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宴席之上,那顏雪涵早已落座,看着二位佳人才子緩緩進殿。
“吾,朱雀國三皇子紫凌寒叩見女帝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吾,朱雀國三皇子紫凌寒王妃慕容子雯叩見女帝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然而觀察細緻的人便會發現,這慕容子雯倒是跟女帝長的有幾分相像,想來也是曾經她的姐姐顏文涵的女兒了,不過女帝也是高明,在許多年前便已經將顏文涵毒死,正因爲她這狠辣的手段,這才權傾朝野,讓人不得反抗,反抗者,只有死。
而座上之人,亦是冷然一笑,道,“當真是標緻的美人兒,起來吧,也都落座吧。”
“謝女帝陛下。”
而顏雪涵好似又跟想到了什麼一般,道,“慕容子雯,說起來,你母親還是朕的姐姐呢!朕也應當是你的皇姨呢!”她這樣笑着,一張好看的臉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跡,倒是愈發地年輕了,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說着這話。
慕容子雯倒是打了個寒顫,這個皇姨她卻是不敢認的,便道,“回稟陛下,妾身從前是個癡傻之人,與父親往來不密切,在府中也受不到重視。而如今病好,父親亦是沒有與我說起母親,所以關於母親,妾身只是知之甚少。如今知道女帝乃母親的親妹妹,倒也是妾身的榮幸呢!”
她笑着,落座時,卻刻意地坐在離那紫凌寒較遠的地方。看也不看他一眼,旁人還在議論紛紛呢!
一說,“這三皇子跟王妃也並非傳聞中的那般恩愛嘛!”
“那是自然的,聽說那天是三皇子喝醉了是將王妃霸王硬上弓呢!”
“嘖嘖,怪不得怪不得。”
這些話,那顏雪涵自然也是聽在耳裡的,但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道,“慕容子雯與紫凌寒的婚禮朕沒能去成,先請喝一杯,聊表歉意。”
而她那酒,自然也是下了
藥的,那紫凌寒倒是乾脆地喝了下去,她卻歉然笑道,“陛下莫要怪罪,妾身身體不好,這幾日又因旅途奔波勞累,這還飲不了酒呢!”
這話說的,顏雪涵倒是在一旁是撇嘴,“那王妃可是不給朕面子?”
慕容子雯剛要回答,卻被顏兮兮給搶了個先,道,“母皇,若讓那紫凌寒殿下與兒臣共舞一曲,倒也不算那王妃失禮了,怎樣?”
此話一出,便是明擺着要強她的夫君嘛,她倒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那朝臣們便又在議論紛紛了,看來豈止是沒有感情啊,還是感情不和呢!八卦永遠都不缺人來傳播,何況是一羣有權有勢的大老爺們兒,倒是那顏雪涵,也都微微頷首點頭了。
樂師開始奏樂,紫凌寒倒也是主動站起來了,扶着她的腰,滿臉的笑容,這一笑不打緊,倒是讓顏兮兮的心都融化了。可她卻仍然淡然地笑着,該有的矜持一點也沒丟。“皇子殿下,可是跟王妃感情不和?”
而紫凌寒倒是在心中腹誹了許久,感情不和不管你的事情。不過臉上卻淡淡笑着,回答她道,“她不過是我酒後失禮的受害人,本王娶她,父皇亦是贊同,況且她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倒是什麼也不會了。”
顏兮兮聽到了自己心中最滿意的答案,自然是喜不自勝的,便道,“那殿下以爲本公主如何呢?”
“公主國色天姿,遠遠一看如仙女下凡,近看卻發覺就是仙女。”他說出這話,自然是連自己噁心得都想吐的。但凡是現在顏兮兮想要聽的,他現下都能夠說出來,“公主傾國傾城,又豈是她等凡夫俗子所能比的?”
顏兮兮也不傻,也是理智的,“那爲何當日在朱雀國,你都不曾看過本公主一眼?”
“那時本王正在病痛之中,不能給公主一個大好前程,也不忍心公主跟着本王吃苦,若是讓公主傷心了,也實在是本王的罪過。”他的聲音也是極爲好聽的,有男性有的魅力,與難以拒絕的磁性,顏兮兮從未有過愛憐,這幾年所愛慕之人日思夜想的人只能是紫凌寒了,此番他又說出這樣的話語,倒是讓她身上酥酥麻麻的
,腳下一滑,眼見着要跌倒,卻被他一把摟在懷裡,他卻又壞笑着。
“難不成公主是在誘惑本王?”他看了看她已然袒露的大片雪白肌膚,這話說的,這算爽,他自己都要吐了。
而顏兮兮是從來都沒有受到過調戲的,若是旁人她早就一巴掌扇了去,可是這個男人在她的面前,卻叫她生不起氣來。便慌張站起來,紅了臉,“王爺可知道這是死罪?”
“若是能夠死在公主的手中,本王也是心甘情願了!”他繼續笑,卻是抱着她繼續共舞。
一旁的慕容子雯倒是淡定地吃吃喝喝,還與那些朝臣們客氣幾句,卻不想,早已腹誹了許久,紫凌寒你當真是在做戲?怎的見你從沒有對我笑得這般殷情?等回去了,便好好地收拾你一番!
而這時的青龍國,慕容浩天正在那祠堂裡緬懷那顏文涵。
那日是皇帝楚治的壽辰,襄王與王府各位夫人也都被邀進宮中參加宴會。
他從前便是這青龍國的王爺,因後來立功纔有幸晉升爲宰相。
宴會在凌德殿舉行,文武百官相聚於此,各宮嬪妃也都款款落座。顏文涵看了一眼坐上之人,不禁腹誹,這皇帝老兒看起來也有五十有餘了,今年立秋時還在大肆地選秀充實後宮,若是說膝下無子這理由,也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些,天下人誰不知道這青龍國皇帝好色的特點?
但好色歸好色,這青龍國的江山社稷,自然也是有他的一份功勞的,雖有治國之能,但治國之德,顏文涵是實在沒有看出來。
她又瞥了一眼對坐的各宮嬪妃,自然也都是花枝招展的,更是巴不得將所有的珠寶都往腦袋上摞着。個個兒也都是心高氣傲得很,拿着鼻孔看人,那皇后在坐上倒是淡定,一個眼神拋下來,那些個嬪妃們也都收斂了幾分。
宴會終於開始,顏文涵百無聊賴地托腮望着這些歌舞樂姬,這些舞蹈她自小便看,當真是乏味。自她嫁入襄王府,也更是乏味,不比在將軍府時的自由自在。她才十七,卻是夠了剛出閣的年紀便進了王府,若不是爹爹的遺願,恐怕這襄王爺是對自己是一無所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