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再說了!本王也是乏了,早些回驛站罷!”他卻一揮袖,便不再理她了。
聽他的口氣,好似有些生氣了,他慕容子雯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這遊山玩水的,也並非是她想要的生活,前些日子倒是她疏忽大意了,整日吃飽喝足好似沒事人一樣,但,她現下才想明白,若是重生,那必定要活的漂亮!若非如此,被人看扁了,那纔不是她慕容子雯的作風!
回到岸上的二人,一路無言,倒是被慕容子靜鑽了空子,一個勁兒地問他們倆怎麼了。
“妹妹,你知道宮中那些嬪妃大多是怎麼死的嗎?”她笑着問,反正現在心情不好,便陪她鬧上一鬧也不是不行。
而慕容子靜以爲她跟自己說笑,加之平常便不怎麼待見她,就道,“素來聽聞宮中爭風吃醋之事不斷,自然也是相鬥而死的。那還能怎麼死的。”
此時的紫凌寒早已出了驛站到外邊去散心,他們倆姐妹也在鬧市中走着散心,二人長相不凡,也難免引人注目。
而慕容子雯倒是對那些看着自己的目光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倒是那慕容子靜,一副虛榮的樣子。只聽見慕容子雯繼續說道,“有些是相鬥而死,但有些,是因爲自己的嘴巴不嚴,總是東加長西家短地惹人厭煩,就被那些貴妃娘娘們給毒死了。你也知道,這白虎國乃是巫毒之國,沒有做不出來的毒,只有想不出來的毒。”
慕容子雯這話倒是說的輕巧,然而慕容子靜是無知的,但卻也不是嚇大的,自然也是稍微有些膽識的,道,“妹妹此話差矣,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若不是說到了那些貴妃娘娘的心頭之處,又怎會被關注呢?再說了,後宮用計之人是數不勝數,皇宮外也是如此道理,誰死誰生,倒還說不定呢!”
慕容子靜進來倒是長本事了,慕容子雯自當她說的話全是放屁,便道,“妹妹,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卻見不得心中是將我視爲長姐的。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你也是自求多福罷!太子殿下喜歡的,想必也是你曾經那副清純的模樣,如今倒是
少些算計,多多想想怎麼討殿下歡心罷!我於王爺,那自然是伉儷情深的,也用不着你這個黃毛丫頭在此操心。”
她說話時候一直都是淡淡的,就算是看她的眼神,也是清淡如水,好似在說什麼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慕容子靜雖然眉目極爲像她,然而氣韻,自然是遠遠不及於她的。
“是,姐姐教訓得是。妹妹方纔也是失禮了,還望姐姐莫要怪罪。”
“那是自然的,我一個王妃,與你計較個什麼勁?你不過也是府中庶出的女兒罷了,我終究無論怎樣,也是比你位分高。也希望妹妹記住此話,今時不同往日,原來妹妹對我做的事情,我也會如數奉還給你。”她說着,柔美的臉龐上掛起了淺淡的笑容,聲音仍舊那樣柔和,溫柔無比。
這話也是戳到了她的痛處,自然是倒吸一口涼氣的,面前這位姐姐,她自然是不及她的聰慧以及才氣的,“是,妹妹受教。”
她自然是看出了慕容子靜的臉色也是不大好,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便找了個由頭將她支開自己一邊閒逛着。她倒是也煩躁了,便也走了。
白虎國最大的一個特色便是毒物,不然怎麼能叫巫毒之國,那些平民百姓有毒物的,也都習慣自己牽出來玩玩,慕容子雯走在街上,看着那些個或醜或可愛的毒物,覺得有趣,不禁想要玩玩。
可是別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毒物借給別人把玩?自然是不肯的,慕容子雯也是撇嘴,自己以前是毒醫門的門主的時候什麼毒物沒見過,不過就是借來玩玩,怎的這些人這麼小氣!不禁覺得心塞。又逛了幾條小吃街,吃飽了肚子,這纔回驛站。
回到驛站已經天色已晚,那紫凌寒倒是已經等了許久,她推開門時,便迎上了他那刀子一樣的目光,“王妃去了哪裡,這樣盡興?以至於深夜才肯回來?”
慕容子雯下午突然與他說了那樣的話,他不冷纔怪呢,她倒是沒有當一回事,自顧自地坐下喝茶道,“不過是出去轉了轉玩了玩,就準王爺你出去,不准我出去走走麼?再怎麼說我曾經
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閨女,殿下此番苛責,倒是小氣了。”
紫凌寒倒是知道她是貪玩的,特別這裡還是巫毒之國,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她若是早早回來,那才叫可疑呢。便也是悄然地嘆了口氣,道,“本王也是擔心你,派人尋遍了這旁邊的地方,卻始終不見你,這叫本王怎麼安心?”
而她卻看了一看他,躲開了他欲要放在自己手上的手,道,“王爺下午不是挺兇挺威風的麼?怎的這時候倒是變了樣?”
這時,並非也是她小氣,只是若是不給他長點記性,他怕是以後還是要兇。而紫凌寒倒是一愣,他不明白從前那樣乖的王妃今兒個倒是怎的了,“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本王自當要制止你!這裡不是朱雀國,若是國內,被旁人聽了去上奏父皇,我王府都得完蛋!”
他服個軟,她便也算了,現在卻仍然這樣兇,“此番也是我的不對了?那請王爺恕罪,不要記恨我纔是。”
她欲要起身,往裡間走去,卻只感覺自己被狠狠一扯,撞到了他的懷裡,下一秒,卻對上了他那兇狠的眼神,“你這是要鬧哪樣呢!”
她卻笑,“王爺也好意思問我,要鬧哪樣?你若是不好好考慮我下午所說之事,那纔是讓整個王府都命喪你手上!太子是何許人你不知道麼!當真是想要被他壓在腳底下?想要他來一次你便防一次的生活麼?你生在帝王家,這樣的命,是你所擺脫不了的。也不是可以迴避的了的。”
她縱然是一女子,卻比男人還要明白帝王家的儲君爭奪戰,縱然現在楚凌軒是太子,但還未登基,他楚凌寒便有無數的可能,若是太子登基,第一個被殺的,只能是他,他必然會將這些年的賬清清楚楚地算給他。慕容子雯是對的,生在帝王家,這便是他的宿命,他擺脫不了的宿命。
她救了自己,便是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她的願望,便是自己的願望。並非是她變了,而是她看得清現實罷了。
“繼續說。”他放開她,自己坐了下來,也失意她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