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宇皺着眉頭給舞鳳樓看完病, 然後嫌棄似的甩開他的手腕,在轉身離開時,除了讓他趕緊跟上, 還說了一句讓他納悶的問話:“你到底惹上了什麼女人?”
什麼女人?當然是美麗善良可愛能幹的女人了啊!不過舞鳳樓卻沒機會將這話說出口, 因爲姜燦宇已經甩了他不止一條街。
“喂, 你別走那麼快啊。等等我, 哎呦, 我的點心。”舞鳳樓走了兩步又急忙跑回原地去拿他的糕點,然後在周圍人捂着嘴偷笑的目光下,紅着一張臉朝着姜燦宇追了過去。
等他終於追上姜燦宇, 他們也已經到了家門口。
“你,你走那麼快乾嘛?”舞鳳樓跑的差點沒斷氣。
姜燦宇裝着才遇到他的模樣, 打招呼道:“喲, 好巧啊, 你從外面回來嗎?怎麼弄得如此狼狽?被美女打劫了?”
他說這話時,舞美蓮正巧走到大門口, 看她衣衫華麗,而此時門外正好一輛馬車駛來,並在門前停下,似乎是要來接她出門的。
“娘。”舞鳳樓抱着點心,形象狼狽的緊張的看着舞美蓮。
“還不快進去, 不怕丟人現眼?”舞美蓮搖了搖頭, 然後對着姜燦宇道:“雲遙剛剛還在跟我說你會來吃晚飯, 我還不信, 所以沒想到你真的來了。不過我不在家, 你們年輕人聊的也會開心些。”
姜燦宇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目送舞美蓮上了馬車。待他回頭準備進到院子裡,就見舞鳳樓一臉不滿的說道:“哼,你太不夠意思了,發現了我娘也不提醒我,還故意假裝才見到我。”
姜燦宇雙手環胸,冷冷地問道:“那又怎麼樣?”
“我會穿成這樣還不是你讓我脫的?”舞鳳樓說完就聽姜燦宇冷哼了一聲,頓時想到了他的那件消失了的外套,這才意思到,若不是姜燦宇發現的及時,他恐怕就跟那件外套一樣了。想到這,他羞愧的低下頭,糯糯地說道:“對不起,我沒什麼意思,我,我就是……” 突然他畫風一變,從弱弱的小“公主”變成了一個敢於認錯的男子漢,對着姜燦宇鞠躬道謝道:“小侄多謝師叔救命之恩。”
姜燦宇面無表情的看着舞鳳樓,見他似乎並沒有被美色迷了心智,就決定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他。
只是,他似乎還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但是小侄還是有些不明白,小侄身上怎麼會有那種恐怕的東西?”
姜燦宇一臉看白癡的看着舞鳳樓,不過因爲他戴着面具,所以他的表情並沒有反饋到舞鳳樓的眼中。
“師叔?”舞鳳樓見姜燦宇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是聽到了自己的問話,還是在思考他的問題。
“我告訴你,你可能不會相信。而當你相信的時候,你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你說,我是要告訴你,還是不告訴你?”姜燦宇的話讓舞鳳樓一頭霧水,不過他對於選擇的決擇,卻顯然比姜燦宇更果斷。
“那還是不要告訴我了。”舞鳳樓想了想,便如此決定道。
“你就不怕死不瞑目?”姜燦宇好奇的問,他還真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選好了。
“你剛剛說了,即使你現在告訴我,我也不會相信,那麼就表示你要說的東西會觸碰到我的原則或者曾經的決定。我不喜歡改變原則也不反悔自己的任何決定,即使那會讓我爲此失去性命。”舞鳳樓的眼神中充滿着執着和固執,讓姜燦宇忍不住的想到了還在昏迷的尚宇。
“我知道了。”姜燦宇點點頭,他決定要幫助舞鳳樓抵抗毒物的傷害,他這到不是希望他繼續去追那個毒蠍女人,他只是替舞四娘保住她的哥哥,以及維護一顆執着的心。
“啊?”舞鳳樓不懂姜燦宇爲什麼語氣會突然那麼的認真,讓他感覺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跟我走,這些天你得嚴格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然你就別想去見你的心上人。”姜燦宇不帶感情的威脅道。
舞鳳樓前一秒還不滿姜燦宇爲什麼要管自己的行動,但聽到了最後一句,頓時耷拉着腦袋一副認命的態度,讓姜燦宇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在舞鳳樓根據姜燦宇的吩咐去洗了難聞的熱水澡後,他又被逼吃了一顆長着毛的藥丸。
之後嘛,他就躺在牀上開始噁心起來。
不過他除了乾嘔,什麼也吐不出。
而他在姜燦宇說他每天都會來給他送一顆毛毛蟲藥丸後,就索性昏倒在牀上,連晚飯都不想去吃。
姜燦宇微微勾起嘴角,惡作劇得逞的笑意,即使是在面具背後,也只是一閃而過。
所以當他獨自出現在舞四娘面前,並且告知她,舞鳳樓和舞美蓮都不會來吃飯後,他看向舞四孃的眼神,讓舞四娘完全不敢跟他對視超過一秒。
幾乎整個晚飯時間,舞四孃的眼睛都像粘在菜盤上一樣,偶爾幾次擡頭,不是筷子突然掉了要彎腰下去撿,就是假裝打噴嚏的扭頭,或者所幸看了一眼就馬上用食物來塞姜燦宇的嘴,總之,她就沒敢好好的看着姜燦宇說一句話。
爲此,姜燦宇不但沒調侃她,甚至還破天荒的點評了她的幾道菜。
讓舞四娘都忍不住的好奇,姜燦宇跟她哥哥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幸虧姜燦宇不知道她心理的想法,不然他肯定要把舞鳳樓的秘密給捅的人盡皆知。
之後的三天,姜燦宇除了每天給舞鳳樓吃藥避毒,就是認認真真的給舞四娘開闊做菜的思路。
當然,除了忙舞家兄妹的事情,他可沒忘記他來澤西國的首要目的是什麼。
