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一條寬逾丈許的河流自西向東將來人與庭院內的美景分隔兩邊。乍看上去,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神仙洞府的味道。
穿過一道門,從裡面看上去像是扇簡陋的竹扉,還有好些藤蘿綠蔓,自門上低垂而下,在微風中枝葉輕搖,頗具雅趣。默默看到此景,又跳回來站在外面看那道門,他居然是紅木雕花的,估計是爲了配合剛纔那道院落中的景色而專門設計的,設計這院落的主人細心可見一斑,只是不知道那丫頭到底花了多少銀兩將這別緻的小院買了下來,不過單看這景緻和設計,價格也不會低了。
“敗家子!”默默再一次低聲嘀咕,穿過那道門,又看了眼那竹扉,卻發現那竹扉上還伸出幾節古樹枝形狀的怪木,門旁的藤蔓順着它們的紙條向外生長,鬱鬱蔥蔥,竟如華蓋似得將天空這了個嚴實。
留心再看,卻見見對面的庭院內曲徑通幽,有些小路上同樣也是蠱術參差,藤蔓依附,將成了條天然的,可遮雨雪的天然迴廊。
而此刻的舒莫已經走到了迴廊的另一頭,而默默還站在迴廊的這一頭,他轉頭看了一眼默默,面無表情道,“聽說最近銀蘭將杏仁酥和桂花糕改良了,味道更勝從前……”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舒莫不再理會默默,大步離開了。
“哎哎,等等我!”默默毫無節操的在舒莫的屁股後,屁顛屁顛的跟上來,腳下生風的模樣似乎看到美食在對他招手!
只是默默不知道的是,等他趕到飯廳的時候,舒雲沁他們已經將銀蘭今日做出來的所有美食都一掃而光了,他看到的也只是光禿禿的的盤子而已。
舒莫冷厲的面孔在看到默默迫不及待的樣子時有了一絲絲的鬆動,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笑容,我就是喜歡看你着急的樣子,就是喜歡捉弄你怎麼啦?
飯廳內,贈送禮物已經結束,舒雲沁也將所有的禮物都放進了她的空間戒指中,那張俊俏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和滿足……
“死丫頭,給我留點吃食!我可是一晚上沒吃……”默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他聲音而來的還有他如風般的身影,而那身影飄進飯廳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光禿禿的盤子和盤子中的殘渣。
銀白色的眉毛緊緊蹙起,俊美的容顏上瞬間便浮現出傷感來,嘴巴瞥了又瞥,瞥了又瞥,最後終於長嘆了一口氣,默不作聲的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聽說皇宮中的美食很多,主子如果這次進宮的話倒是可以去嘗一嘗!”舒莫的似正派似揶揄的聲音響起,從懷裡掏出一張卷着的黃色錦緞交給舒雲沁,眼睛又撇了撇門口的默默。
默默剛剛擡起的腳在聽到舒莫這句話時又放了下來,耳朵動了動,似乎想要聽到更多。
“這是什麼?”舒雲沁接過錦緞,提着一角,‘嘩啦’一聲便將錦緞打開,細細一看,驚訝道,“皇榜?!”
“嗯!”舒莫點頭,“今日進城我便看到有官兵守在城門口,我上前一看便看到了這個,所以就揭了下來!”
舒莫說的理所當然,好像他揭的不是皇榜,而是一張廣告!
“舒莫,你知道這皇榜上寫的什麼嗎你就揭?”舒雲沁翻了翻白眼,瞪了舒莫一眼,悶聲道。
“知道啊!不是要給皇帝佬兒看病嗎?”舒莫依舊滿臉的認真,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知道你還揭?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擠了?那可是皇帝佬兒,治不好是要沒命的,甚至還會連累斂金閣所有人,你知道嗎?”舒雲沁氣的跳腳,伸手使勁戳了戳舒莫的腦門,可還是覺得不解氣,又道,“你真以爲我是神仙啊!什麼病都能治?”
舒雲沁的話雖然滿是牢騷,可是對於八大長老,四朵金花和四大金剛來說,卻是滿心的感動。
他們都明白,如果主子這次治好了皇帝佬兒的病,那麼就會成爲皇帝佬兒的救命恩人,得到他的認可,這樣舒家的那些人還不得屁顛屁顛的來找主子,求着主子回去啊!這樣打擊舒家人的好機會要是白白浪費了多可惜啊!可他們的主子爲了不連累他們,居然要扔掉,這讓他們要如何報答啊!
安安轉頭將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見他們一副感激涕零,感動滿滿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哀嘆,這些人都被孃親迷惑了,怎麼一個個智商都是這樣的低呢?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感動的?那皇榜揭了難道還能再貼回去?
如果他所料得沒錯,舒莫回來的時候,那些士兵就跟在身後,很快,皇宮的內侍就該到了!
“沁兒,你的醫術毒術有多高我們都知道的,皇帝的病你肯定能治,要不然我也不會去揭皇榜,你可別說你那‘絕命鬼醫’的稱號是浪得虛名!”舒莫揉着被舒雲沁點過的額頭,笑呵呵的說道。
“額……”舒雲沁無語!
不過,舒莫說的倒是真的,她的醫術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在這大陸上,她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只是不知道她那素未謀面的師兄醫術怎麼樣?
“沁兒,我看舒莫說的也對,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你就去給皇帝佬兒瞧瞧,瞧好了自然會有很多賞賜……”銀風站起身,優雅的擦着嘴角的糕點殘渣,若有所思的說道。
默默突然如風般來到了舒雲沁的身邊,拉着舒雲沁的手臂,微微俯身,諂媚的說道,“是啊,乖徒兒,就當是練手了!你若實在不放心,爲師就隨你一同去,給你壯膽如何?”
其實默默心裡想着的是,你去醫病,我去逛御膳房,你得賞賜我來領!
舒雲沁自然明白大家的心思,便點頭道,“好!”
……
房頂上。
“回去!”宣景煜內力傳音給元豐,人卻瞬間消失不見。
元豐真的是後悔,他就不該跟着主子出來,出來就出來吧,居然像偷兒一樣,從舒府就一直尾隨着人家,又在房頂上偷聽人家說話,這要是傳出去,那些個傢伙還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