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曲禾告訴楚凰,今晚行動,楚凰聽到後特別開心,就怕在晚一點涼淵就堅持不住了,那樣自己一定會後悔死,心裡默默的祈禱涼淵千萬別出事,一定要等着她。
曲禾是神醫,之前一直在籌備如何在這麼多教衆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兩人救出去,這幾天一指在研製一種迷藥,對於一般的迷藥,上官教主這樣的高手肯定迷不倒,所以一定要特別研製。終於,曲禾今天已經在井水中下了迷藥,他對自己的水平還是挺有信心的,這種迷藥比普通的迷藥還要厲害百倍。
等過了一段時間後,曲禾和楚凰準備好去地牢裡面救涼淵,地牢裡面的守衛已經都昏倒在地,曲禾和楚凰麼有管他們。楚凰急切的跑到老裡面,第一眼看到的是滿身血的涼淵,心裡一涼,以爲涼淵死了呢,“涼淵,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一邊說着一邊淚珠順着眼角落下滴到涼淵的臉上,涼淵睜開眼,看到楚凰,微弱的笑了。
楚凰看到涼淵醒來,也顧不得涼淵笑話自己,將涼淵抱在懷中,似乎怕自己此時看到的是幻象。曲禾走了過來,幫楚凰扶起涼淵,和他們一起離開地牢。
曲禾已經決定同他們一起離開天山神教,自己也不能待在這兒了,如果他們醒了,一定會知道是曲禾助他們逃跑的,天山神教的懲罰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曲禾和楚凰不一樣,因爲曲禾從小生活在天神神教,對天山神教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可是這次離開以後,也許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三人行走在下山的路上,曲禾回頭看着越來越小的神教,心裡滿是悲涼。三人走在下山的路上,卻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接近。
天山神教的教主確實功力深厚,迷藥的效果對他來說不是很管用,沒多久,他就追了上來。曲禾和楚凰對一個教主,根本沒有勝算可言,再加一個現在身體虛弱的涼淵,更不用說了,曲禾讓楚凰先走,楚凰不同意,她不想丟下曲禾一個人,曲禾救過她許多次,她不能就這麼離開。
曲禾看她不離開,也沒有辦法,兩人對付上官教主,直接不敵。曲禾和楚凰到了懸崖跟前,看着正在苦苦掙扎的楚凰,曲禾做了一個決定,他趁上官教主分神時候,上前抱住他,一起跳下懸崖,楚凰看到這一情況,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曲禾會做如此決定。
涼淵很費勁的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雖然跟曲禾關係不是特別好,可是曲禾爲了他們竟然和上官老怪物同歸於盡,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陣難過。
“想不到爲了這殺生石,竟然經歷了那麼多磨難。”楚凰騎在馬上,看着在自己一旁的涼淵,輕輕地搖着頭說到。
涼淵聽到楚凰的聲音,將頭偏了偏,嘴角一勾說到:“是啊。看起來不過一塊小小的石頭,生在這千年積雪之下也就罷了,不料它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害得世間民不聊生,餓殍滿地,瘟疫氾濫。而我們呢?爲了這石頭,和神教如此一搏,也算是耗費了無數的精力。”
說到這裡,涼淵頓了頓,在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的是神醫曲禾的身影,若不是有曲禾,這鬥爭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
只是可憐了曲禾,沒能和大家一起出來,與教主同歸於盡在那神殿之中。
沒了說話聲,楚凰瞥了瞥涼淵,從這邊看過去,是一張哀傷的側臉,浸在夕陽的餘暉之中。
瞬間,楚凰明白了涼淵在想什麼。
“人死不能復生。”楚凰撇了撇嘴,雖說想起曲禾,自己的心裡也很難過,可是,他們畢竟將這石頭和神教一起剷除了,整個世間才得以被救。
“喏,你往好的方面想想看,我們剷除了神教,毀滅了殺生石,等到回去的時候你便可以看到,一定會有很大的變化的。”
這一次,涼淵頭都沒有擡起來,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說的我都知道。”
楚凰見費力不討好,狠狠地瞪了涼淵一眼,也沒有再說話。
“你還有什麼打算?”
過了好一會兒,涼淵才淡淡地問了楚凰一句。
楚凰一愣,心裡很是不爽,暗暗罵着涼淵是個賤人。說到底,楚凰能有什麼打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又沒有什麼地方是一定要去的,所以,楚凰覺得,暫時留在涼淵身邊也不錯。
只是,涼淵這樣問,倒讓楚凰覺得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楚凰還是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我沒什麼打算,只是,你既然這樣問我,是不是覺得我跟着你,礙住你了?”
