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安安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會將這話留在心裡。
若是以前,他不知他自己能活多久,還不敢有如此雄心,可現在,他已經完全好了,他就敢保證,他要好好守護他的孃親,一定不會讓他的孃親受任何的委屈。
舒雲沁看着安安,不禁驚訝,她兒子怎麼對宣景煜如此有信心?難不成他和宣景煜提前商量好的?
可也不對啊,這好歹是她養了幾年的兒子,總不會這麼輕易的便投敵了吧?
“孃親,你若是不放心,我來問他!”安安一臉自信的笑意,不等舒雲沁有所迴應,便已然轉頭看向宣景煜了,“你能否做到?”
“當然,本王當然能做到!”宣景煜連忙點頭,異常肯定,似在對舒雲沁立下誓言般,又道,“我的眼裡只有你,沒有別人!”
舒雲沁本在安安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就一直處在懵懵的狀態下,現在聽到宣景煜和安安一唱一和,她就更傻眼了,甚至都忘記了她還坐在宣景煜的腿上呢!
“是啊,小姐,既然戰王殿下都這樣說了,那舒羽也來做個見證,若是有朝一日,戰王殿下違背了今日的誓言,那麼舒羽將傾盡全力,也要讓戰王殿下付出代價!”
舒羽雖然是在勸說,可說出的話卻滿是威脅,一點勸說的意思都沒有啊!
宣景煜不僅沒有被舒羽的話嚇到,反倒更加神采奕奕,對舒雲沁說道,“沁兒,你若是擔心,本王可以讓皇兄下旨,並在聖旨上寫明,本王此生只有你一位王妃,若是違背,不得善終。”
宣景煜這話說的夠狠,也夠絕,讓舒雲沁又一次驚呆了。
這自打宣景煜進了這房間後,驚訝便一撥接着一撥的來,硬是砸的舒雲沁亂了心神,更不知該如何迴應。
看到舒雲沁如此反應,宣景煜以爲舒雲沁是在猶豫,便又開口,“你放心,明日,我便讓皇兄下旨。”
“好啊好啊!”安安興奮的拍着手,她孃親終於能嫁出去了。
舒雲沁渾渾噩噩的,已然不知宣景煜到底說了什麼,更不知她是怎麼回的小舒府!
舒雲沁回到小舒府,待她反應過來後,便將自己鎖緊了房中,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出來。
而宣景煜,在將舒雲沁送回小舒府後,便直接進了宮,直到天黑,宣景煜才從皇宮中回來。
他回到小舒府後,便來到了舒雲沁的房門口。
“沁兒,你把門打開!”宣景煜站在門口處,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等着舒雲沁給他開門。
可等了半天,舒雲沁都沒有開門,甚至連個迴應都沒有。
“孃親,你爲什麼不給他開門?”安安坐在舒雲沁的旁邊,疑惑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孃親爲什麼會這樣失魂落魄,但安安知道,他的孃親一定是在爲今日的事猶豫着!幸好他那會兒從窗戶爬進來了,要不然,留他孃親一個人在房中,她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呢!
“安安,你真的想孃親嫁給他嗎?”舒雲沁將安安抱在懷裡,滿是惆悵的問道,雙眸更是無神。
“孃親,你爲什麼會這樣問?”安安揚起臉,呆萌的小臉看着舒雲沁,滿是疑惑。
難道是他誤會了孃親的意思?孃親對宣景煜其實是沒意思的?
可也不對啊,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生死都與共了,難道還沒情誼?這怎麼可能啊?
再說了,他們之間都有了他這個兒子了,難道他要讓他的孃親再給他找一個後爹,讓他的爹爹給他找一個後孃?
不行不行,他堅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安安在心中告誡着他自己,小腦袋瓜中的腦細胞也迅速的運轉着,思考着要如何才能說服他的孃親,讓他孃親心甘情願的嫁給他的爹爹!
“安安,你真的想要孃親嫁人嗎?”舒雲沁低頭,認真的看着安安的小臉,又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當然想清楚了!”安安很認真的點頭,心中更是焦急萬分的嚎叫着,孃親啊,你快點答應吧,你若是答應了,我立馬就叫他爹爹,我就有爹爹了,就再也不是野種了!
“若是孃親嫁給了他,那孃親的心就得分給他一些了,這樣你也不介意嗎?”舒雲沁循循善誘道,眼眸中一抹精光閃過。
不是她不想嫁給宣景煜,而是她想要聽聽安安的想法。
經過這麼多事,舒雲沁知道,她的心中是放不下宣景煜的,她也知道,她想要和宣景煜在一起,可她也不想因爲她自己,而委屈了安安!
安安是她的命,曾經是,以後也是。
若是嫁給宣景煜,對安安沒有好處,那她娘怨終身不嫁,帶着安安過日子,一樣可以瀟灑無比。
她能賺錢,能養娃,能打架,能養家,何必要找個男人來,不僅要給自己和兒子臉色看,還要侍候她,這等賠本的買賣她是不會做的!
除非那個男人對他的兒子好,願意來照顧他們母子,而且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還得能賺錢,能養娃,能打架,能養家,否則一切免談。
“沒事,安安都長大了!”安安擺擺手,一臉的不在乎,但轉念一想,又道,“最好是能給我再生出一個小妹妹來,那就更完美了!”
安安樂呵呵的說着,還不忘腦補出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地方妹妹,那可愛的模樣,怎麼想怎麼好玩,怎麼想,怎麼讓他覺得有趣!
他恨不得那一日能早早到來,但現在他要做的首要事,便是要說服孃親,一定要讓她嫁給宣景煜才行,否則什麼小妹妹,都是空談!
尤其是看到軒轅澈如同狗皮膏藥般一直纏在他孃親身邊,他就有種很嚴重的危機感,要是這軒轅澈先一步下手,把他孃親感動了,他孃親要嫁給軒轅澈,那他這小妹妹可就永遠都不可能來到他身邊了。
安安腦補着這樣的畫面,不禁更加擔憂,甚至在心中暗暗地埋怨上了宣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