,原來那傢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隻鬼啊!鬼這玩意兒,那是不怕被車撞的。
“你要幹嗎?”我問。
“找你算賬。”白德江瞪了我一眼,說:“你跟那吳老四一起,把陰屍給毀了,這筆賬,我必須跟你算清楚。”
“跟我有什麼關係?那陰屍身上的百鬼之氣,又不是被我奪了的。”我頓了頓,接着說道:“再說,我又沒接你這趕屍的活兒,更沒拿你一分錢,陰屍出了事,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我只知道,你是跟吳老四一起去趕的屍。至於我給他的報酬,你有沒有分得,我是不知道的。要想證明你的清白,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帶着我去找吳老四,讓他當面說清楚。”白德江冷冷地對着我說道。
繞來繞去,原來白德江是打的這個主意啊!他多半是因爲找不到吳老四,所以才病急亂投醫,找到了我這裡來。
雖然我知道吳老四的住處,但我也不能帶着白德江去。出賣朋友這事兒,我可不能幹。
“我怎麼知道吳老四在哪兒?”說完之後,我便重新發動了牧馬人。
白德江呢?剛纔他都在前面擋着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人影了呢?
“我知道吳老四在八門村,帶我一程。”這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我轉過身一看,發現白德江那傢伙,居然已經坐到了後排座上。
“我可沒請你上車,你這麼自覺的上來,真的好嗎?”我冷冷地對着白德江問道。
在問這話的時候,我的手並沒有閒着,而是伸向了褲兜。我這褲兜裡面,有薛姐給我的符,其中有好幾道,是可以拿來對付厲鬼的。
“你是想用符來拍我嗎?”白德江對着我冷笑了一聲,然後把腦袋伸了過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拍這裡,薛小嬋的符,得配上指尖血用,才能起效。”
挑釁!白德江這傢伙是在對我進行挑釁!他這挑釁,是那麼的赤裸,是那麼的不把我放在眼裡。
跟厲鬼什麼的,那是不需要客氣的。白德江都如此的放肆了,我還手軟個什麼勁兒啊?因此,我飛快的咬破了自己食指的指尖,塗了一點指尖血在那道符上,然後“
啪”的一巴掌,拍到了白德江的額頭上。
沒反應,白德江好像並沒什麼事。
“嘿嘿!”白德江咧開嘴笑了笑,貼在他額頭上的那道符,立馬就冒起了青煙,然後燃了起來。
“這道符好像不太行,要不你再拿一道,威力稍微大點兒的出來?”
“你什麼意思?”被厲鬼調戲的感覺,讓我很不爽。因此,我很氣憤地問了白德江一句。
“在把所有的招都用完之前,你是不會向我妥協的。所以,有什麼招,全都拿出來用。要你能滅了我,我自然就沒辦法煩你了。要滅不了我,你就老老實實的帶我去八門村,找吳老四。否則,我就先要了你的小命,然後再去找他。”白德江說。
“既然你知道他在哪兒,自己去找他便是啊!幹嗎非要拉着我一起,你這樣幹,有意思嗎?”我問。
“有!”白德江點了點頭,說:“我想看看,在你夏五味的眼裡,命和所謂的情誼,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白德江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便證明他肯定是吃定我了啊!更何況,對付厲鬼什麼的,我確實並不是那麼的擅長。雖然兜裡有好幾道符,但那玩意兒都是薛姐給我的。
薛姐,在對付厲鬼的時候,她可是比我擅長的。要不,我去找那娘們幫幫忙。畢竟,那娘們以後是我老婆,找她幫忙,我是不需要有半點兒客氣的。
“最厲害的那道符對你都沒用,別的符還能起作用嗎?”我白了白德江一眼,說:“去八門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得先回去拿點兒東西。”
“行!”白德江淡淡地對我說了這麼一個字。
他這態度,顯然是一點兒都沒把我放在眼裡。意思就是,不管我耍什麼小把戲,他都無所謂。
我加大了油門,把車開回了藥店。
一拉開車門,我便飛快地向着坎店衝了過去。
“薛姐,救我!”我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白德江也下了車,他就靜靜地在那裡站着,並沒有半點兒要阻止我求救的意思。
“嘎吱!”
大門開了,穿着睡衣的薛小嬋,打着哈欠出現在了我面前。我哪裡還敢耽擱?趕緊一步躥進了門裡,然後把大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幹嗎啊?”那娘們一臉不解地看着我,問。
“白德江在外面,你這坎店有風水局罩着,他應該進不來,我躲躲。”我一臉害怕的說。
“不怕,有
姐姐在呢!”那娘們輕輕攬過了我,把我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好久沒被薛姐這麼抱了。她的懷裡,真軟。軟得我都想一直待在裡面,永遠都不出來了。
“換好衣服就可以出發了,再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若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啊!”這是白德江的聲音,看來他已經走到門口這裡來了。
“你在樓下等着,姐姐我上去換身衣服。”那娘們跟我說。
“我怕。”我弱弱地說道。
“沒出息。”那娘們瞪了我一眼,然後拉着我的手上樓了。
她拉着我進了臥室,然後從衣櫃裡找了套運動裝出來。
“轉過去,不許偷看。”那娘們說。
雖然我知道,就算是不轉過身去,稍稍的偷看一下,那娘們也不會真的生氣。但是,我還是很君子的,把身子給背了過去。
“姐姐的身體,對你就那麼的沒吸引力嗎?當真是一眼都不偷看。”那娘們這語氣了,似乎透着一股子幽怨。
“不是你讓我轉過身去的嗎?我這是尊重你,所以纔沒敢偷看的,你以爲我真的不想看啊?”我無語了。
同時,我也不得不感慨。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讓人一點兒都捉摸不透。
“江夢不讓你看,你不也偷看了嗎?姐姐我不讓你看,你就一點兒也不偷看。這就說明,姐姐對你的吸引力,還不如江夢那女鬼。”那娘們說。
江夢?我偷看過她嗎?我似乎是有那麼一點兒模糊的記憶。不過,這種事,就算真的做了,那也是打死不能承認的啊!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夏五味我這輩子行得正,坐得端,除了偷看過薛姐你一個人之外,別的女人,我當真是一眼都沒看過。”我一本正經地對着那娘們回道。
“你說的是真的?”薛姐顯然不信我。
“當然,我要是騙你,天打五雷轟。”
我這話一說完,立馬就有“轟隆轟隆”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
那娘們“噗呲”一聲給逗樂了,還伸出手,掐了我屁股一下,說:“你就撒謊吧!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這跟老天爺沒關係,是我自己傻逼,沒注意看天氣預報。今天這麼悶熱,肯定是雷雨天啊!既然是雷雨天,我在發誓的時候,還說什麼天打五雷轟啊?就算是說出門被車撞,也比這個好啊!
不過,薛姐這娘們,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她“噗呲”那麼一笑,便說明她氣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