涼淵聽後哈哈大笑:“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有礙住我的本事?這倒沒有,不過你這個女子不是生來就愛自由嗎?如今令天下大亂的事情已經解決,既然你愛自由,我給你便是,你覺得呢?”
我覺得……楚凰默默地想了想,然後笑着說:“我覺得我可以先把你大卸八塊,這樣我豈不是更自由了?”
涼淵愣了愣,問到楚凰:“哦?你竟然有這麼恨我?”
雖說能看出來,楚凰對自己戒備依舊頗深,但畢竟這是自己造成的,這一路上,涼淵並沒有因此想得太多。
只是楚凰突然把這樣的話說出口,涼淵確實覺得不可思議。
楚凰先是一笑,再對着涼淵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說話,給了涼淵無數的可能性。而且,趁着涼淵發呆的時候,楚凰已經輕輕策馬超過了涼淵,留給他了一個背影。
果然,女人總是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小心思。涼淵看着遠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率領着衆人跟了過去。
聽到背後傳來的馬蹄聲,楚凰抿了抿嘴,放慢了速度。
“今晚再找一個客棧住上一晚吧。”
楚凰知道,是身後的涼淵在說話。
剛擡起頭的楚凰突然發現,遠方的落日竟然是如此壯觀。
一層一層的雲海,被落日染成了紅紅黃黃交錯不一的顏色,而火紅色的太陽正在慢慢地向下沉。如此遼闊的天空和如
此遼闊的地界,讓楚凰忍不住想要策馬奔騰,又想要駐足直到日落,最後只能留在原地兩難。
美好的景色,楚凰不是沒有見過,恢復記憶之後,她發現自己從小到大竟然經歷了那麼多,在雪山下修行過,也在草原中馳騁過。就算是落日,也不至於讓她驚訝成這樣。
難道是因爲有涼淵在身邊?所以讓這個落日多了一份色彩?
楚凰一個人呆呆地想着,想到涼淵的時候,心中頗爲悸動,不禁紅了臉。
難道我已經愛上了這個傢伙?楚凰問自己。隨即楚凰又收起了自己的疑問,不可能不可能,很早之前就和涼淵結下了樑子。平生最恨的便是涼淵這種人,又怎麼會因爲一起經歷過這些不足掛齒的事情,便讓他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呢?
不可能不可能,楚凰不停地說服着自己。
同樣被落日折服的涼淵,也在一旁欣賞着這大自然賜予的美景。
只是偶爾,涼淵也會看看楚凰,這個女子雖說眼睛望着遠方,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臉是紅一陣白一陣的,讓涼淵很是摸不着頭腦。
不過,管她在想什麼,又與我何干呢?涼淵心中也暗暗埋怨了自己。
日落煞是好看,只是,若是一羣人就這樣把時間都浪費在了這裡,估計晚上就只能夠在深山老林裡過夜了。
大局爲重,涼淵還是打斷了楚凰的幻想。
“我們該走了。”涼淵拍了拍楚凰的肩膀,淡淡地說到。
這樣,楚凰才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來,轉頭看着涼淵說:“要不容我再看一眼?”
“這不行。”涼淵笑着搖了搖頭,看着楚凰聽到這三個字變了臉色,他又補充到,“這兒離集市上還有一段距離,若是我容你停留在這兒,今晚我們該在深山老林中露宿了。若是有野獸,說不定我們還能救你,若是有土匪劫財劫色,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楚凰心裡當然知道,憑着涼淵的武功,就算是有土匪劫財劫色,大可保她一命。只是,涼淵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在提醒楚凰趕路要緊。
雖說楚凰時不時都會找涼淵的麻煩,像這種時候,她還是會顧全大局的,畢竟,若是她讓所有的人露宿在深山之中,自己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走吧。”楚凰拍了拍馬兒,調轉了方向。
一路上,涼淵和楚凰二人並沒有多說什麼。隨行的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多問。
當初一起去找殺生石的,都是涼淵的得力干將,而在和神教的廝殺之中,剩下的人有寥寥無幾了。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變成了現在稀稀疏疏的一羣人。
一些人是知道涼淵和楚凰二人之間的淵源的,只是,看着兩人的態度也不像要和好如初,便對那些事情絕口不提。
這個時候,倒是楚凰的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頂多兩三天,楚凰還是要和涼淵分道揚鑣。心中竟有了一絲不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