“亞瑟,之前我不管你的那種藥是從哪裡弄來的,但是現在你的那位朋友,很可能知道我需要知道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想認識一下他。”姜燦宇端着茶杯,一邊喝茶一邊風輕雲淡的說着讓高亞瑟額頭冒汗的話。
至從姜燦宇回到澤西國,他就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高家兄妹身上,他深信,那假冒高家兄妹父親的男人,必定是跟他們兄妹認識。所以,想要找到幕後黑手,他就只能從這高家入手。
而想要頻繁的進出高家不受阻礙,那就只有給高錦繡治病這個突破口。
他甚至沒想到,利用高錦繡這個女人,他不但可以要挾宗政羽麒在澤西國的暗衛頭子替他提供各方的消息,還可以從宗政羽希的手中得到一些關於鳳嶺國宗政一族的消息。
得到這些東西,他只需要給高錦繡治病就可以了。
看着高錦繡一天比一天的氣色好,這三個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居然只有她的哥哥一直不肯鬆口告訴他,那藥丸的來歷。
不過他曾經只是隨口問問,並不強求。但如今,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到了這藥丸的出處上,那就不能不讓姜燦宇在意了。
高亞瑟並不是想要保護武越揚纔不告訴姜燦宇,他也只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他當初拿到藥丸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問一句這個藥丸他是從哪裡得來的。他就那樣開心的,馬上回家給了……錦繡。
高亞瑟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這突然的動作,讓姜燦宇驚呀的放了茶杯。
“對不起。”高亞瑟紅着眼睛低頭道。
姜燦宇突然取下了面具,對着高亞瑟命令道:“擡起頭來。”
“我……”高亞瑟擡頭的看着姜燦宇的真面目,眼睛瞬間就圓了,幾乎就是眨眼的瞬間他就乖乖的說出了武越揚的名字,至於其他的,他也是毫不知情。
姜燦宇簡直要對高亞瑟的情商點根蠟燭了。他見過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沒有理性,也見過男人在熱戀的時候沒有理智,可是他還真沒見過像高亞瑟這種會被一個男人給騙的沒有智商的男人。
高亞瑟回神的時候就見姜燦宇捂着臉,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感覺就像似遇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
這讓先前還在猶豫說出武越揚的情況的他,咬着牙吼道:“他叫武越揚。我現在都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他的真名。姜兄,我對不起錦繡,也愧對你的幫助。”
高亞瑟話說到這,便已經泣不成聲。
姜燦宇不太能理解高亞瑟跟那武越揚的感情,但是他覺得高亞瑟應該是非常非常喜歡那個叫武越揚的男人吧。不然,他又何必如此的痛苦。
姜燦宇覺得自己雖然對他身邊的這些男性朋友,比如說舞鳳樓、白陽、宗政兄弟二人、如今再加上高亞瑟,他雖然對他們的感情選擇不太能理解原因,但是他表示自己內心是十分尊重他們對感情的執着。
無論是在哪一個世界,能得到像他們這樣重情義的人,即使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不少的毛病,但應該還是很幸福的。
不過很遺憾,姜燦宇無奈的聳聳肩。他們這些男人都不是他的菜,如果非要說哪個男人比較得他的心儀,恐怕,嗯,應該是遠在蒙泰國的韓子庚吧。
騎在馬背上的韓子庚,突然被一陣寒風吹得後背發涼,這種寒顫讓韓子庚有些心悸。
他皺着眉頭,警惕的觀察着車隊的四周。
寬敞的官道上左右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如今他們的隊伍還在蒙泰國的境內,而且他們的前方還有一支精良的蒙泰國騎兵,這個時候,應該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跑來打劫吧?
韓子庚想的的確不錯,想打劫他們的土匪的確是不敢在這寬敞的官道上出現,不過,等他們渡過泌河,進入到澤西國的邊境,在那四周都是茂密樹林的地方,土匪們已經在磨刀擦槍的在等着他們的到來。
只是真當韓子庚的隊伍進入到澤西國,原本等待着他們的土匪,卻早早的被另外一神秘的黑衣人給全部清理乾淨。
坐在寬敞舒適的馬車內的蕭瑜語,在看到從車外丟進來的布條上的內容後,微微挑了挑她那修整着如道月牙兒般的眉毛,然後繼續開始了她的閉目養神。而與她同車的六殿下厲理一直安靜的如只小貓一樣,睡着。 щшш✿ тt kān✿ c○
緊跟在蕭瑜語的車駕後面的是此次擔負着表演重任的禮部郎中花邀月。
比起她前面車駕安然入睡的二位貴人,她一直都處於頭暈目眩的嘔吐中。尤其是進到澤西國境內,那邊境彎彎曲曲的山路,讓她幾乎一個彎道就是一吐,等到韓子庚下令車隊休息整頓時,一直在韓子庚眼裡都是神采奕奕的花邀月,簡直跟去掉半條命的病秧子差不多了。
“花郎中?你,你這是……”韓子庚不用細看,光是車上那酸爽的氣味,就知道花邀月的情況是多麼的慘烈。
“你會暈車,怎麼也不說。”韓子庚急忙命令侍女給花邀月清理一下,同時,他策馬來到車隊的後段,那裡的馬車中,有他妹妹韓姬雪和……女神醫柳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