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到了甘霖縣城外,就算是稍作休整,也不會耽誤許多時日,與其累得個半死,到城中休息,還不如在城外,找一僻靜之地,休整後進城。
“好!”舒雲沁點點頭,又道,“那我們就在半山腰的涼亭中稍事休整,一個時辰後進城!”
舒雲沁終於做出了讓步,休整一個時辰,總比現在這樣累得七葷八素的進城要好,因爲她實在是擔心城中的百姓,還有這甘霖縣城中,她斂金閣的分部。
甘霖縣受災,她斂金閣分部勢必受到衝擊,單是財物受損倒也無所謂,只要她那些斂金閣中的兄弟姊妹沒有受到傷害就好!
www✿ тт kan✿ ℃o
舒雲沁想着這些,不由得嘆了口氣,雙腿猛夾馬肚子,高喝一聲‘駕’,馳騁在衆人最前面,朝着半山腰奔去。
當幾人趕到半山腰的時候,天色已晚,山中的夜更是漆黑不見五指。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沙沙沙沙……”風吹過灌木,只留下一陣陣的風聲,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尤爲清晰。
然而,在這漆黑的夜色中,這座伏牛山上,舒雲沁等人居然沒有聽到一絲絲的蟲鳴鳥叫聲,甚是詭異。
幾人相互間對視,在對方的眸中都閃爍着瞭然的光芒,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宣景煜催馬來到舒雲沁的身邊,警惕的看着四周,他此處來甘霖縣的任務就是要保護舒雲沁,而當下,似乎到了他該表現的時候了。
“沁兒,你且到涼亭中休息,這些臭蟲們就交給本王來處理吧!”宣景煜一臉坦然,笑呵呵的說着,那張銀質面具,不知從何時被那象徵着戰王身份的鬼魅面具換了下來。
舒雲沁剛好轉頭,便看到了宣景煜那張瘮人的鬼魅面具,她嫌棄的撇了撇嘴,沒有反駁,縱馬來到涼亭邊,從馬背上跳下來,給舒寒和銀梅擺擺手,示意二人也過來。
二人倒是聽話,看到舒雲沁對他們擺手,策馬上前,到涼亭邊,拴好馬兒,在舒雲沁的身邊找地方坐了下來,掏出乾糧,細細的享受起來。
宣景煜看着沁兒如此給他機會,心下高興,可元吉和元瑞卻是不高興了,他們自然希望他家主子儘早的給他們找一位當家主母,他們也很喜歡舒小姐,想要舒小姐做他們的當家主母,可他家主子這種尋找方式是在是讓他們接受不了。
二人對視之後,將目光看向宣景煜。
當他們看到宣景煜嘴角那高高勾起的弧度時,他們知道,他們的主子這是下定決心了,要他們親自涉險,而且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
元吉和元瑞此刻只想告訴他們主子,主子啊主子,你這是嫌屬下等不夠辛苦是嗎?若是您要討好舒小姐,您就自己動手不好嗎?這是多麼好的一個表現機會啊!您幹嘛不自己表現?
可這樣的話他二人只敢在心中腹誹,卻不敢有所表露,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加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懲罰!
兩人用極不情願的眼神看着宣景煜的背影,嘴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是沒說出口。
舒雲沁看着宣景煜身後,元吉和元瑞不甘心的表情甚覺好笑,一邊啃食着乾糧一邊低笑出聲,“等會兒戰王的人招呼不過來的話,你們兩個也去幫忙。”
“是,小姐!”舒寒與銀梅點點頭,又道,“不過小姐,您怎麼知道戰王的人忙不過來呢?我們幫忙倒是無所謂,可若是戰王的人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是丟了戰王的人?若是傳了出去,戰王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混啊!”
二人邊說着邊轉頭看了眼元吉和元瑞,雖然夜色下看不清楚二人的眼神,但那嘲笑的語氣卻是遮掩不住,讓元吉和元瑞很沒面子。
宣景煜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難看,他與他的手下居然被人嘲笑了,而且還是當着沁兒的面?
“沁兒,你與你的人只需坐在那裡好好休息即可,這裡不需要你們插手。”宣景煜長臂一揮,高聲說道,“藏了那麼久,你們不嫌累嗎?都出來吧!”
與此同時,元吉和元瑞也將手中的兵器量了出來,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元吉手中一把寶劍在夜色中銀光閃閃,透着隱隱的殺氣,元瑞手中兩把彎刀,靈巧的置身於他的掌心,依附着他的掌心不停旋轉,殺氣更甚。
而舒雲沁主僕三人所在的涼亭周圍,瞬間跳出十幾個黑衣人,他們的手中都握着亮閃閃的兵刃,將舒雲沁與宣景煜六人包圍起來。
“說出幕後主使,本王饒你們不死!”宣景煜依舊安穩的坐在馬上掃了眼黑衣人冷聲問道,語氣中的嗜殺之氣,毫不遮掩的傾瀉而出。
“就算你是戰王又如何?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等到了閻王那裡自己去問吧!”領頭的黑衣人冷笑着回答,抖了抖手中的兵器,高喝一聲,“兄弟們,砍下戰王頭顱者重重有賞!”
“是,老大!”衆黑衣人聽到他們老大的話,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異常,抖了抖手中的寶劍大刀哐啷哐啷直響,那架勢頗有股子不拿下戰王誓不罷休的模樣。
“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不過,想要取本王頭顱,也要你們有這樣的本事!”宣景煜聽到黑衣殺手的話,滿身冷意傾瀉而出,讓一左一右在他身側的元吉和元瑞不由得想要退後,省的被凍到。
他們知道他家主子怒了,而且很憤怒。
他們還知道,對面這些不長眼的黑衣殺手要倒黴了,惹到他家主子,今日他們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
他們更知道,這些黑衣殺手背後之人,只怕也要倒黴了,除非他永遠不要讓他們主子知道他是誰,否則他會死的很慘!
其實,這都是他們美好的想法,那個幕後之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過宣景煜的掌心,單是用腳丫子想他們也能想得到,那幕後之人定是宮中之人,否則不會知道他們已經離開大燕國京城,前往甘霖縣。