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的有些刺眼,聽着粉藍低低抽泣的聲音,心如刀絞。
一連幾天甄涵也沒有去甄青的房裡,每日會有小丫鬟過來通報甄青的情況,聽着她受着脫骨之痛甄涵便揪心的不得了,可是,既然青青不願見她,那麼她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纏着繃帶的手擡起握住脖頸中的白玉戒指,心裡稍許的暖了暖。
窗外的紫陽花除了一大片的綠色葉子,花朵都已經是枯黃了的一片。
突然想到了什麼,甄涵起身朝後院而去,那片樹林一片翠綠,往裡而去,走了一年多的時間也不知道何時候便已經不用了粉藍帶路。
“嘩嘩!”的瀑布聲從前頭傳來擡頭朝上方的石頭上看去,蘇子煙端端的坐在那裡閉目打坐。甄涵跨過一根粗壯的枝條,再擡頭時卻是大驚的發現蘇子煙的身子在顫抖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下來。
“師父!”甄涵驚叫了一聲,可卻是不知她的一聲叫讓蘇子煙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體內的氣息硬是沒有迴轉過來,起身的腳步一抖,就如此的從石頭上掉落了下去。
“師父!”又是一聲驚叫,甄涵運功飛身往前,一把抱住直直掉落下去的蘇子煙,可是未有好的左手偏偏唱起反調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就在甄涵以爲就要如此生生的掉進水中的時候,蘇子煙卻是突然提了一口氣,一翻身,只聽耳邊“砰!”響。
睜眼時甄涵看着自己面前放大的臉,蘇子煙堅挺的鼻子裡她的脣只有僅僅的一公分。他的氣息噴灑出來,溫溫熱熱的,腰被他的手緊緊的圈着,只有腳和頭髮落進了水中。上頭衝下的瀑布毫不留情的砸在蘇子煙的身上。
甄涵尷尬的轉頭看了下,這才發現蘇子煙的膝蓋和手掌撐在水中的石頭上,瓦礫割破了他白皙的手掌。
正想喚出一聲師父,卻不料蘇子煙的手一軟她與他一同倒進了水中。
嗆了一口氣,甄涵撥着水喘着大氣衝起身來,然而卻詫異的發現蘇子煙面朝下的倒在水中,一動不動。
她急了,大叫了一聲,可是這麼大的森林,聞聲而來的除了幾隻兔子,幾隻梅花鹿,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用盡全力將蘇子煙拖出水面。
那幾只兔子跑了過來蹭了蹭甄涵的腳隨後朝一旁跑去,跑了幾步回頭朝甄涵看了看。也顧及不了什麼,甄涵將蘇子煙半拖着朝前,也顧及不上自己的左手手腕已是溢滿了鮮紅的血。
兔子帶她來的是一個山洞,裡頭有張寒冰做的牀,冒着冷氣。甄涵愣了愣,看着周圍的擺設,想必這是蘇子煙常來的地方。只見帶頭的一隻白兔跳上前來咬了咬蘇子煙的衣服隨後蹦跳着上了冰牀,裝模作勢的撲到又爬了起來,跳下牀,在甄涵的腳旁轉來轉去。
“你是想說,讓蘇子煙躺上去?”甄涵剛問出口,帶她來的三子兔子竟然都點了點頭。有些吃驚,不過想起當初它們帶她進來的那副情形便也是有些見怪不怪。
“可是,他身上都溼了。”
那幾只兔子搖了搖頭,像是在說不要緊。
甄涵想了想,看了看地上的蘇子煙,還是用力的將他扶了起來往寒冰牀上去,剛碰上那寒冰牀,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衝進身體裡,然而那種感覺似乎什麼時候感覺到過,好像,好像就在尋了脫骨花回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